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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雨夜审话

静夜里一个闪电彻底照亮了五铃街,在好好看清周围街景之前,那光匆匆消失,剩下一个惨白的印象留在脑海。紧接着雷声愤怒地灌进耳朵里。此时深夜1点30,有人醒着,有人睡着了。

多多站在那杀人嫌犯的家门前,一阵冷风吹来,打了个寒颤。这紧身衣并不暖和。

在亚索随着那个妖怪追出来后,多多和艾瑞莉娅也慢慢地爬出了地下室。此时不知亚索追去了哪里,只得在这门前等着。对于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多多现在还惊魂未定!正想着,一个黑影从远处快步走了过来,这人正是亚索。

“追丢了,那怪物跑太快,不知道上哪儿了!”亚索快步走向二人面向说道,原本蒙在脸上的黑布此刻已经被他摘下,布挂在耳朵边,被风吹得向后飘着。

天上已经开始飘着星零雨点,看这样子一场大雨就要来临。

三人正起身打算回家之时,多多的手机响了,阿伟打来的。

“喂!什么事呢,冯警官。”多多的声音还残有一丝惊魂未定。

“什么情况啊,你们那边什么情况呀,我有点担心,给你打个电话。”

“跑了!那怪物跑了,还没弄清楚是什么样子的怪物!”

“有没有什么新的收获呀,或是新的想法什么的,分享下呗,我也参考参考。”阿伟声音听起来很和悦。

“你有没有良心呀!不先问我们有没有受伤先问收获,有没良心啊,刚才那叫一个惊险,你咋不来自己试试呢?”多多方才的惊魂顺理成章的转化为抱怨发泄了出来,阿伟又成了出气筒。

“诶!奇怪了,我说孟同学,不是你叫我不要去的吗?”说着阿伟停下,等着多多回话。多多这边一想也是,气势瞬间消失,不发一言。阿伟意识到多多可能会再次恼羞成怒,立马接着说:“是这样的,主要是你们个个身手不凡,又那么聪明机智,这点小case肯定难不住你们嘛!”

这话多多受用,正着台阶下呢,总好过被反怼一下吧。“你你你少废话,赶紧开车过来接我们,这边怪僻静的,这会儿打不到车回去了!”

“正好!你们等着,接了你们咱一起去审审那嫌疑犯!”

多多挂了电话,在门口等着阿伟。审嫌犯这事儿并不在计划内,但阿伟这么一提好像也挺又必要,不管他再怎么神志不清,一些线索还是能问出来的。他把这事儿跟亚索和亚瑞莉娅一提,三人想法基本一致。英雄所见略同,多多想着。

阿伟的车开得很快,成功的在大雨倾盆前接上了他们。刚上车就风雨交加的来了,伴随着一阵一阵响彻天地的雷声。

可是阿伟的车还是开得很快,雨夜里快速地穿过恒永市,街道上的雨水不断地涌向两边,像是什么魔法护送着他们回去一样。

到了警局,三人快速熟悉地进了阿伟的办公室。

“你们有必要穿这样吗?”阿伟一进门就问道。

“你懂啥!我们不穿这样让别人发现真实身份怎么办?”多多反问道。

“好好好,你们爱怎么穿怎么穿,只是等下去审问的时候你们这身衣服要怎么跟看守的兄弟们解释啊?”

“我才不管嘞,你自己说,大不了我就实话实说呗!”多多料到了阿伟一定会自己想一个说法的。

“哎!”阿伟叹了一口气,接着道:“我们马上去审吧,免得夜长梦多!”说着起身走了出去。三人紧跟着。

关押室在警局的负一层。一路四人穿越着幽静的警局,灯光昏昏暗暗,几乎没什么人影,外面的电闪雷鸣显得格外暴躁。

到了关押点,多多一行三人先进了审讯室,阿伟去了关押点跟几个看守的兄弟说了一阵话,带着那犯罪嫌疑人也跟了进来。

那个卷发的胖子精神状态看起来并没有好转,反倒是黑眼圈越来越浓,脸上的憔悴惨白得像一张被丢弃多年的废纸。

嫌犯带着手铐,呆滞地坐在众人面前,头微低,眼睛无神地看着前方。阿伟向站他旁边的警察使了个眼色,那警察就走了出去。嫌犯看起来并不会发狂也没任何攻击性,应该没什么危险。

“这位先生,”多多先开口了,声音故意压得比较低沉,显得更专业一点,“我是来帮你走出困境的,我们知道你现在心里很多东西却又找不到倾诉对象,没事儿,你就跟我们说吧,我们都是很好的倾诉对象!”多多从没做过审问,心想先来点软的,先礼后兵总比较专业!

