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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剑上论道 群山峻美

叶玄独自回到世子院落之中。像往常一样,五个师父正坐在摇椅上休息。

看到叶玄,儒家大德云水长沉声道:“今天来的比往常晚了许多。难不成是睡过了时辰?”

叶玄先对五位师父行了一礼,方才缓声道:“非是偷懒睡过了时辰。要出远门了,将前往道宗修行。今天是来与各位师父告别的。”

“哦?道宗。这宗派甚好。想我幼时亦在道宗居住过一段时间。后来被家人寻回,未能当个内门弟子。”李道成颇为惋惜的说道。

大师傅周成武虽有些难受,不过倒也从心中为叶玄高兴,从摇椅上站了起来,走到叶玄身边,拍了两下肩膀,连道三声“好”字。“那道宗是为三教之一。算得上是大派,他们抢走我徒弟,我周成武毫无怨言,不过叶玄你要记住,凡是大派,是非多。一切皆要三思而后行,切莫小心。”

叶玄听言,郑重点了点头。“叶玄明白了。谢大师傅教诲。也谢各位师父这段时间的教导。”

随后叶玄与众师父又聊了许久,直到太阳要升到高空之时,五位师父方才在叶玄的相送下离开叶府庭院。经此一别,叶玄也有些伤感。虽然在训练的时候,叶玄对五位师父的严厉有些小怨言,但真到分别的时候,心中又想起五位师父的好来。

送别了五位师父。

叶玄径直走到了晴儿的寝室门前,伸头见到晴儿在房中,才大步走入。

晴儿见到叶玄倒也有些惊讶,顶着有些微红的双眼,笑道:“世子你怎来了。”

叶玄寻着椅子坐下,倒是不知道说什么。只为打破尴尬说道:“我走后这世子府就由你来居住打理。我房中的被褥多晒晒,估计过不了两年,就能学成归来了。到时还能美美的睡一觉。”

晴儿倒是笑道:“世子。这府上你放心便是。”

“嗯。”叶玄点了点头。便不知在说啥。刚才叶玄心中倒有许多话,如今却再也说不出了。

不过这时,叶玄也听得世子院落中叶王那豪迈的声音响起:“哈哈,道兄我叶府当时建立之初,便是寻了百十个道人和百十个僧众,于不同部分进行设计建造。这才有你今日所见的玄妙。风水方面不是我叶镇国自夸,这楚国郢都,我叶家府邸的风水说第二,还没哪家敢称第一。”

叶玄听着也是出门相见,正见叶王与冲虚道人已然停留在庭院中间。看着庭院中的古槐树。

“这槐树,真是粗壮,应有百年岁月了吧。”冲虚道人赞叹道。

“没错。约莫有三百年了。从我当世子的时候,就在这里了。”叶镇国似在回忆,说话很爽朗。仍有一种赤子之心。

此番经叶镇国这么一说,叶玄倒是不由的感慨,待多年之后,自己的儿子是不是也会在树成长?

如此想来,倒也多了一番趣意。嘴角有了一丝笑意。

叶玄这一笑,倒是引起叶镇国的注意了。但见叶镇国端起一副长着的架势,说道:“傻笑着干啥,赶紧收拾东西跟道长去道宗学习去,冲虚道长学识渊博,足以让你学习一生了。”

冲虚道人则是温和的笑了两句。“叶世子若是跟贫道前去道宗,第一件事要磨练心性。到时世子可别嫌苦啊。”

叶玄听言点了点头。“道长放心,再苦也会坚持下去。”

冲虚道人点了点头,看着叶玄那充满生机的眼眸,算是满意。不过口中说能吃苦,实际未必。主要还得看结果。

道人又抬头看了看天,但见日升半空,天光乍亮,遂与叶王告辞:“如今天色不早了,贫道要带世子先回道宗。就不久留了。”

“吃个饭再走也不迟,路漫漫。吃饱再走”叶镇国说道。

冲虚道人摇了摇头,“不了,现在走,到了道宗能正好赶上午斋,饭食方面叶王切莫担忧了。”

