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鬼见此,立即转过身来,可怜兮兮的望着某一处。“天师,您看……”
苏挽月从角落里出来,目光清冷的盯着朱宝健,两个男人看上去好不狼狈。就这样的人还敢惦记她妈?简直了……
如果是在修仙界,这样的人,苏挽月直接一把火给烧了也不过分。不过想想在这里还是不做这样的事情。
“你去把他们弄醒,问问他们的生辰八字。如果不做什么坏事,我就放过他们,如果做了坏事,可就怪不得我了。”
那女鬼闻言,立即飘了过去,一口阴气从她口中落到了朱宝健和丁建华的身上,两人一个激灵,猛不丁的就看到一张惨白的脸,吓得差一点又要晕过去。
“你,你是谁,我可没害你,肯定是他,他干的!你找索命就找他去!”
可笑的是两个人相互指责,不过女鬼表示这两人她真的没见过。如果不是因为在路边游荡被抓了“壮丁”,她才懒得吓这两个傻逼呢……
“不是我,不是我,你明明就是自愿的,当初你是自愿跟我发生关系的,怎么你死了还要来找我?”
朱宝健这话的信息量可就更大了。苏挽月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我死的好惨啊!我死的好惨啊!”
“把你的生日告诉我,要不然我就找你索命!”
“我,我的生日……”两个男人被吓尿了,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别说是生日了,就是自家婆娘的内裤的颜色都能说。
生日有什么不能说的。
“要农历。”
女鬼眼底流出一行血泪,两人已经忙不迭的把自己的生日给报了出来了。苏挽月左手飞快的掐诀测算,立即就做了法。
然后召回了女鬼,谁知道这女鬼调皮,又把两人给吓晕了……
苏挽月看了一眼这贪玩的女鬼,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说你,好好的不去投胎在这边游荡做什么?”
女鬼的神色顿时就哀怨了起来,此时苏挽月才注意到这女鬼身上穿的并不是当代的衣服,看样子死了已经有数十年,上百年了。
苏挽月皱起眉头,那女鬼能感受到苏挽月身上逼人的灵气,这很显然就不是一般道人,在这样的人面前,她是不敢放肆的。就把自己的事情说给了苏挽月听。
原来这女子叫做王秀琴,在一百多年前还是封建社会的时候是一户大户人家的小姐,她跟她爹的一个朋友的儿子亲梅竹马一起长大,长大后两人就相爱了。
可是谁知道成婚之前,男方家道中落,她的父亲悔婚,她跟男人约好了两个人一起殉情,可是她死了,却没见到那个男人……
苏挽月有些无奈,可怜的姑娘,被骗了上百年还在这里等着那个男人。
“那你等到那个男人了吗?我说你傻不傻?他就算当时没死,现在都一百多年以后了,估计他投胎都好几轮了……”
苏挽月有些无奈,怎么会有傻的那么可爱的女鬼呢?
她刚才看到这女鬼悠闲自在的晃荡来晃荡去的,那脸上甚至没一点怨气,就觉得很奇怪。
这女鬼如果没有怨气的话,那必然就是还有心愿未了。若是没有执念,哪里能让她留在这尘世那么多年……
王秀琴闻言,仿佛才刚意识到这一点,她的神情仿佛有些恍惚,“我,我已经等了一百多年了吗?”
苏挽月无奈的点了点头,“现在是一九九零年,你已经等了一百多年了,别再等了。”
女鬼的身形有些涣散,似乎意识到自己那么多年的等待是完全不值得的,有些难以接受。
有些鬼流连人世是因为怨念,而有些是因为执念,执念消了,他的鬼身也就散了。
王秀琴很显然是后者。
“不可能的!他不可能骗我的!”她忽然惊叫了一声,双目陡然赤红起来。
“喂,我说你要不要那么傻,你不会现在产生了怨气了吧?这一百多年,世事变迁,你一直留在这里等着他,难道你就没想明白?”
好吧,这鬼物可是这世界上最会欺骗自己的,为了仇恨,或是为了思念一直留在某一个地方。
一旦这个执念被打破,很有可能就会激怒它们,或是直接渡化它们……
苏挽月这两句话,很显然让王秀琴意识到了这件事情,所以她有些被激怒了。
“冷静,你冷静一点,说不定你的秦哥哥在地府等你,可是你一直在这里等她,这样你们不就错过了吗?”
女鬼有些惊愕的望着苏挽月,身上的煞气一瞬间消散了,就连身形也变的透明了许多。
苏挽月叹了一口气,“我送你一程吧。”
说着,口中念着咒语,女鬼的身影越来越淡,越来越淡,直到消失的那一刻,她脸上总算是多了一丝释怀的笑意。
苏挽月则叹了一口气。
看了一眼朱宝健此人,从他的面相上面来看,烂桃花很多,此人贪花好色,最终会死在女人的手里。至于躺在朱宝健身边的另一个人,苏挽月也不知道他是谁,但是苏挽月现在有一点迁怒的情绪。
觉得跟朱宝健一起的也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看了面相还是吓了一跳。这两人还真不愧是狼狈为奸呢。
两个人都命犯桃花,有桃花劫,如果没人帮忙化解,轻则伤残,重责死亡。苏挽月可不会那么好心。
这两人若是不犯到她身上,或许路上碰到了她会好心提点两句,但是现在还是别想了。
所以苏挽月直接就走了。
她悄悄的从后门进屋,然后关门上锁,动作一气呵成,半点都不含糊,结果不小心碰到了一个脸盆,发出咣当的声音,吵醒了侯军。
侯军赶紧起来一看,就看到了苏挽月一脸气定神闲的钻进了卫生间,侯军立即就不敢看了……
第二天,侯军才拉着自己的小三轮车去了洪狮水泥厂,结果那门卫跟他说幸好他昨晚上没过来,说是厂里的朱管事和另一个保安躺在地上,也不知道怎么了。
摸着还有鼻息,可是就是醒不来,所以给送去镇卫生院去了。
如果当晚侯军来了,说不定就要成为嫌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