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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运气与实力

西城区,警卫局内。

御昆正坐在一张桌子旁,而那一群少爷也围坐在桌子旁。

“贺翟,你随意做个笔录,让这些惹事的二世祖好好交代交代事情的经过。走个程序后,让他们的家人来交罚款领人走。”那个女卫官朝着一个看上十分年轻,还稚气未脱的青年说道,随后自顾自地端着一杯饮品离开了。离开时,见御昆看着自己,女卫官,眼神充满着一丝不屑,在她看来这一切不过是小孩子的玩意,看着御昆现在的衣着,她认为御昆也是个惹事的二世祖而已,所以没有什么好脸色。

“这女人,看着发育不良的样子,没想到竟是暴脾气,可我好像第一次见她,看起来,她对我的态度莫名的有些恶劣啊。”御昆看着女卫官时,女卫官似乎看都不想看御昆一眼,这态度也是让御昆摸不着头脑。

这种事对于御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御昆向来是不在乎别人的感受,所以女卫官关乎自己态度的事,御昆很快就抛到脑后了。御昆很快就思考起了自己的现在的处境,如何离开这里是个问题。

“虽然,听那个女卫官的说法,是走个程序,录个笔录交了个罚款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可看这些二世祖进了警卫局后,一副像是回到自家,有恃无恐的的样子,恐怕事情有变。自己有可能陷入被动。现在有情况有些糟糕。一,我自己现在可能交不起罚款,同时没人保释自己,很是麻烦。二,我不知道我现在在这个城市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我现在算是黑户口吧,不知会被如何处理。三,这些惹事的家伙看来是不会就让我这样轻松地出去。选择逃,看似不错地选择,虽然这是警卫局,但防卫却不是那么严密,想要逃出去的可能性是存在,是因为从来没有人这么尝试吗?又或者是因为他们过于自信了。”御昆沉思下来,思索着其中利弊关系。

一旁的邵东和裴晓等人正不怀好意地看着御昆,见他面无表情,估计御昆是怕了,强装冷静。

“小子,到等会有你受的。”邵东觉得自己终于有机会搬回一局,紧了紧拳头,朝御昆露出一个挑衅而又意味深长的神情。

“小子,你等会,你死定了,得罪我们,不会有好结果的。”邵东手下的人也纷纷叫嚣道。

面对邵东等人挑衅,御昆不想多费口舌,因为自己的教条就是面对这情况,有机会就直接上去干,多说无益,打服了才是真正的赢家。

“你们想干嘛,想在警卫局继续闹事吗?看清楚这是哪,不管你是谁,进了这里就给我趴下,老实点。”那位年轻的卫员敲着桌子,目光扫视着众人,显得有些微怒。

见众人安静下来了,卫官也是很快就平复下来,看来这卫官虽然年轻但对于自己的工作的把控是极为好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没准以后能走得很远。

卫官严肃地说道:“现在我们将事情的经过理一理,先说说你们是谁,家住哪里?”说着,卫官手里拿着一支笔记录着。

“哼,又来这一套,我又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你难道不知我是谁吗?”邵东有些?嘲讽道。

“请你配合我的工作”。卫官将“工作”两字咬得很重。

“唉,本人邵东,中央区淼水街88号”邵东怀抱着双臂,仰靠在椅子上。

其他人的也自然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那么就很敷衍地回答到。

问道御昆,御昆想到自己,也不知现在自己算是什么,只能无奈地答道:“我的名字是御昆,统御的御,昆仑的昆。我现在并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暂无住所。我是在荒郊外被人带回来的。”

“被人带回来的?谁带你进来的,?你是叫御昆是吧,等会,我查一下。”这位名叫贺翟,年轻警卫员感到了惊奇和疑惑。惊奇的是这位叫御昆的少年竟然和这几个二世祖怼上了,疑惑的是少年的身份。

