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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潞县上任

第二天一大早,刘天就带着李存孝上路,玄甲天兵还是个秘密,不想过多的暴露,让他们在家守护。反正自己可以随时通过灵魂链接调动他们,这可是个无比巨大的优势。而且从家到潞县快马只需半个时辰左右。

来到潞县城外,果然是郡治差大了,连条护城河都没有。城墙也是残破不堪,几个守卫无精打采的在门口站岗。

来往的人大都显的面黄肌瘦,孱弱不堪。偶尔有穿着较好的,却被询问良久,最后偷摸塞了铜钱才放行。

刘天见状冷笑了几声,和李存孝朝朝城门走去。城门守卫正嘀咕着暗骂,穷鬼真多呢,猛然被同伴捅咕了几下,抬起头就看见两头高头大马朝自己走来,而马上的人一个风雅俊朗,一个勇猛无比看起来是向打过仗的将军。

守卫也是有眼力见的人,不敢怠慢“不知道两位大人,从哪里来,可有身份路引”。刘天递上一份文书,守卫接过来看了一眼,”啊,原来是新来的县尉大人。”恭敬的归还文书,刘天也不与这些小人物计较。说道“你叫什么名字,这里的百姓怎么看起来都饥不择食的”。

“回大人的话,小人叫王五,哎我们这里连年大旱,颗粒无收,时常还有乌丸、匈奴等马贼劫掠。所以。。”。

“哼,匈奴也敢深入到这里,县令不管吗?”刘天纳闷的的问道。“大人有所不知,。。”

“原来是刘县尉到了,怎么不提前通知下,好让我提前等候啊。”还没等王五说完,远处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王五听声,吓得面色发白,忙紧闭嘴巴。

刘天见状,只好放弃了询问,忙下马来。“卑职刘天见过县令邹大人。”。哈哈,“刘县尉太客气了,鄙人邹程,忝为潞县县令,前几日早就听闻刘县尉名动渔阳郡,得李膺大人赏识,登过龙门,让我等钦佩啊。”。邹程边说边挽住刘天的胳膊,拉着往前走去。

被一个大男人这样拉着胳膊走来走去,刘天很是不适应,不过也没办法,这个邹程太客气了,暗道理说自己是他的下属,应该是自己去巴结他啊,估计是李膺的关系,不过这样也好,自己以后做事会方便很多,来的时候刘天还在想,要是不听话,自己可就麻烦了,要费一番手脚。

来来,刘县尉,县衙已经备好了薄酒,给你洗尘。伸手不打笑脸人,刘天只好说道“卑职多谢邹县令”。

随后来到了县衙中一处房间,刘天令李存孝在门外等候。邹程看见李存孝虎背熊腰,一言不发,面部表情,尤其是身上透漏着杀伐之气,不由的打个冷战问道,“刘县尉这位是?”“哦,刘县令不用管他,这个是我的家仆,负责保护我的安全的。”刘天淡淡的说道。

邹程讪讪的笑了笑,你堂堂一县尉也需要人保护,看来又是个靠士族关系走过来的人。

刘天从邹程脸上看出一丝不屑,不过也并没有解释什么。房间里还坐着两个人,刘县令一一介绍,县丞浦晃、另一个未加官职只知道叫鲍超,不过刘天隐隐的感觉到他看自己眼里有一丝毫不掩饰的敌意。

“大家都做,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新来的刘天县尉。这可是李太守亲自推荐的。”邹程热情的介绍道。

浦晃倒挺热情的,只是鲍超爱搭不理,就和谁欠了他一吊钱一样。

宴席过了一半,刘天其实吃的索然无味的,邹程太会做人了,给自己捧的很高,而且已经开始兄弟相称了,毕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刘天也不能不给面子。。

想起了刚才的见闻,便好奇的问道“邹县令,在下初来乍到,有一事不明。”

“哦,刘老弟但说无妨,老哥知道的一定会知无不言的。”邹程这个人脸皮十分厚,不管别人怎么称呼你,自己我行我素,毫不尴尬。

“我来的时候听说咱这里经常乌桓入侵,他们不是咱们的属国吗,替咱们守家防御匈奴的”刘天问道。

邹程喝了杯酒说道“老弟,你学识渊博,可知道乌桓的来历”。刘天这时在脑海里回忆起乌桓,然后说道“乌桓塞外小族,原本臣服于匈奴。后武帝时期,骠骑大将军霍去病大破匈奴,将匈奴逐出漠南,乌桓又臣属汉朝,南迁至上谷、渔阳、右北平、辽西、辽东五郡塞外驻牧,代汉北御匈奴。到光武帝时期,乌桓又从五郡塞外南迁至塞内的辽东、渔阳及朔方边缘十郡,尤其以辽西、辽东、渔阳三郡实力最强。”

“老弟果然博才多学,不过老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邹程乐呵呵的说道,还边注意刘天的面色,看其是否生气。