叶镇国这才点了点头,不再挽留,随后让晴儿把叶玄的包裹拿于叶玄。

待叶玄拿到包裹后。

但见冲虚道人祭出身后青芒古剑,古剑出鞘冲霄起,迎风大展如剑舟,随后平坦横陈于院落地上。剑身变大,长一丈,宽约半尺。身大如舟,约可乘五六人有余。

此神技一展更让叶镇国心喜,此等绝技,若是叶玄能学得,以后率兵打仗,御剑阅兵,那是何等的威风?想到此,叶镇国深刻的觉得自己让叶玄前去道宗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了。到时候更能凝聚人心。

这时冲虚道长,先走上剑身前端,然后转脸招呼叶玄上来。

叶玄新奇的看着悬浮在地上不到一厘米的古剑,看到冲虚道长招手示意后,走上剑身。

古剑悬浮的很稳,叶玄上剑身时故意用脚摇晃了两下,那古剑如生根一般悬浮半空,屹然不动。叶玄方才两脚踏上,心中不由得感到未来光明一片,纵是不得长生超脱之境,能获此御剑飞行的道术,也是令人心中向往的。

正谓:白衣昭雪横长锋,踏剑飞仙意逍遥。闲来饮那信陵酒,千杯意气素霓生。

到时也不算白活这一生,岂不是潇洒豪迈?

正待叶玄独自臆想的时候。冲虚道人见叶玄站稳于剑上。

提醒道:“站稳了。”

随后又看向叶镇国,挥了挥拂尘:“贫道与世子先走,待来年,再与叶王叙旧。”

叶王亦挥手笑道:“道长慢走。叶玄待到了道宗,切莫惹事!”

叶玄自是点头。

古剑冲霄起,身化虹光贯寰宇。叶玄看着周围变换的景象,隐约像是由于飞剑速度太快所引起的空间扭曲。没有剑破气流的声音,亦没有狂风吹到身上,除了这略显扭曲的空间之外,剑身周围非常的平静。

叶玄惊奇的看着周围扭曲的环境。

冲虚道人笑道:“怎样?很神奇吧。”

“嗯。”叶玄点了点头。

“这是速度突破了规则所限制的极限,引起的空间扭曲。在这个空间里飞剑运行速度极快,但时间比正常空间缓慢一点。”冲虚道人说道。

叶玄点了点头,遂问道:“道长修道多少年月,方能御剑飞天?”

道人因是无聊,详细说道:“修道须得先筑基,筑基之后开周天,周天一通凝宇气,化得气海出神通,神通出得参道意,道意冲开九重关,玄关一彻通天地,须臾天地同寿载。我修道一百多年了。”

此诗一出,叶玄听的玄乎,亦不知其义,遂而问道:“敢问师父,能否解释一番?”

冲虚道人抚须笑道:“这意思是指,先筑基,开周天,凝宇宙之气,化出气海,气海一出神通自来,有了神通切莫得意,须得参禅悟道,感悟天机,方能冲破体内九重玄关,沟通天地心,随后与天地同寿。”

叶玄这才点了点头。感叹修道的玄妙,同时也知道了筑基是摆在他身上的第一大关。此关过了,就是开周天了。

不过叶玄此时倒是不慌,毕竟身前站着如此强悍的道人,想是应该不愁了。眼见有些冷场,叶玄问道:“道长,你如今是何修为了?”

冲虚道人笑着说道:“老夫正在冲击第五重玄关。”

叶玄点了点头:“此层冲破有何厉害之处?”

那道人似是早有准备,脱口说道:“玄关九重,每一重相差百倍之威。是宇宙能量汇聚体内的不同体现,每冲破一次玄关,身体可容纳的宇宙能量,也就是“炁”便越多,随后转化先天元精,供人不断消耗。神通,寿命,包括一举一动,眼看口说耳听吃食,甚至消化。无一不是消耗元气。我修道之人便是吸收天地之灵气,用来反补自身。”

说完,冲虚道人笑道:“说的不好听一点,那就是夺天地之造化,所以这也导致了天地灵气会逐渐减少,不过根据记载,每一亿年天地都会开启无量劫,到时天地能量又会恢复极多,适宜人人修道。”

叶玄听的疑惑,“这无量劫是什么东西?”

