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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夜宿

凌云涛笑道:“我只是有些不太好意思问你。”

柳旭道:“那有什么不好意思,我感觉你有时候特像个女人。”

凌云涛道:“毕竟我感觉你我还不是很熟悉。”

柳旭道:“这个好办,相处几天就熟了。”

凌云涛看着微弱的灯光,道:“那你现在就说说。”

柳旭靠在了桌子上,皱着眉头道:“那天……我在春宵楼只待了一会儿,就出来了。”他又话锋一转笑道:“那你是怎么到这儿的?”

凌云涛便把大概的经过都告诉了柳旭。

当他说到他在隧道里碰见的是南云雁和游天路的时候,柳旭都为他感到惊奇,惊奇他竟然能遇见驭风三剑客的南云雁,至于游天路,柳旭也并没有听说过。

很快他便说完了。

只听他又笑着道:“你为什么不多待会儿?”

柳旭苦笑道:“我就根本没待,她只对我说了一句话,然后我就被拉出去了。”

凌云涛疑惑道:“什么话?”

柳旭道:“你……你还是不要知道了。”

凌云涛道:“哦。”

柳旭接着道:“从那里出来之后,我发现没什么事干,就也去公义堂了。”

他叹了一声气,又道:“之后就和你差不多了,不过我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再后来我看到这里有光就过来了。”

他说话的速度很快,似乎极其不愿意提起这段经历。

他的痛苦他不想让第二个人知道。

凌云涛也没有细问,他只是笑道:“今天我们就在这里休息吧。”

柳旭忽然大声道:“这里?”

凌云涛道:“那要到哪里去?”

柳旭道:“这里这么脏,你要睡就睡,我可……”

没等他说完,山风便涌了进来。

涌进了他的喉咙中。

他急忙把身子转了过去。

风虽不猛烈,但它却可以让你把眼睛闭上。

凌云涛闭上了眼睛。

他迎着风,只是闭了眼。

对于这种感觉,他已学会了享用,所以,他不会去躲避。

飘摇的灯火,给这座伶仃的古庙增添了许些阴森。

风来的快,去的也快。

只听柳旭叹道:“这地方的风,简直就是妖风,一阵一阵的,我们还是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凌云涛也睁开了眼睛。

月光洒在了古庙前的一片荒草上,荒草的身上仿佛披了一层银装,竟然也闪闪发光。

凌云涛道:“我有些了累了,我想要休息。你如果不愿意,我也没辙。”说着他已躺在了旁边的杂草上,接着又悠闲的说道:“好舒服。”

他背对着柳旭,缓缓道:“你这大少爷看来是养尊处优惯了,这么一点罪都受不了,这个你应该学学我。”他大笑了起来。

在他的意识中,朋友之间不应该有太多的忌讳,太多的顾虑。

可对方又会怎么想呢?

他不知道。

他现在只想知道柳旭的表情,他想以柳旭那种性格一定会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他缓缓地转过了身。

没有说话,只是轻叹了一声。

柳旭居然已离开了古庙。

尽管此刻有风,但却没有刚才那阵妖风般剧烈。

天上不知何时飘来了几片云。

夜晚星空中的云朵,会让人清爽,也会让人的心情变好。

但柳旭看着此时的云,心情却并不怎么好。

他想不到凌云涛竟然那么自私,本打算这回路上有个照应,没想到凌云涛却只会管自己。

轻风吹拂。

吹起了他的白袍。

白袍轻舞,犹如山中的谪仙。

他走的很慢,很轻。

“带上他应该是一个累赘,遇到事我还得帮他。”

他笑了,他在笑自己,笑自己怎么也会有幼稚的时候。

想通道理的他,心情即刻愉悦了起来,不自觉的脚下的步子快了起来,但依旧很轻。

这条小路的两边都是高山。

向上一望,天上的繁星就好像放在山石上一般。

他没有仔细去欣赏这风景,因为他也是人,他也会疲惫。

忽然,响起了琴声。

缓慢,柔和,又像是在低语轻诉。

虽然是这样,但在荒山野岭中听起来却没有一丝的舒适感。

可他并不怕,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他忘了问凌云涛是否之前也听到过琴声。

只听他叹气道:“他虽是个累赘,可还是比一个人要好。”

突然他感到身后有一个人。

他心头一惊。

身后那人便说道:“何况他还说不定不是累赘呢,否则你怎么到现在才发现。”

柳旭没有回头,因为他已听出这是凌云涛的声音,另一方面他也不想让凌云涛看到他高兴的神色。

他只是懒散道:“看来我还是有些小瞧你了。”他话音一顿,接着又道:“你怎么会来?”

