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尔斯诺停下了飞行车,打开车门为伊纳公爵打开了车门,恭敬的将他迎了下来。同一时间哈曼尔特在伊纳走出车门的时候,就到达了他的身旁。
伊纳公爵对哈曼尔特点了点头,然后向着空港降落区走去,前方不过一百多米就是伊纳家的卫队成员,卫队队长远远的就对伊纳公爵行礼。
“欢迎公爵大人。”卫队队长抚胸行礼。
“幸苦了。”伊纳点点头。
伊纳看着远处正在下舰的骑士们,而已经下来的骑士们已经围绕着停泊岸列阵了。那就是来自翡冷翠的十字禁军,而且还是十字禁军中精锐中的精锐,圆桌骑士团。
两位披着白色大麾的骑士上将并肩走出舱门,他们出场的那一刻所有的骑士都对着他们行骑士礼。峥峥有力,就好像时提前演习训练过一般,山呼海啸般的高喝。
站在左侧的是个金发的中年人,即使隔着军服也能感受到那一身健硕的肌肉,他的腰间挎着一把好像仪仗时用的白色长剑。
右侧的是个有些老态的男人,一头铅灰色的短发,左臂的袖子里空荡荡的,他只有右手是完好的。据说他的左臂是被骑士王希尔顿斩下的,就在他叛逃的那一夜。
骑士王就是骑士王,他纵然已经老去,可依然能够斩下一位圣殿骑士的手臂。据说要不是因为他曾是骑士王最忠诚的骑士,骑士王那一剑会砍断他的头颅。
圣殿骑士就是圣殿骑士,即使他们什么都没有做,但是不经意流露出的气息就震撼了伊纳。他们看似只有两个人,却仿佛身后跟随着千军万马一般。
“你好伊纳公爵。”兰斯洛特伸出手,这位骑士将军的礼节方面都没有什么问题,唯独他伸手的方向不太对……
哈曼尔特咳嗽两声,自己后退两步伸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伊纳公爵,“这才是贝朗斯特·格·伊纳公爵阁下,我是哈曼尔特,沧澜骑士团领袖。”
“哦!”也不见兰斯洛特有多尴尬,然后转而向那个不过十五岁左右的孩子伸出手,“真的很抱歉……我记得沧澜公爵是法兰诺·格·伊纳才对,你是他的儿子吗?”
“是的,我的父亲于三年前去世。”伊纳低声说,他也伸出手和兰斯洛特交握在一起,“欢迎兰斯洛特将军来沧澜,这是座美丽的城市,愿您能够在这里度过一个轻松的假期。”
“我可不是来这里度假的。”兰斯洛特摇了摇头,“不过还是要感谢公爵的好意了。”
贝狄威尔怔怔的看着不远处的沧澜市,“王……您已经来了吗?”
“嘿!”兰斯洛特拍了下他的肩膀,皱了皱眉头。
“没事。”贝狄威尔微微摇摇头,“公爵大人不介意我在这座城市里逛一逛吧?”
伊纳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今夜恐怕不行。沧澜市已经进入了军事管制中,所有人都被要求待在家里。现在的街道上除了骑士团就是公爵府卫队的人。如果贝狄威尔将军有兴致的话,明天我会安排的。”
“如果可以我想自己走一走,明天也可以。”贝狄威尔这么说,“我不想有什么人跟着我,可以吗?”
“这……”伊纳下意识看了一眼道尔斯诺,道尔斯诺对他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感谢。”
“那么就请两位移步到公爵府吧,我已经为两位和所有的骑士们安排好了住所。在沧澜的安全保障,我还是能够确保的。”伊纳说。
“那就请公爵带路吧。”兰斯洛特说。
这一夜忽然下起了一点小雨,不是很大。细碎的雨点打在那些骑士们的甲胃发出轻微的响声,卫队的士兵举枪巡逻着。这些人从管制开始那一刻就接管了这座城市的每条街道。
江牧隐躲在上城区的第二十三街区第十四大街旁的狭小巷子里,看着那些从眼睛经过的军人和骑士们,江牧隐吞了吞口水,心中万分紧张。
她知道在沧澜市进入军事管制后还出门是绝对错误的,她也是正因为熟知沧澜的法律才只能躲在这样黑暗的角落前行。
她要是就这么贸然跑出去,一定连解释的时间都没有,被打成蜂窝煤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目标已经很接近了。
江牧隐小心翼翼的探出头,看向的是第十四大街第483号,那是家诊所。在这个大医院依然收取天价医药费的年代,那家诊所着实算是很有良心的那种。再说了,因为进入军事管制所有医院也都被迫暂时关门。
现在在第十四大街上,只有那家还亮着灯,它还在营业!
这对江牧隐来说是个好消息,这意味着还有希望。
她的妹妹又开始发病了。三年前把她捡回来的时候就在这家诊所里诊断出了她的病情,先天脑萎缩。这里诊治的医生都震惊了,这么一个不过八九岁的孩子居然患了先天脑萎缩这样的恶疾。
这种病想要治好并非不可能的事情,可是那要到翡冷翠的医院里去,只有那里技术才能对大脑开刀。
而在沧澜,只能用药。而且这种病长期服用相关的抑制药会得到一段时间的好转,但肯定会重新病发,这是个恶性的循环。
在沧澜,这样的病人最好早早上天堂,否则留在人世只会给自己和家人痛苦。
江牧隐不想放弃她,在她最无助的时刻是那位修女给了她光和爱。那一刻她也想像那位修女一样,试着去拯救其他人。
一路上江牧隐都是徒步走过来的,为了隐藏她什么交通工具都用不了,穿越了数个街区后才来到这里,眼看就只剩一步了。
但是那家诊所的位置真是不太好,正对大街还亮灯,极其显眼。这种情况都不需要看,她就明白自己得换一条路走了。
上天无路,总不能入地无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