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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肃清巨石寨

石子坚近日烦恼不断,诺大个巨石岗也不知藏了多少散匪,劫过往的商客就算了,昨日竟敢劫官道收费站,还伤了两个兄弟,真是岂有此理,俺不发威当俺是病猫?石子坚终于忍无可忍,招来情报组的萧凤琴,石连城等几人臭骂一顿,限一日时间将作案的匪徒揪出来。萧凤琴道:〞还有几日就是年关,已无过往的行商,这些散匪多数是从北朝逃忙而来,已是山穷水尽,迟下可能更多的散匪会狗急跳墙来打俺们的主意,俺认为要动就来一次彻底一点的围剿,最起码保个安乐的年。〞石子坚点点头,道:〞有何想法?〞萧凤琴接上话:〞耶律大石练兵亦有些时候了,来个实战用兵未尝不可。〞石子坚一拍桌子,叫声好,写了封信,戳上私章,交与萧凤琴去办。

耶律大石办事也是与众不同,先是着向荣遣散探马小分队于巨石寨方圆十里,摸清周围的村落,住民等,一日后林林总总的消息传回,耶律大石松了口气,除了稍为较远的石堡寨,过来住的人较多的地方就是柳树坡,而去石堡寨必须经过柳树坡,其它就东南五里和东北六里处有几户刚从北朝迁来的流民,遂让向宗散播巨石寨即将清剿散匪的消息,来招打草惊蛇。招来刘忠如此这般交待一番,刘忠领命而去。再知会病太君领内卫做好防卫,以防匪徒狗急跳墙,然后在巨石客栈前集结队伍,连续整训两天,以作威吓。是日,向宗来禀,〞将军,果然不出汝所料,已陆续有散匪下山逃窜,都被守候着的李全逮住,共俘有十六人,分为三股,如今押在柳树坡,正在刑讯。〞耶律大石点点头,道:〞抓紧时间,摸清主要几股匪人的落脚点。〞石宗领命出去。

石宗刚出营,就碰到一个人摸了过来,一把扯着石宗闪到一旁,道:〞石哥哥,汝带上俺去吧,俺也要擒贼立功。〞石宗看看耶律先勇,又看看营地耶律大石的方面,摇摇头……耶律先勇急得快哭,不断哀求,石宗拗不过遂叮嘱几句,耶律先勇拼命点头,欢跳一下紧跟在石宗屁股后股。营帐里,耶律禾木将耶律先勇之事禀报耶律大石,耶律大石道:〞玉不琢不成器,就让其随石宗去练练吧!刘忠那边该有消息了吧?〞耶律禾木明白后面这句不是向自家说的,遂默默退隐。

话说刘忠听得耶律大石之令,则将其队伍分成两队各二十余人,分别守在那两个新的流民聚集地的隐秘处,监视着人员进出,守了两天都没有发现异常,心里已有些松懈。是日傍晚时分,天已灰暗,东北这边突然有几人推着两架独轮车摸黑向柳树坡的方向走,刘忠派人跟了一路,只见快到柳树坡,独轮车推进了柳林里,不多会,从柳树坡上下来两人,一人扛着一包东西,怕有百来斤重。两人进得柳林,将包叠放在独轮车上,回转又扛来两包,遂向来人讨了钱,哈哈一笑谢了声,转身就走。这边留人跟着独轮车返回,余下的人马上跟着两人返回柳树坡,只见两人偷偷摸进安置流民的木屋里,刘忠的人马上掩过去,从屋缝中窥看。见屋里已有两个人趴倒在桌面上呼呼大睡,桌上摆满酒菜残渣,刚进来的一人不知将何物塞进趴着一人的怀里,另外一人已倒好酒,两人喝了几杯,遂也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跟踪的两人记住这些人的特征,又悄悄地原路返回,两边人找着刘忠一一禀报,刘忠不敢耽搁,亲自连夜回寨禀报,耶律大石听得连连点头,道:〞这就是对了,俺猜测巨石寨至少有两股大匪,这些匪徒如此猖獗,肯定与这两地有关,这粮偷出来了,当然要运到藏身窝点,汝回去继续监视,顺藤摸瓜把窝给端了。〞刘忠结合前后情况,经其一说顿时明白,由心底佩服耶律大石,得令后匆匆而去。

