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溟王真是言重了,除天子外,这长安内您自然是说什么是什么,我们又岂敢不从?”
见气氛愈来愈凝重,安祝年出来打了个哈哈。
虽说安祝年的官职不小,稍稍夸张一些说,他与慕容雄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滔天权势。
可南溟王是什么人?
他手上虽没有一点实权,可他们这些老臣都知道皇上的立储之人选,而且不是冷行黔不给他实权,是他自己不要!
他们都知道,冷逸萧嫌麻烦,并且毫不在乎。
不说他和慕容雄要给冷逸萧拍马屁,就是连冷行黔,也要给他三分薄面。
前些年有一个老臣只不过在朝堂之上说了南溟王一句尊卑不分,还未过一柱香的时间,就当场殒命了。
而且冷逸萧还能撇的一干二净,不留一点痕迹,大理寺不过判了一个突发病状死亡。
可谁都能明显的看出来,南溟王的实力是有多强大,他的手腕是有多狠厉。
所以这东璃国内,最不能得罪的是谁?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是南溟王冷逸萧。
“哦?安侯爷也在?今日丞相府还真是热闹。”
冷逸萧收敛了怒意,扫过一眼安祝年,随意说道。
安祝年早已习惯冷逸萧这种目中无人的态度,也没什么好尴尬的了。
他以为是慕容紫嫣叫来的南溟王,于是把来这儿的原因大致简述了一遍。
“你这个医者是否货真价实?”
冷逸萧提出的正是大夫人所担心的,虽然安祝年的理由足够充分,可防人之心不可无,况且安祝年是慕容雄的政敌,他送来的人,总是有些不放心。
“且不说慕容雄是当今丞相,日后和本王也有些沾亲带故的关系,若是出了乱子,侯爷可想好了后果?”
安祝年不再回答,默默等待着下文。
“这医者本王看着也着实可疑,不如你给慕容雄医治时,本王在旁督促可否?”
冷逸萧这才缓缓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既然是南溟王的命令,民女自然是不能拒绝,只是民女在诊治时不喜旁人在侧,可否体谅体谅?”
慕容紫嫣默默往后退了一步,挑了挑眉,思量着冷逸萧在搞什么鬼。
“这么说医者你是不敢了?”冷逸萧嗤笑道,目光灼灼的看着慕容紫嫣。
“不敢?既是问心无愧,又何来不敢之说?”
慕容紫嫣毫不畏惧的对上冷逸萧的目光,面纱下的嘴角深了一个弧度。
“既然如此,最好不过。”话到嘴边,便要踏进丞相府,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漫不经心的问道,“这可是你丞相府的规矩?大夫人可有何异议?”
突然的提名,显然大夫人被吓到不轻,赶忙回道:“自,自然是,都,都依着南溟王来,奴家并无半分异议。”
“那便好,到时可别说是本王仗势欺人。本王可担当不起,呵,丞相府大夫人,多厉害啊。”
冷逸萧一改往日惜字如金的风格,毫不留情地讽刺道。
不过是个卑贱蝼蚁罢了,说的多了,却还是脏了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