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已是寒冬十二月中旬,北幽并入西宁,荣威王江威镇守。
七日后,在西宁的格局稳定下来之后的不久,西宁正式对东月宣战。
理由,是半年前东月公主楚梦凝公然挑衅西宁皇权,视西宁皇帝于无物。
同日,东月丞相白胤接收到玉天凌圣旨,昭告天下迎战。
三日后,祁云送来国书,为祁云嫡长子宸王殿下求娶东月昭阳长公主楚梦凝。
一瞬间,又让整个天下感到诧异。
祁云为何要在东月与西宁开战之后公然站到东月的阵营后,是有什么企图,或是两国早已联盟?
再或者,是祁云与西宁有什么恩怨,才会让祁云求娶这位曾经西宁的皇后娘娘。
毕竟,西宁开战的理由,就是楚梦凝。
在这个节骨眼上,祁云竟然放出这样的文书,不得不让人们有所怀疑。
外人猜测纷纷,东月却没有给他们太多猜测的机会,七日后辰时,东月昭告天下,言明东月公主与祁云宸王殿下两情相悦,郎才女貌,东月愿修两国百年之好,忍痛割爱让爱女远嫁。
同时,也是对半年前楚梦凝请辞公主尊位和当时传出两人相爱的传言做了最好的解释。
于是至此,唯有东月,祁云为一盟,南夏,西宁三足鼎立。
祁云与东月都是一顶一的大国,南夏与西宁即便再强盛,又怎么可能比得过他们两国。
于是天下又有猜测,西宁与南夏会不会在之后同样传出联盟消息。
可是至此之后的几天,却依旧没有听到任何两国要结盟的消息,天下都是一片寂静。
而此时的祁云,已经开始准备着手蓝君宸与楚梦凝的婚事,祁云皇后闲来无事,在此次婚姻上,一方是自己唯一的儿子,一方是那么优秀的儿媳妇,整日里的喜笑颜开,更是事事督促事事过问,大婚的各个流程也逐一安排。
“可有找到汐儿?”叶府内,叶夫人唤出暗卫,轻声询问。
“回大人,回夫人,小姐到现在不曾传回消息,但想必是已经知道了。”暗卫听到问话,恭敬回道。
叶夫人听完皱眉,而后看着叶国公仍旧没有任何焦急,不禁问道。
“你说这汐儿到底是去哪了,这次可是宸王殿下大婚,皇后娘娘唯一的儿子,娘娘素来宠她,若是这次大婚也不去赴宴,未免有些太不像话。”她倒是不担心外人,就是陛下看了恐怕是有些不满意的。
更何况,宸王殿下都已经成婚了,想必皇后娘娘又会对子灏的婚事加以过问,子灏如今与那苏浅还是有些纠缠不清,汐儿若是不在,皇后娘娘怕是不会太善罢甘休。
叶国公听完,气定神闲地摇了摇头。
“夫人,你急什么,那丫头性子素来如此,就是皇上看不惯,也不会多说些什么,那南夏皇上刚刚去世,她正是心神郁结,你何苦再让她回来呢。”话落,眼底闪过心疼之色。
叶汐在家的几日,虽然仍旧是叶府的开心果,整日呆在母亲身边,哄的母亲和他们夫妻二人喜笑颜开,可是他却敏锐地感觉到自家女儿不经意露出来的郁郁寡欢,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心病还需心药医,可是那秋夜离已经故去,人死不能复生,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如今既然女儿喜欢,那就是国宴,不去参加又怎样?
只要他的女儿开心,便是让皇上不高兴了,他担着就是。
“你还说,她这性子就是给你惯的,自小她的性子关不住,你也就由着她去,如今可是真的连家都不回了。”叶夫人却不买账,她也不是真要女儿回来参加这国宴,只是女儿整日地找不到人,儿子又在边关,她整日里呆在家里,怎么能不想女儿。
“这怎么能怪上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当时她六岁之前跟在岳母大人身边,岳母传信过来,说汐儿乖巧懂事,标准的大家闺秀,她回来之后经常出去,我也只当她是不习惯京城的喧嚣繁华,当时由着她去,你也说女儿的性子不能禁着,不然禁出了个郁郁寡欢的性子可不好,于是也就随她去了,结果后来想管的时候,三百个暗卫也硬是没拦住她,你说这……我有什么办法?”叶国公觉得自己也很委屈。
“你……”叶夫人哑然。
“好好好,都怪我,是我当时让汐儿出去的好了吧。”叶夫人冷哼一声。
这下叶国公可就不敢接话了,连忙上前一步到叶夫人跟前。
“这怎么敢怪夫人呢,女儿家就是用来宠着的,汐儿还小,就是再出去跑,也都是咱们家的。”
叶夫人仍旧不理他,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只是心里却在想着方才叶国公的话。
“你说汐儿也不小了,该找个夫婿了。”
“在咱们祁云找?”叶国公顺着她的话问道,眉头皱起。
毕竟祁云出挑的男子也就那么几个,宸王殿下已经有婚配了,棋王跟那六皇妃齐月还纠缠不清,负了他们叶家已经一个女儿了,自然不会再白白送第二个女儿去给他辜负。
再就是司徒寒,虽然外面传的纨绔不堪,可是他们这些人也都清楚他的本事。
可是若是他们有意,这么多年了连个苗头都没有?
其他的,可就没有什么好的了吧。
其他的人,他也信不过。
更何况其他的人,未必能忍受汐儿这脾气。
“不一定非是祁云的,只要汐儿喜欢,再怎么也是可以的。”叶夫人摇头,只要女儿幸福,她没有什么要求。
“不管怎样,还是要慎重。”叶国公点头表示赞同,同时说出这样一句话。
子灏,已经是前车之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