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玉萍回到家,才想起儿媳妇的不对劲来,忙打电话跟女儿商量。
“什么?您说,彩榆怀孕了?”杨瑛大嚷道。
曾玉萍不高兴了,“你什么意思?弟媳妇有孕,还不乐意了?”
杨瑛无语了,“妈,我不是那个意思。您想想,您的宝贝儿子,不是一直喜欢那个蓉蓉吗?他们两结婚,最多也就是凑合,哪能这么快就有了孩子?”
曾玉萍觉得有道理,不过又想到,“男人吗,哪能抵挡住诱惑,天天在一起,总会有日久生情的一天。”
杨瑛道,“别人,我倒觉得可以,可是杨最就不一定了。他认定的东西八条牛都拉不回,更何况感情的事。”
曾玉萍努力回想儿媳妇的一举一动,自言自语道,“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
杨瑛笑,“妈,不是你想孙子想疯了吧,也得了早孕综合征?”
曾玉萍骂道,“越来越没大没小了,难道你想弟弟无后呀?”
杨瑛赶紧解释,“冤枉,就是杨最有一个篮球队的孩子我也开心呀,只是,您是不是想的过早了点?别给他们太大的压力,慢慢来,孩子总会有的。”
曾玉萍才缓和下来,“要是真的能这样,我也能安心。不过,要是你弟弟,真的,真的……”
杨瑛笑,“妈,您不是想说杨最无能吧?”
“呸呸呸,跟你聊天,麻烦没解决,反而招来一肚子气,不说了。”曾玉萍生气的挂掉电话,疑虑还在心间,忧愁皱上眉头。
国庆长假前一天,杨最在母亲家吃午饭,吃到一半,就接到沈彩榆同事的电话,“小杨吗?我是LY中学教务处主任,沈老师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被调皮的同学撞了一下,本来就身体不适,说是眩晕,然后就倒在一旁的同事身上。我们正赶去人民医院,你也过来吧!”
“哦,好,我这就过去!”杨最挂掉电话,匆忙从沙发上拿起外套,突然想到,“爸,车借我!”
曾玉萍关心道,“什么事这么急,饭总得吃完吧!”
杨最道,“彩榆在学校晕倒了。”一手穿鞋子,一手接过杨忠义给的车钥匙。
曾玉萍道,“你别紧张呀,开车,注意力要集中。”
杨忠义也穿上鞋子外套,“还是我开车送你去吧,才放心!”
“我也去吧,你们俩都太粗心,照顾不了病人的。”曾玉萍也跟着出来。
杨最一家三口坐在车里,由杨忠义开车,“彩榆的同事怎么说?”
杨最着急的看着红灯,“就说被学生撞了一下,就晕倒了。”
曾玉萍觉得好笑,“她是小树苗吗?一撞就倒。”
“彩榆不是低血糖吗?又是午饭时间了,本来精神状态就不好。”杨最解释道。
曾玉萍由生病想到某些事,关心道,“最儿,我问你,你跟彩榆到底怎么样了?”
杨最生气道,“妈,都什么时候了,尽说些没用的话!”
杨忠义也看不过去了,“玉萍呀,孩子都这样了,你就不能好好关心孩子吗?”
曾玉萍骂道,“你们大老爷们,知道什么,你们的关心是瞎操心,我才知道彩榆什么病。”
杨忠义讽刺道,“你要是医生,我都能是华佗了。”
曾玉萍不理他,对儿子正色道,“最儿,妈问你什么,你认真答就是。就我们三,用不着害羞!”
杨最不耐烦了,“妈,你到底想说什么?”
曾玉萍压抑住兴奋的心情,特意正襟危坐,慢慢道,“我看彩榆八成是早孕反应!”
“早孕反应?”父子俩都张大嘴巴,吃惊道。
“绿灯了,老头,快开车呀!”曾玉萍暗喜,这个好消息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特别自豪。不过见杨最沉默,又害怕自己猜错,紧张问,“最儿,难道你们……”
杨最才发现自己失态了,不过很快笑容渐浮现脸上,“妈,也许,你说的对!”
本来曾玉萍没有十成的把握,是因为觉得儿子跟媳妇应该没那么快真正在一起,她看的出,他们只是相敬如宾而已。现在亲耳听到杨最的肯定回答,更是欢喜,“老头子,我要当奶奶了!”
杨忠义哭笑不得,“你不是早就当奶奶了吗?蕾蕾都7岁了,明年都要上小学了。”
曾玉萍不满意了,“外婆怎么能和奶奶一样,就你妈和我妈,你的待遇都不同。”
杨忠义无语了,“最儿,你妈真封建!”
“你不封建?我生瑛儿的时候,不知道谁说的,要是儿子就好了!幸好最儿是个儿子,要是女儿,你非休了我吧?”一说到重男轻女,曾玉萍就想到这个委屈,时不时拿出来哭述。
杨忠义道,“又来了吧,不是说了吗?是我妈希望男孩儿的,我也没说女孩子不好!现在,我不是一样很疼瑛瑛吗?”
曾玉萍咬着不放,“就是因为你的溺爱,把杨瑛宠上天,每天对着陈和渲颐指气使,还挤兑我!”
杨忠义知道自己说不过妻子,只能妥协道,“好了,等下在彩榆面前,管住嘴,别胡说八道!儿媳妇不比得女儿,乐意听你唠叨。下车吧,你们先进去,我去停车。”
杨最一下车,就冲到急诊室,查询沈彩榆的病历。
曾玉萍见儿子这么紧张,也开心,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也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