凌云涛已走在了他面前,皱眉道:“一个人睡觉,有些瘆得慌。”

柳旭扇着扇子,笑了笑,道:“还好我没有走的太远。”

远处的琴声忽又变得急促了起来。

山风似乎也被惊醒,一下子从这条小道间呼啸而过,去追寻是谁打扰了它的美梦。

枯树摇摆,荒草漂浮。

即便现在是夏日,但这里依旧没有丝毫的生机。

就像一个与世隔绝的亡谷一般。

充满了阴魂。

充满了怒怨。

还好,风又睡着了,琴声也跟着消失了。

几片残叶慢慢地飘在了屋顶。

这是个平缓的地方。

虽然一面靠近高山,可另一面离山却还是有一段很远的距离。

房屋就建在山脚下,总共有三座,房屋外用篱笆围成的墙。

这地方还有人?

凌云涛很是好奇,他看了一眼柳旭,道:“你说那弹琴的人,会在这里吗”

柳旭悠然道:“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他虽说得很轻巧,但面色已经显得凝重了。

屋子里没有灯。

难道是这里的人睡着了吗?

柳旭用折扇轻轻地一推,外面的小门开了,或者这门根本就没关。

凌云涛紧跟其后,缓缓地走了进去。

院子里杂草丛生,像是荒废了很久,房屋的门都是半掩着的。

凌云涛小声道:“这里应该没人。”

柳旭笑了笑,道:“看过了下结论也不迟。”

月光照进了第一间屋子。

屋子里面的陈设很简单,就是两张床,再别无他物。

如果硬要说有东西,那东西便是尘土。

柳旭一走进屋子的时候,地上就留下了脚印。

轮廓清晰的脚印。

他走了三步就停了下来,看着满是灰尘的屋子,正色道:“这里没人。”

走出去的他,比进来的时候更缓慢。

第二间屋子里面也很简单,一张桌子,四把椅子,椅子两两相对,整齐摆放,虽然也是尘土覆盖,但会给人一种很舒坦的感觉。

桌上还放着一盏铜灯。

铜灯被柳旭点燃。

屋子就慢慢地亮了起来。

凌云涛吹散了桌上的尘土,坐在了上面,笑道:“看来是没有人了,这里收拾收拾总可以睡了吧。”

柳旭道:“我也想,只不过还有一间屋子没有查看呢,你会放心吗?”

凌云涛无奈道:“我就不相信这里还会有人。”

柳旭笑道:“好吧,那最后一间屋子就由你来查看。”

凌云涛叹息一声,道:“徒劳之举。”

他拿着铜灯,踱步到了最后一间房屋。

轻风吹过,天地寂然。

他用力推开了木门。

突然一阵微风迎面扑来。

铜灯熄灭了。

他大步走了进去。

原来他对面的墙上有一扇窗户。

窗户是敞开的。

它的下方摆着一张床,是这间屋子唯一的摆设。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了床上。

床是白色的,罗帐也是白色的。

微风中的罗帐在轻舞。

难道这就是鬼舞吗?

他可不信。

深吸了一口气,他便一步一步地向床头走去。

每一步都很小心。

他眉头紧锁,两眼直瞪瞪地看着床,仿佛一旦错过,就会丢了自己的命一样。

忽然月光越来越暗。

等到他快到时,月光已完全消失,只剩下一片模糊的床影。

他来到了床前,用手轻轻的撩起了罗帐。

什么也没有。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大笑道:“里面什么都没有,就有一张床,今晚我就在这儿睡了。”他打了个哈欠,又道:“累死我了。”

一直站在外面的柳旭笑道:“那我到旁边的屋子去睡了。”

风在吹,云在动,明月照大地。

凌云涛匆忙关住了门,连鞋都没脱就躺在了床上。

床比较软,虽然依旧能感觉到下面是木板,但人躺在上面却很舒服。

对于像他这种疲惫的人来说,这已经再好不过了。

月光照在了他的脸庞,他却没有任何的感觉。

忽然,“噔”的一声。

一枚棋子从天而落,击在了他的额头。

他好像被噩梦惊醒了一般,双眼乍然睁开。

可他看到上面的景象,已经没有丝毫的睡意了。

月色映着乌黑的长发。

长发静静地低垂着,看不清面容,也看不清身体。

唯有长发在轻轻地摆动着。

像是在招魂。

凌云涛的气息似乎在这一瞬间被凝结了。

突然,他大声喊道:“妈呀,鬼!”

喊声中,他一个急闪,人已经到了门外。

柳旭听到后也急忙赶了出来,道:“怎么回事?”

凌云涛道:“里面有个掉死鬼,他的头发很长。”

柳旭道:“哦!进里面看看。”

凌云涛紧跟在他身后。

柳旭道:“在哪里?”

凌云涛皱眉道:“难道是我眼花了。”

柳旭看了一眼床,他发现这张床很干净,笑道:“看来你是消受不起这床啊,还是我在这里睡吧。”

说话间他已轻轻地坐在了上面。

他说道:“你说呢?”

