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刑部张孟带着刑部衙役到永宁王府,白离落命人将郑昀带上来交给刑部人员,让人引着张孟去事发地点查勘,她自己则避嫌等在前厅。
一壶茶喝完白离落让青烟又沏了一壶,不知是不是昨日渴的太过,嗓子一直干干的,好似夏日太阳下的花草蔫巴巴的失了水润。
“王爷,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请大夫来瞧一瞧吧?”绿芜建议。
“无事,我没觉得哪里不舒服,就是渴而已,秋冬交替,京城又干燥,难免的。”白离落觉得没必要大惊小怪,她又不是个瓷娃娃。况且这古代的汤药实在是........不敢恭维。
能不免则免。
“王爷中午要不要准备张大人他们的饭?”银杏掌管王府的厨房,临近中午没有得到白离落的吩咐便过来请示。
“不用。”就是准备了他们也不会在这里用,案子没查清楚之前他也和她一样要避嫌,不然传出个收受贿赂的流言,就是他秉公办理别人也会想歪。
人之初性本善,不过越长大心底里的善却越少,成了凡事喜欢先以恶意揣度人的人。
银杏刚退下刑部的人过来请白离落到刑部大堂去,说张大人已经带着犯人郑昀先走一步。
白离落让青烟留在王府照应,带着王胜绿芜跟着衙役往刑部大堂去。
昶嘉帝虽然同意将案子交由刑部审理但也只是朝廷范围内的公开,百姓们是不知道的,是以衙门口很是清静。
白离落到刑部大堂的时候,郑昀已在堂上跪着,而旁听的除了郑昀的家人竟然还有陆少白和谌王。
张孟作为刑部尚书多年不主理案件,审理起来仍风采不减,颇有威仪,白离落将来龙去脉一一陈述,张孟让她休息,开始审问郑昀,让他交代罪行。
惊堂木之后,郑昀了无生气的抬起头,切切诺诺地看了下白离落下定决心豁出去了一样道:“郑昀侮辱四公主以下犯上确实最该万死,只是郑昀是受人胁迫,不然就是给我一千个胆子我也不敢打公主的主意。”
张孟:“何人胁迫你?”
郑昀:“大人保证一定要给郑昀做主,并且确保我家人平安无事我才敢说。”
张孟:“青天白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只要你说的是事实本官一定秉公办理。”
郑昀再次看了看白离落,白离落蹙眉不悦,他是何意,搞得好像她会杀了他一样,虽然她确实想杀了他。
“是永宁王指使我的,她借五公主的名义支走周小侯爷,把四公主迷晕送到我的房间,让我行禽兽之事,并要求我事后嫁祸给三公主,说是皇后娘娘的旨意!如果我不照做她.........”
“你放屁!”白离落一脚踹到郑昀脸上,郑昀顺势摔到地上,捂着脸大叫:“永宁王要杀人灭口了,大人救我!大人救我!”
陆少白一把将暴怒的白离落禁锢到怀里将她的头按到自己胸前,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别气,冷静点,他就是故意在激怒你,别中圈套被他牵着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