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累了,就说一声。”风非月语气平淡。
“什么时候到山上?”夏宁静说道。
“如果顺利的话,半个月就到了。”风非月风轻云淡地说道。
“半个月?”夏宁静瞪大双眼,盯着风非月吼道。
“嗯,半个月到山脚,然后还要步走三天。”风非月又补充道。
天啊,夏宁静无语,紧皱眉头,这不是要了她的命么?一直硬着的身体突然软了下来,整个身子完全地靠在风非月的怀里,找个合适的位置,闭上眼睛。有个垫背的那就好好的利用一下,省得浪费资源。夏宁静心里说道。
风非月有些好笑地看着怀中的夏宁静,看样子完全把他当成了一个靠背了。风非月微不可见地笑了笑了,扬手抽了马一鞭子,催动马儿加速向前跑。
中午时分,在一个小树林里,夏宁静迷迷糊糊地被风非月抱下马,有些摸不着方向,呆呆地问了一句:“到了?”
风非月看着夏宁静睡眼朦胧,小脸因太阳晒得有些微红,看到夏宁静傻傻的样子不免有些好笑:“早着呢!吃点干粮,喝点水,休息一会,然后在接着赶路。”
夏宁静怔忡半响,回过神,不禁有些脸红,默默接过风非月手中的干粮和水,坐在一个树荫下,开始简单的午餐。
风非月靠在一个树干上,慢条细理,优雅地吃着手中的干粮,吃完以后,闭上眼睛小憩。
夏宁静从早上起来直到现在都还没有上厕所,本就有些内急,此时吃了一点东西,喝了一点水,越发的觉得有些内急,看着风非月闭上眼睛,便悄悄地走到树林深处,在一棵大树下站定,四周看了看,没人,这才蹲下身子方便。淅淅沥沥一阵耳红面赤的声音过后,夏宁静把衣服提好,刚出树后绕过来,就见不远处风非月修长的身子斜靠在树干上。夏宁静有些不好意思,微红着脸从风非月的身边走过。风非月像没事一样,若无其事地说道:“我们赶路吧!”
夏宁静顿了顿身形,点点头。
吃饱喝足夏宁静的睡意慢慢上来了,往风非月的怀里拱了拱,又接着呼呼大睡起来。
风非月低头看了看憨憨睡着的夏宁静,停了下来,扯了扯身上的披风,小心地把夏宁静严严实实包了起来,又放慢了了马步,做完这一切之后,这才起程赶路。
快到傍晚的时候,风非月怀中的夏宁静昏昏沉沉地睡了两个多时辰还不见醒,风非月有些奇怪,勒住缰绳,有些酸痛的胳膊托了托夏宁静,“咱们快到镇上了,醒一醒。”
夏宁静嘤咛一声,翻转一下,依旧沉睡。
风非月掀开披风,只见夏宁静脸色通红,呼吸有些急促,风非月腾出一只手,摸了摸额头,心中暗自一惊,平日里沉着冷静此时稍显有些焦急,“糟了,发烧了。”风非月把夏宁静重新盖好,紧紧地搂在怀里,另一只手拉着缰绳,双腿一夹,催着马儿向前奔驰。
夕阳西下,风非月来到一个小镇上,走进一家悦来客栈,“掌柜的,两间上房。”风非月抱着夏宁静,单手甩给掌柜一锭银子,“小二,把我的马牵到后院,好好喂着。”
“好的,爷,二位楼上请。”掌柜的看着银子眉开眼笑,赶紧让小二出去牵马,自己则领着风非月向楼上走去。
“爷,您的房间到了,如果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掌柜的点头哈腰,笑眯眯地望向风非月。
黄昏的落日从窗户照射到风非月的身上,绝色的面容,漂亮的紫发,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醉人的光芒,只是这眼前美丽的景像,却被掌柜给破坏了,只见掌柜的满脸惊惧,浑身发拌,惊恐万状,嘴里喃喃地说道:“你,你。”
“出去。”风非月冷若冰霜,两眼冷冷地看着掌柜。
“是,爷。”掌柜顿时觉得像掉进冰窟一样,风非月摄人的眼神如同要杀了他一般,惊慌失措,连滚带爬,跌跌撞撞地向楼下走去。
风非月轻轻地把夏宁静放在床上,拿过一床被子盖好,然后坐在床边替她把脉。许久,风非月把夏宁静的手臂放在被子里,眉头紧皱,以前的伤还没有完全好,伤口经过昨天的一顿板子,又裂开了,这才引起发烧。风非月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塞在夏宁静的嘴里,手一抬下颌,药丸就顺着喉咙下去了。
看来,只有等到夏宁静好了以后,才能上路了,风非月暗自思忖。
深夜,夏宁静的房间。风非月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夏宁静。
“烧死你们,烧死你们!”昏睡中的夏宁静面容扭曲,恨恨地说道,语气中透出一种滔天恨意,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风非月看到夏宁静如此,眉头皱了起来,火琰是她自己选择离开,不应该这么大的仇恨,到底谁让她如此的恨之入骨,就连在睡梦中也不放过,一直耿耿于怀。心中不禁有些疑惑,看来这个夏宁静也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风非月心中有了计较。
“咚,咚。”外面响起敲门声:“爷,外面有人找。”
有人找?这个时候会是谁呢?风非月心里充满疑问,“谁?”
“是我,师兄。”风非月的话音刚落,龙魅就推门进来了。
“你怎么来了?”风非月有些奇怪。
“师兄,您怎么忘了,要回青龙国必须要经过这里。我是在客栈后院看到你的马,这才知道您也住在这家客栈里。”龙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环顾四周,见夏宁静躺在床上,便问道:“师兄,她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