而一旁的阿伟听多多刚说完,嘴里的咖啡差点没喷出来,这是什么审问。亚索和艾瑞莉娅也一脸懵逼地看着多多。多多这才意识到了哪里不对,一脸歉意地看着阿伟。

阿伟放下了手里的咖啡,“元先生(阿伟早背熟了嫌犯的资料,嫌犯姓“元”),请你尽量帮你那天晚上看到的东西全部告诉我们,不管是什么,尽量不要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轰!”屋外一个闪电过后,马上跟来了一个大炸雷,看这间隔,雷应该就在恒永市内不远处。雨更大了,风刮得警局周围的树木摇摆不停。那嫌犯一句话没说,只被炸雷吓得抖了一下。

阿伟走到窗子边,把窗帘拉下,那窗子一半在地面,一半在地下,这奇怪的设计或许是为了通风吧。

阿伟深吸了一口气,见那嫌犯一言不发,把自己的咖啡端到了他手里,“你先喝点咖啡吧。这么晚把你叫过来实在是没办法了,还请你谅解!”

嫌犯有了点反应,眼神重新聚在一起,颤抖地端起了咖啡,没喝,而是抬起头来看着前面三个正襟危坐的黑衣人,又看看一旁面色和蔼的阿伟。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众人屏住呼吸,等待他开口。

“眼睛!绿眼睛!”嫌犯的声音充满了恐惧,泛白的嘴唇不停地颤抖,说着他举起颤动地双手把咖啡放在了桌子上,手铐在桌子上磕出了突兀地响声。

众人正等着嫌犯继续说话时,他突然抽泣着哭了出来。多多立马温和地说道:“兄弟,没事儿,你有啥委屈就直说吧,我们很能打的!”他完全忘记了面对的人是个杀人嫌犯这件事。阿伟一脸狐疑地看着多多。

“别!你们别去,太恐怖啦!”嫌犯激动地说道,“她的笑声!她的眼睛!还有……还有蛇一样的身躯!”说着那嫌犯情绪彻底崩溃,抱着头躲到了桌子底下,身体不停的颤动。

“你为啥要杀人呢?”阿伟立马跟着佝下身子,趁着嫌犯沉浸在回忆中,要马上跟着多问出线索。

这时再一个炸雷响了起来,闪电跟雷声同时一起,那闪电似乎就在警局里,电灯随着炸鸣声闪了一下,又马上恢复光亮。

“啊!”雷声响后嫌犯使劲儿吼了一声,倒在地上,十指在空中似紧紧扣住什么一样,表情十分痛苦。“杀人!!杀人!!!啊!!!”嫌犯在地上边吼边抱住头啜泣。

门外的警察见状紧张地推门进来,阿伟立刻伸手拦住了他,摇了摇头,线索就是要在这时候出来的,不能停下。那警察脸色看出来很为难,但还是慢慢地退了回去,轻轻地关上门。

“你怎么要用剃刀割那个人的喉咙!”阿伟紧接着问道。

“我没有杀人,我没有!!”那嫌犯完全失控,在地上挣扎够了,又重新坐了起来,原先恐惧而颤抖的声音变成了怒吼。

这时候艾瑞莉娅站了出来,她轻轻地推了推阿伟,阿伟走开。艾瑞莉娅蹲了下来,冷艳的五官上突然变出一个谦和的笑容,“你别怕,没事儿,我们是来帮你解决事情的,公道在天,你看这炸雷就是来为你喊冤的!”说着她重新把嫌犯扶起坐到了椅子上。

阿伟上前把那咖啡递给嫌犯,嫌犯伸手端起来喝了一口,手抖得已经没刚才厉害了。

“是不是那个客人做了什么事,你才那么做的!”艾瑞莉娅半佝着身体,轻声地问道。

“对!”嫌犯急忙地放下咖啡杯,“他抱怨我说我的手法太慢了,然后恶狠狠地盯着我看,那眼眼神叫我想起了前一天晚上地下室恐怖的场景,我才忍不住割他的!”说完那嫌犯意识到自己终究是杀了人,又失声哭了起来。

“你为啥会去地下室,那地下室那么黑!”多多站起来走到嫌犯面前问道。

“因为我听见了地下室有响声,动静非常大,我以为是老鼠还是什么!没想到我一下去声音就没了。我开了灯,有个什么东西就‘哗哗哗’地爬上了隔空层,我被吓到了,就想跑回去,正当我回头时,突然一个头就从半空吊了下来,她微笑地看着我,那眼睛是绿色的!我看到了她的身体,是……是一条蛇!啊!!!”

说完嫌犯彻底崩溃,开始抱头哭喊,仍谁说什么都没回应,最后喊够了,又恢复刚进来时候的模样,眼睛无神地看着前方。炸雷再一次想起,他身体抖动了一下。阿伟叫门外看守的警察把他带了回去。

屋外风雨未停,而四人心里的疑惑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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