“你们等一下,我去调一下资料。”贺翟离开审讯室。

“呵,原来是贱民区来的下等人,我说怎么这么狂,不知礼数。”邵东仰着脖子嗤笑道。

“也对,有只有这种下等人不知深浅,敢惹东哥你。”裴晓等人在一旁鼓动着。

“首先,你们弄错了一点,在这个世界的确分贵贱,但也只是相对的。贵贱的划分由实力决定,而你们对我来说也不过是蝼蚁。第二,我并没有主动招惹你们,纯粹是你们吃饱的撑着。第三,招惹我的人,不会有好下场。”御昆直视着众人,神情平静,不缓不慢地说着,仿佛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你,希望你等会还是这个样子。”邵东对此也不在意,这样的人,他见多了,他坚信所谓脊梁是经不起压力的。

此时在警卫局内的一条走廊上,正站着两个人。一个身着黑色礼服,是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老人。老人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脸上有少许的褶皱,一头斑驳的白色头发,看上去很是精明,硬朗的样子。

老人的旁边的人,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男子是属于那种有消瘦类型,穿着警卫局内的衣服,从衣服上的标志来看应该是西城警卫局的副局。男子头发很是油光,面容正笑着,给人一种很市侩感觉。

“哲老,你家公子又来我这寒局了。”秦涛一脸的笑意。

“秦局长,我家少爷确实让你烦心了,这不,我准备了一些薄礼,已经送到你府上。”老人也是清楚秦涛的内心的想法,更清楚其为人,早就做好了准备,哲老交叉着双手放在腹前,莫名地道。

秦涛听到哲老的话后,笑容是更盛了,眼角滋得更开。秦涛装作很是热情地道:“哲老客气了,真是太客气。贤侄的事就是我的事,这都是小问题,等会贤侄就可以回家了。”

“秦局长,还要麻烦你一件事。我希望你对惹事者处理一下,不然我家少爷怕是不会感到舒畅的。”哲老眼睛眯了一下。

“哦,没问题,毕竟警卫队负责维护规则吗,破坏规则的人自然要遭受惩罚。”秦涛摆了摆手,示意其放心。

之后两只老狐狸相视一笑,显然这是令人愉快的谈话。

审讯室内,贺翟不久就回来了。

“资料显示,御昆,你是一周以前,被准许进入内城区西城医院进行救治,办理得是医疗的特别许可。”贺翟在一电子板上一划,一个光屏就被投射出来。

光屏上显示着御昆的人一些基本信息,御昆看着屏幕,但屏幕上面的信息上很明显都是临时特编的。

贺翟看着御昆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于是又继续边划动电子板边说道:“信息还显示,你是在城外被发现的,被发现时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根据觉城户籍管理制度,你现在已属于觉城外城区居民。按照规定,在医疗许可期间,不能随意离开医院,更不能在此期间在内城区闹事。你触犯了这些条例,要对你进行处罚。”

听贺翟说的这些话,御昆越发的觉得棘手,自己现在出于一个极不利的处境,自己暂时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御昆道“首先,我并不知道觉城的这些规定,其次闹事的事情是由他们挑起的。”说完,御昆其实明白这些话没有丝毫份量,由心的感到无力。

贺翟听完顿了顿,继续说道:“事情,我们会调查清楚,但无论如何你是违反了管理条例。”

该死,调查清楚,怎么可能,御昆才不会信这种鬼话,即使到现在御昆仍不会认为自己错了,不会后悔,御昆相信自己的本心就是这样的敢作敢为。

这时,审讯室的门开了,走进来一个胖子。胖子对邵东等人谄媚地道:“各位少爷没事了,你们可以先走了。”说完冷着脸朝御昆看了一脸。

御昆注意到胖子的话中的少爷二字,很明显可以出去的人不包括自己,对此也不想多言什么,很多事从来就是被安排好的。

贺翟也保持了沉默,这些脏事,他不想再管了,也没能力管,眼前的事似乎唤起了他很不好的回忆。

“小子,你就继续呆在这里吧!哈哈哈……”邵东侧着头,嘴角抿着笑看着御昆,随后离开了这里。

各位跟班也是满脸嘲笑之意。

警卫局大门外早早地就停着五六辆车,其中一辆车旁,哲老正站在旁边。

“少爷,没受伤吧。”

“怎么可能受伤,只是心里还有些不痛快。”邵东忿忿道

“少爷,一切都处理好了,您快上车吧,今晚还有一个宴会,迟到的话,老爷会大火的。”哲老仍然是一副恭敬的样子。

“好了,知道了。”随即登上车离去。

审讯室内,御昆表现得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遇到这种情况,即使是御昆这种静逸的性格也难以不生出点想法。