凌云涛哼了一声,道:“换就换,看吓不死你才怪了呢。”

他刚要转身离去,便又听到了那琴声。

激荡而有力。

两人感觉就在他们眼前,他们急忙向外奔去。

只见屋顶上坐着一个人。

他的长发在风中飘舞,他的双手在拨弄着琴弦,黑色的衣袖也在风中飞扬。

月辉映在了他脸上。

虽然脸上的皱纹已清晰可见,可依旧阻挡不了他的神韵。

凌云涛看得竟有些痴了,他感觉这人就是传说中那种世外高人。

突听柳旭笑道:“不知我们是否惊扰了前辈?”

老人没有说话,依然在如痴如醉般地在抚琴。

在他的世界里好像只有琴声。

忽然,他双手一挥,就只剩下了余音。

余音缭绕,回荡在空旷的山野中,令人回味无穷。

只听他悠闲地说道:“我还以为今晚不会来人呢?”

凌云涛上前一步,好奇道:“你在等我们?”

老人笑道:“是在等你们这样的人。”

柳旭懒散道:“那我们是什么样的人?”

老人道:“有能力的人。”

凌云涛含笑道:“老人家,过奖了过奖了,那我们该怎么称呼您呢?”

老人突然怒道:“我哪里老了,你们这些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儿知道个什么呀。”

柳旭急忙道:“还望前辈恕罪,我这朋友眼睛有些不怎么好。”他稍一停顿,接着又道:“既然这里是前辈的宅院,那我们就不叨扰您了。”

他向凌云涛使了个赶快走的眼神。

他们转身刚走了两步,就听到屋顶上那老人道:“年轻人,着什么急啊,等休息一晚再走也不迟么。”

他叹了一口气,笑道:“今天已经来了五个人,不过都已经走了,整的我这房子一点人气都没有。”

柳旭转过了身,笑道:“前辈既然都这样说了,不留下反而是我们的错了。”他转过头说道:“你去那边,我去这边。”

老人笑道:“不对不对,你们都去那边,要不然让我这老人家往哪里睡呀,说你们是小毛孩,你们还不信。”

他们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无奈的笑了笑。

这一夜似乎过的很快,不久就出现了曙色。

凌云涛醒来的时候,发现柳旭已不在这间屋子。

他的人呢?

凌云涛大喊道:“柳旭,你在哪里?”

等了很久,没有人回应。

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感觉柳旭在自己睡觉的时候就已经偷偷的溜走了。

他叹了一声气,缓缓地走到了屋外。

明媚的阳光已经出来。

他呆呆地站在阳光下,静静地接受阳光的沐浴。

他忽然发现,阳光原来是如此的温暖与美好。

可为什么之前没有发现呢?

山风轻轻吹过,吹过他的脸庞。

他凝望着远处的山脉,面色竟显得有些萧瑟。

阳光的美好并不能给他带来快乐。

他也不知道。

他只是摇了摇了头,又走进了屋子。

没多久,他好像又睡着了,朦胧中他听到有人在喊道:“凌云涛,快出来,这里有条小溪。”

他听的出来那是柳旭的声音。

他笑了笑,喃喃道:“这是梦。”

不过,这声音却离他越来越近。

突然,耳边一震,听到有人大声道:“起床了!”

他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了柳旭的脸。

看起来比昨晚白净了许多。

他搓着眼睛,笑道:“我还以为你走了呢。”他赶紧坐了起来,又道:“我差点以为你也是那种人。”

柳旭扇着扇子,笑道:“哪种人?”

凌云涛道:“独行客。”

柳旭道:“那要看什么情况了。”

他没有让凌云涛说话,接着道:“你看见那位前辈了吗?”

凌云涛摇了摇头,道:“没有。”

柳旭深吸了一口气,道:“那就先别管了,你想洗脸吗?”

凌云涛道:“想,我这是满脸的灰尘呀。”

他刚说出来脸就有些发红。

昨晚睡觉的时候,柳旭让他好好清理一下,但他却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似的,一倒头就睡下去了。

而且睡的特别沉。

云淡风轻,碧空万里。

他来到了小溪前。

溪水晶莹碧透。

在阳光下照耀下,闪着炫目的鳞光,比夜晚满天的群星都要璀璨。

水声潺潺,流向了两座大青山之间。

凌云涛看着水中的自己,突然笑了,笑的很尴尬。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脸只是有些灰而已,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的脸已有些发黑,竟和他的衣服竟然相似。

他的衣服本也是白色的。

可现在呢?

俨然也有了一副乞丐的模样。

他掬了一捧水,泼向了自己的脸。

清凉的感觉一下子就从脸部扩散到了全身。

他微一抖擞,便迅速脱了鞋,直接便跳入水中。

水不深,刚过他膝盖。

他一件件将自己的衣服脱了精光。

他正想让柳旭也来洗洗的时候,柳旭已踱着步远离了小溪。

凌云涛忍不住道:“你去哪了?”

