一下早读,白溪就直接来到李欢身边,看着他还有些阴沉的脸问道,关心道:
“李欢,没事吧?”
李欢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对着白溪略有些僵硬的笑了一下:“没事!”
白溪也没再说什么。
如果换作是他被这样子批评,也肯定受不了。
但是他不怎么会劝解别人,只能拍拍李欢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又给了李欢独处的时间,用来冷静一下。
接下来的英语课里,班里面安静了许多,三十多双眼睛看向讲台上时,眼里带不免的带上了一丝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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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又是好几天过去了,就到了十一月份下旬,新学期已经过去一大半。
同班的同学们都已经彼此熟悉,形成一个个小团体。无论是吃饭,上课,就连洗澡也都是有说有笑的。
如果没有什么大的改变的话,白溪和他的同桌,上下桌还有李欢,也算是一个小团体了。
期中考试也在前段时间匆匆的过去了,期末考试也不远了。
坐在椅子上,忽发无聊。白溪看了下日历,春节就在明年的一月份中旬,也就是说寒假差不多还有两个月就可以放了。
他抬头看向窗外,想着寒假在家里做什么。
思绪纷飞间,张嫙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给他递了一张宣传单。
白溪看了一会,有些诧异的问张嫙:“元题晚会?你要去报名啊?”
张嫙摇摇头,然后再一脸笑意的说道:“不是我,是我们!”
“我们?”
白溪指着自己的鼻子,眼睛都瞪大了。
秦幼看着他惊乍的样子,有些嫌弃的撇撇嘴角:“对,就是我们!”
白溪:???
他忍不住的问道:“我什么时候报名了?”
再看着两个女生脸上狭促的笑,连声音都有些发抖的问道:
“你们替我报名了?”
“对啊!”
两人异口同时的回答,又互相看了眼,脸上同样是狡黠的神色。
“我……”
白溪气结,有些心肌梗塞的感觉,他瘫软在椅子上,声泪俱下的指着张嫙:
“体育委,你变了!竟然和秦幼这个暴力女一起坑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张嫙一怔,还没习惯白溪的脑回路,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但秦幼早就熟悉白溪这憨货的思维了,先是对着张嫙摇摇头,示意她别介意白溪的浑话。
然后又亮起她的手指,声色俱厉的说道:
“你说谁是暴力女?”
白溪刚刚还痛心疾首,一看秦幼扬起了手指,立马就正经端坐起来了,脸色以无人能及的速度一变:
“是谁说的?站出来!我同桌那么可爱,谁敢说我同桌是暴力女?”
信誓旦旦的样子,看的两个女生都忍不住发笑,主谋者秦小莲回头取笑道:
“白溪,放心啦!我们选的只是一首很简单的歌,难度不是很大的!”
看着秦小莲脸上那幅得意的笑容,再联想到她的说辞,白溪哪里还还明白是这个女生搞的鬼。
白溪看着她,又是气愤又是埋怨的说道:“副班,肯定是你搞的鬼!”
秦小莲托托手,嘻嘻一笑:
“没事的啦,反正就是唱首歌而己,你是咱们班男生的颜值担当,肯定得上台表示表示的嘛!”
黄翔也劝解的说道:“咱们五个人上台,一人唱两句就行啦!”
白溪心中长长一叹。
他从小到大都很少到舞台上去表演什么节目,一来是觉得没意思,二来胆气也不是很足,三来就不想在台上像个小丑一样被围观。
虽说都是女生围观的多,但是……
白溪一脸无奈的说道:
“你们也不能因为我长的好看就欺负我啊!”
自夸的语气,萧瑟的神态,把几人都逗乐了。
几人的闲聊因上课而草草结束,趁着老师在黑板上写答案,白溪悄悄的问自己的同桌:
“秦幼,咱俩们合唱的歌曲叫什么名字啊?”
秦幼回想了一下,才给了答复:
“好像是叫什么仰望星空的!”
“同学们都要仔细看下自己的答案噢!”
讲台上的老师,看着说话的同桌俩,有些和善的提醒道。
秦幼瞪了眼自己的同桌,然后又有些局促的低下头,满脸的羞臊。
白溪摸摸头,对老师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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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里,老男人眼神涣散,身子呆滞的坐在椅子上,只有不断震动的手机,发着微光。
电话许久没人接,又自动挂了,复又再打来,反复了好几次。
沉默了许久,他看着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喂?!”
回答他的只是一片寂静,电话那端只有起伏的呼吸声传出来。
两人都没有说话,那种难以言明的死寂在电话持续了许久。
“我会把她接到我身边来的!”
电话那端是一个有些冷冰冰的女声,语言里只有在言及“她”的时候,语气里才有那么一丝波动。
秦植的一颗心沉了下来,本就沟壑的脸上更显几分老态,他语气平静却又沉重的说道:
“她己经习惯了没有你的生活!”
“然后呢?”
“跟你住铁皮房?”
“东奔西跑的把学业荒废掉?然后考不上好的大学,像你一样卑微的活着,浑浑噩噩的过一生?”
女人再也忍不住心中那份沉积己久的恨意,刻薄又尖锐的嘲讽着秦植。
男人的不作声,让女人心中的怒火再次燃烧了起来,她越是愤怒就越是冷静:
“要不是害怕在她心里留下阴影,我就报警抓你了!”
女人呵呵的冷笑着,秦植即使不能看到她,也能想象出她现在的表情有多么的憎恶。
秦植的眼睛黯淡了一下,仍然十分坚定的说:
“等她高考完了,再让她选择!”
“呵呵!”
女人发出意味不明的冷笑,然后把电话挂了,一旁的丈夫忍不住将她抱在怀里:
“没事的,有我在呢!”
听着丈夫温柔的安慰,陈如酥依然是面无表情,只是眼睛稍稍一闭后,泪水己是喷涌而出。
被拐的那两年,把她的人生全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