审讯室的门开后,进来的是刚才那个胖子,胖子一副高兴的样子,显然从刚才的交易中,他也得到了些许的好处。

坐在御昆对面后,胖子摆了摆自己的上身子,故作严肃道:“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你不但违反医疗许可规定,还在期间主动闹事扰乱公共秩序。”

对于胖子的话,御昆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对此不予置评。

“现在要对你进行处罚,处罚如下:一,要缴纳一千星元的罚款。如果没有一千星元,则要做工偿还。二,遣返外城区。”

一千星元,自己怎么可能有。还做工偿还,这明显是不让我好过。可自己现在还真没有办法,只有先离开这里。

“小子,你可以离开这里”贺翟突然打开门,说道。

“咦,我可以离开了。”这是怎么回事,御昆有些纳闷。

“你们,不需要疑惑,这都是秦局长的意思。”见御昆和那个胖子警官疑惑的样子,贺翟补充道。

“喂,我说,胖警官还不快解开我的手铐。”御昆玩味地道。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还是想要尽快离开这里。

胖子听道这话,脸上的横肉也是抽搐了一下,不过他还是无奈地给御昆解开了御昆的手铐。

之后,贺翟示意御昆跟上自己。来到等候厅,见到了一位年轻人。

年轻人开口道:“我叫睿沃,是受十悦商会的委托,保你出来,罚金已经替你交清。另外我还有句话需要转告你:如果以后你还活着的话,你可以去找西城区来客服装店的店主。”说完,年轻人就离开了,想必这对他不过是件可有可无的小事,映入御昆眼中的是那坚拔的黑色背影。

虽然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大概的意思就是有人看中了我所谓的未来潜力,以后想让我为其出力而已。不过潜力这东西还真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御昆经过这一件事后,又恢复了往常如静水般的冷。

黄昏之时,御昆从贺翟开着的警车上走了下来,来到了一个碉堡型的建筑。

这是中心城区边际的一个关卡。所谓关卡,其实觉城内城墙的一个入口,一个嵌入城墙的碉堡。碉堡的结构是,你必须从城墙的一边进入,经过几道内门到达碉堡的顶层,再从碉堡的顶层下来,经过大门才能穿过城墙。

跟着贺翟进入碉堡内,经过七拐八拐的通道,来到了一个较为宽广的大厅。

贺翟前去和大厅柜台的一个女接待员说着些什么。御昆则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御昆发现这个大厅内什么样的人都有。衣容华贵的,佣兵打扮的,衣装褴褛的,都有。大厅内有着一排排的长木椅,不过很明显的是,人是分成两波的,一边是一些看上去贫苦的,另一边则是看上去至少生活质量过得去的人。

不一会儿,一位卫兵和贺翟走了过来。贺翟指着旁边的卫兵说道:“你等会跟着他,就可以离开这里了。”接着他将那个装着一百星元的袋子给了御昆。顿了顿又说道:“小鬼,希望你能活下去,还有不要再来所谓的内城了。”说完就保持沉默了。

御昆也保持着沉默,没有说话。之后御昆就跟着那位卫兵从城墙的另一边的门走了出来。

望着那西边快要落下的黄昏,御昆产生了一丝恍惚,这种恍惚不是对于活下去的问题,而是对于活下去的意义的追寻。对于失去记忆的人来说,生活实在太无趣了。

御昆走着走就离开了城墙前的路障区。行走在这的外城区的街道,映入眼帘是这样的场景:一片废墟,没错就是一片废墟。坍塌的的房屋,只剩一半的残破高楼,行走在这废墟中,已经看不见像样的街道,都是直接走倒塌的建筑上。横倒的建筑内有着一些衣着破烂的人注视着御昆。走了一段路后,情况发生了些变化,这里剩着一些看起来还算完好的楼房,不过显得很是密集,给人很压抑的感觉。

这里都是残破不堪的楼宇,跟内城区差别真大。因为快接近傍晚的关系,在尘尘扬扬的街道上,行人并不多,往来的都是荒者模样的人。

看似平静的外表下,总有其汹涌的一面。御昆突然拐进了一个小巷外,在御昆进入小巷不久,两位一直尾随御昆的家伙也跟了进来。

“两位还真是好兴致,跟了我这么久。”御昆靠着巷子内的一块墙壁上,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眼前的两人。“说,你们有何目的?”

