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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改变命运的抉择

我不知道车子开了多长时间,只记得我刚上车就睡着了,昨天一晚上没怎么睡,在朦胧之间依稀听到谁在叫我:“小伙子,到站了,醒醒。”

从睡梦中醒来的我感觉整个人的状态都是“漂浮”的,下了车,揉一揉眼睛,逆着光看去,可以看见空气中扬起的无数尘芥,尘尘缕缕的阳光温柔的投注在绿叶上,激起微小的光晕;而那些从树叶间漏下的阳光则被筛成斑驳的影子,变成些或明或暗的影,成了印在地上或深或浅的圆。空气里馥郁着芬芳的气息,此时我才意识到,我已经两个月没回家了。

想要给爸妈买些东西回去,但是除了缺钱,我并不知道家里缺什么,在路边的小贩那里随便买了一些水果,在我看来、回家又不像走亲戚,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回到家,感觉特别的冷清,家里好像没人,现在这个时间我妈妈不是应该在家里的吗,我拿起来手机准备给她打电话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之前我每次回家都挨骂,因为我妈总是让我回去的时候,提前两个小时给她打一个电话,给我做好吃的,但是我感觉自己并没有成为他们的骄傲,不应让他们为我操劳。今天我回来又没有提前告诉她。

果不其然,给我妈打了电话之后又挨骂了,她说不知道我回来,去我舅舅家里面啦,前脚刚走,为什么就不能早点告诉她什么的唠叨一大堆,让我自己出去买点吃的。

把东西放下准备出去买泡面,电话又响了,拿出来手机一看,学校武装部的何政委,这个何政委特别逗,第一次看到他感觉他严肃,但是当我去学校武装部第三次的时候,发现一个关于他的秘密,他真实名字叫做何正伟,当时我知道这个秘密属实不应该笑出来,但是真的是没忍住,他倒也没生气,还和我讲述了他当年在中越战场上的一些事情。

原来何政委打电话是通知我回去的时候带上身份证户口本等证件,准备接受政审和体检,如果两天前我听到这个消息那绝对称得上是一个好消息,但是现在我犹豫了,说实话我挺喜欢雨焉的,并且很想和她好好发展,等待是一生最初的苍老,不可能也不值得去等某一个人,我知道如果我当兵入伍,就意味着我们俩之后形同陌路啦。

但是当兵入伍也是我从小的梦想,当兵后悔两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这句话我听过不止一次啦,我也能理解大概的意思,所以这次学校有休学参军的名额,我跑了好几趟学校的武装部。

很多人都劝过我,说什么和平年代的兵不好当,反正对我来说就是负面影响,我并没有在意,在我看来,现在的我们虽处于和平年代,但那是革命先烈拿生命和鲜血、才换来我们今天的生活,并不是让我们恃宠而骄,如果所有人都这么想,等国家需要的时候,亡羊补牢、临阵磨枪已经晚了。

我不知道这个消息该不该告诉雨焉,本来都以为我自己与这个名额擦肩而过啦,之前几天还一直在劝自己还有机会,可是现在....

我给我最好的朋友打了一个电话,找他一块喝点酒,想听听他的意见,说白了其实当时我就是想有个人推我一把,因为这条路我已经想了十八年啦,现在就在十字路口,放弃,我做不到!

我一个人蹲在门口点了一支烟,烟还没抽完他就过来啦,一上来就炸炸呼呼的,他总是这样。

男人喝酒、没喝多之前聊得女人,喝多之后聊得国家大事。当我把我的顾虑和他说了之后,他和我说点什么女人如衣服什么之类的,让我不要因为儿女情长什么的,反正大致意思就是,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就必须得走上这条路。

回到家里,美美的睡上一觉,醒来便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走出房门便能闻到熟悉的饭香味,早饭已经做好了。这才是家的感觉啊,在学校的时候因为晚上睡得晚,早上睡不醒,总是在距离迟到最后十几分钟匆匆起床,一星期里面能有两天吃早餐都算多的。每次给家里打电话,我妈都会唠叨个不停,吃早饭,天凉了要加件衣服什么的,总是这几件事,可能以后到了部队,想听也听不到啦。

吃完饭,我告诉我妈通知下来的事情,想让她帮我拿一下户口本,果然她又开始唠叨,其实,我妈是不赞同这件事的,他觉得部队里面太苦了,怕我到了那里不适应。我爸爸虽然文化水平不高,但是从小我就听他给我讲这个国家受到了多少屈辱,养育了多少我们的同胞。没办法,在我家里我爸是最大的,他要同意我妈妈也只能默认。

在家里呆到下午,准备好需要的证件,便踏上了返回学校的路程,今天星期日,只有两条线的公交车会在我们学校门口路过,每次星期日都像打仗似的,人山人海。

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先告诉雨焉,没想到她竟然什么也没有表示,就像提前已经知道一样,我问她想不想让我去,她当时原话是什么我已经忘记了,大概意思就是“我想不想是我的事情,你去不去是你的事情,我不能妨碍你的梦想。如果你因为我放弃你的梦想,最后我们不合适,或者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会有压力。”从她这一段话我读出来的就是,我们对彼此而言可能只是生命中的过客。

然而后来的我才知道,这条路上,唯一令我后悔的还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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