冲虚道人摇了摇头,只说道:“不知,只道宗藏书上记载,无量劫来临时,天地变色,大地崩坏,众生将死十之七八。但无量劫后,存活下来的修道人,都能获得修为上的暴涨。此后千年,众生虽稳步发展,但互相间的攻伐会不断产生。直至千年后方才稳固。然千年一大战,万年一大劫,亿年无量劫的规律却是一直未变。”

冲虚道人所言,叶玄虽未完全听懂,但这无量劫是个厉害的东西却是听出来了,不过大乱之后必有大治的规律却也是体现了出来。

说完这无量劫,这道人似是打开了话匣子,又带着吹嘘般的说道:“说到这九重玄关,本道人到了五重玄关这里,也算得上是当代大能了,因为五层之上的高人屈指可数,就是现在我道宗的道主也不过是玄关七层的状态。”

“这修炼之道,若按千万人来算筑基阶段排除了十之二三,通周天阶段又排除了十之二三,神通阶段又是排除了十之二三,到了参禅悟道感悟天机方面须得再排除剩下之人的十之四五,剩下的冲击玄关,每一层都会截留下一大批,芸芸众生,亿万生灵,能登顶巅峰的,不过一二人矣。而这圣人已经近万年没有出过了。”

解释完了修道的艰难,冲虚道人感叹道:“想我冲虚,修道百年,便至如此,也算是旷世奇才了。”

叶玄倒认可的点了点头,毕竟冲虚道人与现在的他已然不是鸿沟这个简单了。

“叶玄你有何理想?”冲虚道人说完自己之后,反问叶玄。

叶玄也并未思索,脱口而出道:“我想超脱,永生活着,掌握自己的人生。不再由天地规则限制。快乐的活着。”

冲虚道人听言笑道:“好理想,很多人都想过再也不受这天地规则的限制,也有很多人,减少了自己的欲望,把欲望降到最低,以图安乐。对此你怎么看?”

叶玄思索一会,摇了摇头:“欲望是产生痛苦的根源,把欲望降到最低,确实可以满足和安乐,但跳不出这轮回啊,无法真正的做到掌控自己人生。这种做法无异于自欺欺人。但不可否认,这也是可以轻易获得满足安乐的最好方法。”

冲虚道人点了点头。大笑道:“你说的不错,亦有大志。是个男儿。正谓人生于天地之间,当做一番事业出来,孜孜不倦寻大道。方是正途。其余亦不过是镜花水月。美丽一时也。”

叶玄点了点头。随后这一老一少,又洽谈了许多。途中的时间倒是打发的快速。

一个时辰之后。

飞剑暂停,周围扭曲的空间恢复了正常。

叶玄看着悬在头上的烈日,还有周围不远处的云层。又复看了一下剑身之下的大地。瞬间被眼前景色所惊呆。这是一种从未体检过的壮阔。

但见脚下,群山延绵不绝,足有数万里之遥,其中古木极多。常有鸟群渡山过,亦有天梯石栈相钩连。六座极险壮的高峰似六龙回日之状。群山带水,有冲波逆折回川之景。

山峰有险峻者。高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猿猱欲度愁攀援。其中亦有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

叶玄见之感叹。这群山难渡,竟似上青天。

冲虚道人笑道:“此地便入我道宗范围内了。今后数年,你便要在此处悟道修行。是否觉得山峰秀美,山岚壮阔?还有多了几分险峻霸气?”

叶玄点了点头。“如此盛景,少见。”

“哈哈,如此俯瞰倒是壮美,待进入山中,家长里短,挑水砍柴,到时你就不会觉得美咯。”冲虚道人笑道,似是想到了自己小时修道的场景。不由面上笑意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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