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灵无从招架,对手力量强大,她节节败退,被逼到一个角落里,北宫桀那不怒自威的气势是哪里来的,为什么他明明没说话,就是这么眼神冷峻地盯着自己,就觉得呼吸困难。
啊,他要干嘛,北宫桀伸手捏住她的下颌,轻轻抬起来。
两个人近在咫尺的脸仿佛睫毛的煽动都足已扰乱对方的心神。
“好的。”
“欸?”
“你叫我不准笑。”那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畔来回摩挲,“我听老婆大人的。”
他绝对是天生的情场高手啊,从灵挣扎又享受,内心有两股力量在抗衡,让她的头又开始痛了。
姚熙真咬着唇,几步上前,提醒他,“小桀,她是个骗子。”
欺婚可不是小事,而且以北宫家族这样的名门世家,一个小镇上的女骗,能有保全的身体活着就该谢天谢地了。还想继续维持婚姻,简直是天方夜谭。
北宫桀连看都没看她一眼,“那又怎么样。”
辰茉的身世,他打从一开始就清楚真相,辰茉是怎么一路走过来的,他清楚得很。
而前段时间以来的调查也终于有了些眉目。
巫女从灵么?
那个与辰茉有九分相似的女人,之前北宫桀就搞错了,以为她跟姚熙真有关,因为毕竟那幅画是姚家的,而且姚熙真也跟辰茉有几分相似。
她们之间肯定有某联系,也许与百年前的祖先北宫桀雪松也有某种道不明的风雪故事,但是更深一层的关系,他还没查出来。
而前几天在医院辰茉无意中吐露自己是从灵。
如果她真是从灵,那也就能解释她现在所有的异常行为。
从灵就是辰茉,辰茉就是从灵。辰茉的血可以抑制诅咒的发作,那就是说,诅咒百分之九十,是当年从灵下的。
所以,那又怎么样,这个女人他护定了。
姚熙真乱了分寸,她无法接受自己完完全全失去北宫桀。
那个围着自己转了十年之久的少年,一转眼便对另一个女人情深似海。
“小桀,你疯了吗?北宫家族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
豪门当然是与豪门联姻,这是多年不变的定律,谁都打不破这个规律。
“啊,我想是疯了吧。”北宫桀仔细端面前的少女,她眼神闪烁游移,她不安且惶恐。
北宫桀伸手搂住她,刚一拉入怀中,少女身子一软,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
北宫桀将她打横抱起,无视姚熙真的怒意,无视泽少的失落,无视含蕊那一众女生的愤愤不平。
如果说我们之间百前就已经有了牵绊,倘若我负你,这辈子,请让我宠你。
——
从灵觉得自己像是掉进无底的深渊之中,她身体很轻很软,就这么缓缓沉沉突然,醒了。
房间的光线昏暗,她觉得眼皮很重,挣扎了半天才彻底清醒过来。
她坐起来,这里又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她下了床,走到外面的露台,山里的风很大,带着露草的味道。还有小鸟划过夜空的声音。
这一切好似又很熟悉。
露台之下,坐在躺椅上的男人全神贯注盯着自己。
他穿了件贴身的T恤,V领很好地展现了他的胸肌。
从灵吞了吞口水,兴许是自己太饿了。对对,一定是这样的。
北宫桀在下面,冲她招招手。
这副场景,竟是如此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