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无比严厉的声音响起,令在场的人不禁一抖,奴才们更是畏惧地低头后退,各个默不作声,生怕这位大老爷不高兴把气撒在他们的身上,虽然这丞相为人和蔼,但在处理事情这一方面,严格执行,国法如此,家法,亦是如此。
“为何不能与她这般说话?一个傻子,死了岂不是能解你们劳心之苦?”那男孩又出声,丝毫不给叶丞相面子,他的双眼,直瞪着叶菱歌,在他的眼里,这一个傻子,怎么会配被她的父母这般卖命的去照顾?
“叶荩臣,你大胆。”叶丞相一吼,奴才们脚软地跪了下来,在场的亲戚们,低声劝叶丞相和叶荩臣,试图缓解他们之间的气氛,却不被这两个人领情。
叶菱歌看着此场景,吓了一跳,一头雾水地看着叶丞相,又看向那些胆颤的奴才们,最后,看向叶荩臣,叶荩臣眼中毫无波澜,压根就不怕叶丞相的愤怒,好似习以为常,家常便饭。
傻子?啥意思?这小孩不止骂她死还骂她傻?或者,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是个傻子!
叶丞相见叶荩臣那身硬骨气,欲要上前打他口中的这一逆子。好在叶夫人及时制止,叶丞相不敢拿叶夫人怎么样,只好停手,恨铁不成钢地道:“叫你宠他,这子,宠了就成逆了呀!”
“来人,将这逆子给我带下去,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放他出来。”叶丞相又吼,他的命令无人敢违抗,几个奴才畏畏缩缩地爬起,低头弯腰来到叶荩臣跟前,叶荩臣瞪了那几个奴才一眼,那几个奴才更是害怕地把头低得更低了,两边都是不好得罪的主儿。
叶荩臣瞪了叶丞相一眼,闷哼一声,甩袖,头也不回地离去,那几个奴才松了一口气,跟了上去。
叶菱歌更是一头雾水。
“歌儿,刚刚爹爹没有吓到你吧?”刚刚那严厉的叶丞相,来到叶菱歌的床前,立马变为慈父的模样,那变换的速度,让叶菱歌有些接受不来,被叶丞相这样一问,叶菱歌的脑子好像是初醒一般,并没有给叶菱歌组织好语言,她只能摇摇头。叶丞相见到叶菱歌摇头,松了一口气,宠溺地摸着叶菱歌的头。
“没事就好,歌儿饿了没有?爹爹吩咐厨房给歌儿做好吃的好不好?”
叶菱歌点头。叶丞相马上吩咐出去,叶菱歌更是疑惑,不是说古代重男轻女吗?为什么这丞相不按套路出牌?
后来她才知道,叶丞相是个宠妻狂魔,对叶夫人那是言听计从,在叶夫人面前丝毫没有威严,自丞相的正室江氏难产去世后,都是现在的妻子叶夫人陪着叶丞相度过最艰难的时期,失妻之痛、被冤之苦、众民逆反等时期,都是叶夫人的形影不离、无微不至的照顾,叶丞相才得以度过那些难过的日子。从那以后,叶丞相决定续江氏之后,唯携手叶夫人,叶丞相,爱江氏之女,也是宠叶夫人之女,两个女儿,无嫡庶之分,两人平等。唯独子叶荩臣。叶荩臣虽和叶菱歌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弟,是叶丞相的嫡子,但叶荩臣出生的那天,叶夫人差点难产,叶丞相对难产一词早已有了阴影,在接生婆把孩子抱来给丞相看的时候,丞相没有看他一眼,只有一声愤怒地声音响起:“这小子,差点害了我夫人!”扔了这样的一句话,便进去看叶夫人了,从此,丞相虽爱嫡子,但更爱妻子,因此,对他格外的严厉,一来,是想把他培养成国家栋梁,二来,是为妻子出口恶气。
而叶荩臣为什么会讨厌叶菱歌,并不是叶菱歌得了父亲大部分的爱,而是叶菱歌的傻,起初,他小时候特别喜欢这个姐姐,因为这个姐姐对他极好,慢慢长大后,便开始有同龄人嘲笑他有个傻姐姐,男生总是好面子,从那开始,他时时躲着叶菱歌,躲不过就处处针对她,为此,他挨了叶丞相不少的打骂,造成了这一对父子的僵局。
叶菱歌还听说,她落水的那一刻,是叶荩臣下水救的她。
那时,她边听清苗讲边笑,这小孩,还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