刘天并无生气,笑着说道“愿听哥哥教诲”。反而称呼上更加亲近,邹程这时候明白了,这小子看起来初出茅庐,是想做些事情的。

邹程说道“老弟我这么跟你说吧,从光武帝平定乌桓后,经汉明帝、汉章帝、汉和帝三世,汉与乌桓相安无事。之后,由于乌桓内迁,原居住地被鲜卑入驻,少数遗留下的乌桓人就助鲜卑或者劫掠汉边或者攻打匈奴。本来我们幽州有置护乌桓校尉,但是到了本朝,皇上实施用乌桓大军镇压各地义军,死伤惨重。乌桓人便纷纷逃离,或逃亡各郡,或为寇。”

“原来如此,听哥哥一席话,真是胜读十年书啊,来我敬哥哥一杯酒”。刘天端起酒杯,与另外两人一起敬了邹程一杯酒。

放下酒杯,邹程看见县程浦晃都好迷糊了,而那个鲍超倒是还保持清醒。邹程一看就是久经此道,仍然面不改色,毫无醉意。刘天接着问道“哥哥,咱这边也经常有乌桓、匈奴劫掠吗?”

听刘天说完,邹程不由的浮现一丝愧色。刘天见状突然觉得突兀了,好歹人家盛情招待,这不是打人脸嘛!忙说“老哥对不起,我问的不对,我自罚一杯”。刘天说完也爽快的把酒一喝到底。鲍超见状,面色稍微缓和,仿佛对刘天的看法有点改变。

邹程见状,面色浮现出笑容,“老弟不必如此,你既然就任县尉一职,当维护本县治安。这些事你早晚都会知道的。我和你说说吧。本朝时期,各地盗贼、义军如雨后春笋般绵延不绝,朝廷兵力有限,根本镇压不过来,又不影响国本,这部分人只为虐农村、或者小县城,规模较大的为虐一郡,这样就给了外夷机会。就说乌桓吧,他们因为常年挨冻,所以穹庐皆东向,喜欢赤色,能给人以温暖。所以他们基本在每年的夏天最为频繁的劫掠粮食、财物,甚至劫掠人口给他们为奴。”

“该死!”听到这,刘天不由的大怒,手上一用力,酒杯就这样被捏碎,鲜血从拳头种缓缓流出。

“老弟你这。。”邹程见状连忙叫个丫鬟进来包扎。刘天淡淡的看着手上的伤,“没事,老哥让你见笑了,我县也被劫掠了是吧”。

“哎,本县无能啊,所以城外那些百姓大部分连家都不要了,往城内跑,怕被劫掠去为奴。”说到这,刘天注意到邹程和那鲍超脸上都出现愧色,鲍超只顾低头喝闷酒。

“既然如此,大人为什么不派兵歼灭”。刘天好奇的问道。邹程苦笑了下“老弟,你可知渔阳郡有多少守军?”刘天说道“愿闻其详”

“我大汉总共有十三州,以我幽州为例,我幽州大约有250万人口,常备州兵大约有十万。我潞县常备守军却只有五百人,由于颗粒未收,连这五百人都快养不起了。刺史刘大人贤明,对待乌桓和鲜卑下令只能安抚,不能剿灭。本来乌桓等夷狄也不会如此频繁的劫掠,但是自从张纯叛乱之后,杀死护乌桓校尉公綦稠,就频繁的率领乌桓铁骑掠夺幽州、冀州。”邹程无奈的说道。

“其实我也明白,刘刺史不是不想征讨乌丸,鲜卑,以现在的情况就算去打,也打不过人。大部分军队都去镇压本地的反贼了,就我这点兵力追都追不上。”

刘天点了点头,暗想张温当时真的是走的一步错棋。刘天端起了杯酒“大人,下官既然来到这里,定当为大人分忧。乌桓不来为好,若是乌桓敢来,定让他们有去无回。”。说完一饮而尽。

邹程笑了笑,只当这是酒话,在他眼里,这新来的都尉背后是李膺,而且他如此年轻只怕是学问做的好,行军打仗可不一定在行。

“好、好,不谈公事了,我们喝酒。”邹程说完再一块痛饮起来。第二天快晌午了,刘天才起来,虽然古代的酒度数不高,但是架不住喝的多啊,刘天喝到最后都不知道怎么回去的。洗漱完毕之后,李存孝走进来告诉邹程派个侍女过来伺候,因为没得到刘天的命令。就没放她进来。刘天点了点头,走和我去县衙。

刘天找到邹程“邹县令,不好意思,昨晚喝多了”邹程依旧笑呵呵的说道“无事,刘县尉初来咋到,可以休息休息在上任”。

“无妨,带我去看看我手下的兵吧”邹程只好点了点头。

二人来到一处场所,只见几十号人有气无力的蹲着、坐着。鲍超赫然在其中。

刘天有点明白了,昨天没介绍鲍超的官职,怕是尴尬吧,若是普通士兵根本不会带到这种场合,恐怕是自己顶替了他的官职吧。

鲍超见邹程带着刘天来了,忙呵斥到,还不都滚起来。众人只见县令带人来了,估计就是新来的县尉。

鲍超领着众人参见过邹程,邹程笑呵呵的说“这位叫刘天,是郡里新派来的县尉”。下面一片无声,邹程狠狠瞪了鲍超一眼,鲍超忙说“见过刘县尉。”下面的人各个的才有气无力的拜见刘天。

刘天把这一幕都看在眼里,心里大概明白了,这些人怕是只服鲍超,自己如此年轻,他们肯定不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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