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饭叶菱歌吃得如同爵蜡,两眼放空,双目无神,大家好像沉浸在叶凌婉和郁迟温的喜事之中,也没有太在意去观察叶菱歌的一举一动,反倒是郁锦怀和叶荩臣各怀心事,这一顿饭,说乐是乐,说愁也是愁。
饭后,叶丞相又与两位皇子探讨了下宫中事物,母女三人到花园散心,叶夫人是真的舍不得叶凌婉,拉着叶凌婉的手说着以后嫁人了该怎样怎样的,想到她马上就要离开自己了,心酸得很,叶菱歌看着她们正讲叶凌婉出嫁的事,叶菱歌心中一阵的不舒服,以身体不适为由,抱着哮天犬匆匆回房。
不得不承认,她是有些嫉妒叶凌婉的,但嫉妒归嫉妒,她也不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大义灭亲的事情,她没有那个胆也没有那个心思,就是心中过意不去,自己来这里大半年了,以为早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在这里随便玩玩,也想着不管叶丞相叶夫人怎么给自己说媒,自己也不会接受,甚至对叶荩臣说出不把小时戏言当真的话,直至遇上了郁迟温,她总以为是老天派来弥补自己的,所以她义正言辞的跟郁锦怀说小时诺言不算数,她以为自己在努力,加上自己的身份,应该能嫁给郁迟温的,可是她忘了呀,这里不是自己所生活的那个时代,也不是池榅存在的那个时代啊!虽说是掉在同一条河里的,可是,穿过来的,就她一人,这个郁迟温,是真真实实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不是穿越,更不是因为贪恋。
叶菱歌心里突然好难受,背靠在门上,总觉得自己的身体有千斤重,真的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瘫软在地。
她是要接受叶凌婉要嫁给郁迟温的事实还是要接受池榅从没有出现的事实?
她好像,没有办法选择吧!两者都是她必选的。
哮天犬应该是饿了,见主人出神,糯糯地叫了一声,试图唤回叶菱歌的思绪,一声没用叫两声,两声没用叫三声,终于,在哮天犬地不懈努力下,叶菱歌终于低头看它了。
只不过叶菱歌一低头,眼前一片模糊,看着哮天犬也是白乎乎的一片,抬眼,室内的装饰皆是模糊的,叶菱歌终于反应过来了,她吸了吸鼻子,抬起手随便一抹快要破框而出的泪水,放下哮天犬,缓了一会,心想郁迟温应该回去了,那自己应该可以出去为哮天犬带点吃的回来。
不知为何,叶菱歌心中突然惧怕与郁迟温碰面,或者只是怕郁迟温的那一道似春暖花开的眼神。
叶菱歌安抚了哮天犬,哮天犬可怜兮兮地叫了一声,叶菱歌起身,转向门,手抚上门把,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复情绪,许久不见清苗的身影,心中不由责怪她起来,但也不恼,想着想着,便开了门。
门开的那一刻,她看到了那一块银白的腰封,心下诧异,头皮发麻,猛地抬头,双眼不由地放大,因为她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面容。
“你.....懿王爷深夜到民女闺房是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