三更天刚过,两架独轮车又推了出来,吱吱呀呀向巨石寨走,天蒙亮时,绕到巨石寨岗后停住,这边模仿斑鸠叫了几声,不远处亦响了几声,半盏茶功夫,从前面矮灌木林中钻出几人,交涉几句,一人扛起一个包就走,而这边推着空车返回,刘忠着人放过,紧跟几个扛包的左转右拐,来到岗后半山腰,闪身进了一块巨石后面,刘忠唤来熟悉巨石岗的人询问一番,此巨石后是一个两头通的山洞,内里也没什么弯道,估摸匪人贪图里面通风干爽才聚集于此,两边洞口较为隐蔽,易于躲藏和逃逸。刘忠心中有底,遂趁安排十多人藏在出口那边,准备抓人,自家领着十人做大声势从这边冲进去。扛包进去的几人听到洞外传来喊杀声,刚转头就看见洞口人影重重,闪进来几人见人就砍,没几下就将那几个扛包的撩倒在地上惨叫。洞里匪众睡梦中惊醒慌忙逃窜,匪首张大力被人推醒,正想发作,却听前洞口杀声震天,连忙爬起抓上把刀就冲了出去,却让前面逃窜的匪徒撞得四脚朝天,随后被多人从其身上踩踏过去,刚刚爬起,又被追上来的刘忠一刀砍翻。刘忠一左一右两把刀,边砍人边敲两刀,嘴里还大声喊杀呀,其手下个个学着样,气势也确实吓人。刘忠领人从前洞口杀到后洞口也不过盏茶功夫,地上躺满了人,能逃到后洞口的没几个。刘忠让人找来绳索将人缚住,清点一番,自家这边只嗑碰伤两人,生擒匪首张大力及匪徒十六人,砍杀六人,盘问一番竟没有一人逃脱,刘忠首战告捷,哈哈大笑,让人搜刮干净,遂押俘回营。

这边石子坚得耶律大石通报,着病太君领着内卫将偷粮卖粮的及掌粮仓钥匙的几人全都擒来,经一番审讯,又供出几个同伙卖粮与东南五里那几户流民,遂一一抓捕。刘忠得耶律大石命令,带着人迅速将东南,东北两伙人缉捕归案。耶律大石根据口供,分兵两路直扑寨后两窝点,分别逮住十二人和十八人,往回押送时,耶律大石让人做大声势,果然还有散匪害怕这威势纷纷逃窜下山,正中病太君内卫张开的口袋,亦有十多个。

石子坚让石连山拓宽巨石客栈前的大坪,足可容纳上千人,靠大坪南边搭建一个半丈高的大平台,十余丈长,四丈多宽,平台南边用一丈多高的竹围起,形成堵竹墙。石子楼不在,石子坚亲自写下〞宣判大会〞四个大字,让人挂帖在竹墙上。竖日一早,巨石客栈门前就人头涌涌,多数柳树坡和石堡寨赶来观看的群众。辰时一过,从巨石客栈开出一队人,将众人分开两边,让出一条道,石子坚率耶律大石,萧凤琴,石连城,病太君等人出了客栈,登上平台,大马金刀般坐在台上五把椅子上。石连城上前站在台中,大声道:〞诸位,安静安静。〞待台下安静下来,继续道:〞普天之下皆为王土,为子民者,皆应奉守朝廷律法,偷窃拐骗,谋财害命,奸淫虏掠者皆律法制之。巨石寨本是安宁之所,日前匪徒出没,杀人劫货无恶不作,令行商闻风丧胆。本寨主向河间府梁知府请求派出天兵围剿,奈何杂事烦多,遂委托本寨主便宜行事。〞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封戳有知府衙门大印的信,在台上转了一圈展示给台下众人观看,台下众人只见到那红当当的印戳,是何内容也看不清,亦信以为真,纷纷点头议论,石连诚收好信,继续道:〞经多日的准备和努力,日前捕得一干匪徒,择今日进行审判。〞接着大喝:〞带上来……〞此时刘忠先押张大力一伙匪徒陆续登台,并向着石子坚五人跪成一排,石连城拿起张纸,从张大力开始,一一诉说罪状,判张大力等三匪首死刑,择日执行,余匪服役三个月到五个月不等。判决完成,令刘忠押下去,又押上另外一伙,如此这般到天快黑才宣判完。台下群众听得大快人心,掌声不断,押上台的每个匪徒的罪状都有宣读,使人感到十分公平,群众还是第一次看这样的事,都觉得很新鲜,必使其印象深刻,从而起到宣传巨石寨的作用。隐身在群众中的一高一矮两人也看得口呆目瞪,待宣判完,随着群众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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