“大哥,别和这小鬼废话,直接上”肌肉男显然不想多和猎物废话。

蝎子纹身男,肌肉男一左一右将小巷的通道死死地堵住,慢慢的向御昆逼近。

“小子乖乖配合,跟我们走。别逼我们动粗。”纹身男说道。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要干什么,看样子,你们也不会说了,不过现在你们要干什么,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御昆朝着两人边走边说道。

“哼,狂妄的小子。”

御昆主动出击,飞身跃起,脚背朝着纹身男压去,纹身男双手交叉挡下了这一脚,双臂向前一顶卸掉了御昆的脚力。御昆身体向后一傾,身体刚刚落地。肌肉男就倾上身来,几个连拳朝着御昆呼啸而来,御昆连续几个侧身堪堪躲过,抓住一个一闪而过的机会,跃到肌肉男的后面,向着肌肉男的脚关节就是一脚。

只听一声惨叫,肌肉男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上。

趁你痛要你命,御昆准备上去补刀时,御昆寒意顿起,只见一金属物迎面飞来,御昆马上一躲,手臂被擦伤,御昆倒吸一口凉气。望向器具飞来的方向,纹身男正微笑着,同时摆弄着他手中的刀具。

“我靠,你们这不是耍赖嘛,打不赢就用武器。”御昆心想,这次玩大了,早知道不装叉了。

这会,肌肉男也站起来了,擦了擦鼻下的血。“臭小子,真想杀了你。”

旁边的纹身男伸手示意他停下,说道:“小鬼,我承认你的天赋相当的不错,在这个年龄身体素质远超同辈。如果再给你几年成长,在这里倒也能好好地活下去,可惜你没有机会了。”纹身男握了握手中的匕首,“本来只想用拳头解决问题,但你似乎不肯配合,还将我伙伴给弄伤了,只能让你吃吃苦头了。”

“哼,想抓我,你们来试试看吧。”虽然情势这么危机,但气势不能输吧,再说了也不是一点翻盘的机会也没有。

“都这样了,还嘴硬啊,小鬼瞧你那紧张的样子。”纹身男明显注意到了御昆紧张了神情,脚步还小小地向后移了移。

“警卫队,救命啊,这两个人要杀我。”御昆突然一副大喜的样子。

“什么”纹身男和肌肉男马上回头,然而身后并没有任何人。

趁着间隙,御昆借着巷子里的杂物翻上了墙,快速地移动到宽墙的一端,估摸着距离一跃就调到废弃房屋外的一个露台上。

御昆缓了缓,拍怕身上的灰,很是得意地说道:“下面那俩个傻大个,上来锤小爷我啊,锤不着,锤不着。哈……哈哈。”

“臭小子,你敢骗我们,我等会一定让你生不如死。”眼看,就要得手,这小子竟然来这一手。

“你们不上来,让本爷就要走啦,后会有期,大叔们。”御昆一头扎进废弃的房屋内。

“阿飞,我们追吧,抓住那小子。”铁力很愤怒的样子。

“稍等”符飞若有所思的样子。

“阿飞,再不追,那小子就没影了。”铁力很是急躁。

“这件事,到此打住,我们不再插手。”

“为什么啊?”

“你还没有察觉到嘛,这小子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这身手麻利得很,再追,我们可能阴沟里翻船。”

“再说了,这件事不简单,干我们这行的,虽说为了钱什么都干,但因此把性命丢了,不值。在如今这个世界上,打起十二分精神,及时地避开那些浑水,才能更好地活下去。”

“可是,任务失败的话,黎少可能不会那么轻易地就放过我们。”

“你说得在理,我们已经无法在限定时间内完成了,回内城区估计会有危险,我们这些人的命对他来说可不值分文,为了守住秘密,也不容我们活着。过段时间,跟随城际部队离开这个城市。”

就这样,在铁力的骂咧声中,两人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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