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玉伊雪蓦然抬头问他，心下存疑。
若说就是因为皇后见了红而迁怒，那么先皇也不算是个昏君，怎么也不能迁怒到他自己的人身上。
看来，原因不在这里。
“后来那天晚上到底在皇后宫里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只在那之后的一天，皇上命人送了一碗补药进了皇后宫里，后来皇后也没有挣扎，平静地把补药喝了，还说了一声谢主隆恩。”
“而在那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怀过孩子。”沈逸平静叙述。
“也不一定就是……”玉伊雪摇头，觉得沈逸这样的猜测未免太不可靠，万一不是那碗补药的问题，而是因为当时滑胎她对先皇心生怨恨，从此自己喝了什么避子汤，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妨先听我说完？”沈逸对她的怀疑并没有做出解释，而是继续说道。
“过了一年，端淑妃去世，先后嫡子秋夜离送在了当时的皇后身边养着，后来就一直跟着皇后。”他摇了摇头，秋夜离虽然不是她的嫡子，却是实实在在的帝后嫡子。
原配的嫡子，跟继后的嫡子，自然千差万别。
“说到这里，其实你不觉得当时在皇后宫里的那晚，疑点重重吗？”沈逸挑眉。
“的确疑点重重。”玉伊雪点头。
“如果说皇后当时是真的身子不适，是不可能跟皇上起争执，而皇上既然那么看重她的嫡子，若不是什么杀头的大罪，自然也不会这么不小心。”玉伊雪就着方才沈逸说的话，开始分析。
“这么说来，皇后身子不适的确是假的，那么既然是假的，为什么她宫里的人会去端淑妃宫里叫皇上？要么是因为有急事不得不说，这种可能自然是有的……可是若不是呢？若不是她的吩咐，她宫里的人为什么要谎称她生病而去执意让皇上过来？争宠是肯定不可能的，当时她那一胎还不过前三个月，她没道理不谨慎，生下个嫡子可比什么恩宠来的实在。”
“可是如果不是争宠，那么只能代表，这件事根本她就不知情，她根本就不知道皇上会过来。”她眼角勾起笑意，笃定道。
“果然是先帝看上的人。”沈逸眼中划过一丝赞许。
玉伊雪没有说话，等着他继续说。
“你猜的不错，那晚的确她不知道皇上会来，皇上当时进去的时候，皇后的屋里待了个人，听说是辅国公府的一个旁支，二人虽然没有衣衫凌乱，但是搂抱到一起，却是被先皇看的明明白白。”
事情到这里自然可以浮出水面，先皇自己如何能忍受这样的奇耻大辱，后面有过激的行为，自然如今可以理解。
只是……那宫人既然敢去端淑妃宫里叫人，自然是早已经知道了屋里的情况，皇后既然敢那样做，自然也不是一次两次，缘何偏偏这次这宫人就要与皇后不一条心了？
玉伊雪心里隐隐有个猜测。
“这宫女不是皇后的人吧。”除了这个可能，谁会冒着诛九族的危险，做这样的事？
一个弄不好，皇后活不了，她也别想活。
沈逸点头。
“那……这宫人背后的人，到底是谁？”是皇帝，还是端淑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