只听柳旭慢悠悠地说道:“我可不想饿死这里。”他扇了两下扇子,又说道:“这附近应该有野果,我去找找,你赶快洗。”

说完这句话,凌云涛就听不见他说的话了。

凌云涛也并没有在意。

他把这条小溪既当作了澡堂,也把它当作了洗衣池。

溪水缓缓地在流淌。

他躺在了岸边,只露出一张脸。

天已经变热,旁边的绿草似已低下头,不敢直视刺眼的光芒。

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喃喃道:“他怎么还没有回来,难道这地方连吃的都没有。”他眼珠一转,又道:“看来我还是去找他。”

他穿起已经晒干的衣服,登时就感觉自己轻快了很多。

走了两步,他又停了下来。

他想到柳旭来了找不到自己又是麻烦,于是他找了一个阴凉的地方就坐了下来。

享受的时间往往很短,等人的时间却往往很长。

他感觉自己已经等了很久了。

“不行,我还是找他去吧。”

终于,他等不住了,向柳旭走的方向找去。

这条路并不宽,地上的野草也有一尺多长,人走在上面,就如踩着棉花行走一样。

路的尽头是树林。

没有方向。

他最后看到柳旭就是进入了这树林。

可直到现在也没有出来。

“他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深吸了一口气,他又继续向前走去。

他的步伐稳健,神情中也充满了自信。

因为他已发现柳旭的痕迹。

脚印。

这片草地上只有这一道向前的脚印。

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空隙,射在了草地上。

草地粼粼斑光,如星如梦。

人难免要驻足享受一番。

天堂是否也有这般美?

但他并却不希望这里就是天堂。

有多少人真正会喜欢天堂呢?

恐怕没有多少人。

因为去过天堂的人,没有一个是说自己喜欢的。

凌云涛并没有驻足。

他心里不知为什么会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这或许就是他的本性。

每当一件事刚发生的时候,他总会把结果想成最坏的那种。

他回头一看,已经看不到那条小溪。

在他的眼中,现在已经全部是满眼的绿色。

绿色代表着生机。

有生机并不能说明没有危机。

他沿着小草倒下的方向,不觉加快了脚步。

他眼睛注视着前方,头微微向上一抬。

突然,他感觉有一滴水掉在了他脸上。

他伸手随意一摸,自然地看了一下手。

他忽然被怔竹住了。

那不是一滴水,那是一滴血。

他急忙向后退了两步,向上一望,才发现树上原来挂着一条蛇。

流血的死蛇,没有头。

它的身子十中有三已经不见了踪影。

显然杀蛇的人抓住了蛇的要害——七寸。

下面的草地上有一团血渍,血已经有些发黑。

这说明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凌云涛又向前一看,突然发现前面也有血迹。

他面色骤然惨变,脸已变得煞白。

柳旭!

但他还是不愿相信。

他狂奔了过去。

他没有顾忌是否有新的危险发生。

因为在他的眼中,朋友的生死已超越了自己的生死。

或许有人认为这种行为就是意气用事,很可笑,但谁也不能否定他的存在。

他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柳旭已躺在了草地上。

他小腿上有一滩血迹,从远处看去就像一朵鲜红的玫瑰。

不过,这是一朵毒玫瑰。

他嘴唇苍白,四肢无力,像是突然间就虚脱了。

看到凌云涛来了,他只是微微一笑。

凌云涛急忙蹲下,问道:“你怎么样了?让我看一下你的伤口。”

柳旭轻声道:“没事了,把毒全逼出来了。”

凌云涛可得出,柳旭说这几句话很吃力。

他便笑道:“不碍事,我背你回去。”

他叹息了一声,说道:“如果不是我洗澡,你也不会成这样。”

柳旭没有立即回答,但眼中已经充满了感激。

他忽然觉得凌云涛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自私,不禁对他产生了几分好感。

只听他笑道:“你扶着我就可以,背着我,我怕把你压垮了。”

凌云涛忍不住也了笑起来。

说笑间,他已扶起了柳旭,慢慢地走向老前辈的宅院。

一阵风吹来,将树叶吹的沙沙作响。

他们越往上树木就越少,风吹来的力度也越大。

篱笆做的栅栏离他们还有三四丈时,他们就闻到了一股饭香味儿。

凌云涛大声道:“老前辈,你做饭了?”

话还没说完,屋里的老前辈就出来了。

他披散着长发,卷起了双袖,双手叉腰,惊异道:“咦,你怎么了?”

柳旭无奈地笑道:“被蛇咬了。”

老前辈叹道:“不要瞎跑。”他稍一停顿,又笑着道:“来来来,快来尝一下我做的饭菜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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