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菱歌醒时已是傍晚,她记得自己哭着哭着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看这窗外的天,好似太阳已经落山多时,早已不见太阳的踪影,也不见那晚霞,正片大地笼罩着一层蒙蒙的黑。
叶菱歌睡得身体发软,在床上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可以坐起来,房内早点上烛光,房内也是明亮。刚做起来的她有些头昏,待做好后,发现餐桌前站着一个人影。
那人背对着叶菱歌,淡色的紫衣,后面用木簪扎上了个小丸子,其余墨发披散着,没有很凌乱,反倒给人一种休闲的舒适感。
那人见身后有动静,停下手中的活,回头看向叶菱歌的床,发现叶菱歌已经坐了起来,并且打量着她。叶凌婉立马露出欣慰的笑容。
“歌儿起来了?”叶凌婉放下筷子,快步上前。
叶菱歌见是叶凌婉,也没有太大的惊讶,毕竟这几天叶凌婉都过来照顾自己。叶菱歌似要下床,叶凌婉立马过来扶着叶菱歌,生怕她不小心摔了。
“没事的姐姐,歌儿哪有那么娇弱,这两天也好了差不多了。”叶菱歌拒绝道,可叶凌婉好像不像领她这个情,还是扶住了她。
“姐姐知道歌儿恢复得快,但还是要注意些不是吗?”
“姐姐还是把我当做小孩来看待。”
“难道不是吗?”叶凌婉忍不住划了她鼻尖,这是小时候的习惯,改不了的了。
叶菱歌看着叶凌婉,觉得叶凌婉的这一动作有些熟悉,后又觉得莫名的幼稚地笑了笑,叶凌婉果然还是把她当做小孩子,叶菱歌回想了一下,叶菱歌到这身体时,就已经过了及笄之年。早已到了婚嫁的年龄,但并无人上门提亲,不知道是因为叶菱歌痴傻还是别的原因,还有一点便是在叶夫人眼中,叶菱歌还是个孩子,不急着嫁人。
“姐姐老是取笑我。”叶菱歌穿好了鞋,在叶凌婉的搀扶下来到了餐桌前。看着满桌的佳肴,直吞口水,睡了那么久,还真是饿了。
“今天怎么那么多菜呀!”
“今日是中元节呀!本想在大厅的,后想到歌儿可能有些不便,便搬到了这来,歌儿不会介意吧!”叶凌婉摆着碗筷解释道。
“当然不会介意。”她脚虽然不比手臂伤得重,但那一次绊倒,是磕到了些,但经过这两天的休养,也可以正常行走,既然把菜搬到这来,也省了她走的路,自然是不会介意。没想到,那么快就中元节。
“对了姐姐,爹娘和荩臣呢?”她都起来好久了,也没有见到爹娘和叶荩臣。
“爹爹在未时有事入宫一趟,此时也准备到家了,娘亲去叫荩臣了。”
“荩臣这几日怎么样?”想到叶荩臣,是有些时日为见到他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荩臣还是那般读书写字练练功,不过他呀!在你昏睡或休息时,会来看你,偶尔,还逗逗哮天犬呢!”
叶菱歌听了这一番话,倒是有些意外,她是知道叶荩臣口是心非,但没有想到心软到这个地步。叶菱歌低头寻找哮天犬,没想到它已经在桌子地下徘徊。哮天犬好似收到了叶菱歌的目光,叫了一声,跳到叶菱歌的怀里。
叶菱歌摸着它的毛,摸摸它的脑袋,哮天犬也很依赖地蹭着叶菱歌的手掌。
“哮天犬你听听,你荩臣哥哥来看你了,还不让我知道。”叶菱歌故作委屈,哮天犬好像也听明白了,在主人的怀里蹭了蹭,表示安慰。叶凌婉看了这两只,无奈地摇摇头。
“咳咳咳。”叶菱歌正逗着猫,听到一阵轻咳,下意识地往外看。
门口,站着三个人,不用说那便是叶丞相和叶夫人还有叶荩臣,叶荩臣今日终于换了另一种颜色的衣裳,不过,还是淡色系,说是蓝色的,远远看去又有些偏白,好家伙,这蓝色也太淡了。而叶荩臣的手也刚刚放下,想必那一声咳,是叶荩臣发出的。叶菱歌看着他的脸,叶荩臣故意不去看叶菱歌,但叶菱歌还是察觉到他脸颊隐隐泛出了红晕。
一家五口人坐下,平平和和的享受这顿晚餐,时不时,餐桌前发出愉悦的欢笑声。
叶菱歌见叶荩臣不怎么夹菜,便主动给了他一个鸭腿。
“来,小孩子就该多吃鸭腿,长得高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