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四时花落的那瞬间白了头,却依旧换不回他一眼回眸。――楚梦凝
她一直是冷静而又克制的她,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她这一生只极端过那么一次,然而那一次的场景却像魂咒一样,让我生生世世都如刻入骨血一般地记得,每当想起,都痛彻心扉。
那是我过往千年唯一一次后悔,我终于开始后悔放开她。――蓝君宸
――四卷首语――
“听说了吗,今日丞相大人……不对,马上就不是丞相了,前丞相彭郝,今日午时就要处斩了?”热闹繁华的街道上,有人奔走相告。
“啊,丞相?那个在左相位虚悬数年之后登位的丞相?他不是很得皇上器重的吗?为什么突然要处斩?”有人惊讶。
“不知道,听说是顶撞了皇上,违逆圣旨啊。”
“违逆圣旨?这丞相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就算是丞相,可毕竟还是臣子啊。”
“谁说不是呢,听说是因为边境的事情,白丞相受伤还未痊愈,皇上想着让这位丞相去做主帅,结果这丞相不愿意,听说当时给皇上闹了个下不来台,皇上让他闭门思过三天还是没有任何改变,态度坚决的不得了,皇上这才一怒之下把他打入了天牢,选在了今日处斩。”一人解释道。
“可惜了……”听着的人纷纷摇头表示可惜。
“不说了,快到午时了,我要赶快过去了。”有人抬头看了看正当头顶的太阳,急匆匆地走了。
身后一堆人自然跟着离开。
北宫门口,早已经聚集了一堆人在那里,毕竟谁也想不到,这位才刚刚上位不到一年的年轻丞相,本来众人以为会大有作为的人,竟然这么快就惹怒了皇上,违逆圣旨,拒绝了边境主帅的地位,最终落到了这个下场。
快到午时的时候,彭郝被囚车运送到北宫门口,众人自发让出一条路给他过去。
没有人押着,没有人敢议论,甚至从他下了囚车那一瞬,连旁边的呼吸都浅了许多。
一身白色的囚衣穿在他身上,却偏偏看不出半分囚犯的样子,就好像他还是万人之上的丞相,不敢让旁人轻易靠近。
他脸上的神色很平静,没有那天在御书房与玉天凌对决时候的果决与执拗,也没有像他对玉天战说的那样,他很怕死,反而是很冷静地朝前走去,看不出一点将要死去的恐慌。
他一步一步走上高台,收起平日的漫不经心,抿唇,让别人窥探不出一分的思绪。
监斩的人是吏部侍郎,平日里算是彭郝的下属,看着自己顶头上司如今将要被处斩,自然是觉得可惜。
同时也抱着一丝幻想,这是不是皇上的计策,想逼着丞相答应去边境?是不是可能一会就要传旨带丞相大人入宫?
他如是猜想,直到午时,日上中天。
玉天凌还是不曾传旨过来。
吏部侍郎叹了口气,深知皇上这是下定决心了,无奈摇头,毕竟皇命不可违。
他抬头,缓缓开口。
“午时已到……”
“慢着。”远处一道清幽的声音落下,同时一道紫色的身影飞过,还未等众人看清楚了,已经稳稳落在了高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