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离落思来想去最后挑了一快价值连城的玉原石带上去拜访陆少白。
马车在国师府门口停下,青烟送上拜帖,按说白离落身为王爷去国师府根本不需要通报,因为身份比国师高。
但因昶嘉帝对国师非常信赖推崇,所以陆少白在大启的地位非同寻常,并不能用常理来对待,再者她这次过来是表达自己感谢的,自然是要给足国师面子。
白离落从车上下来,刚下车百便听见后面有人唤她。
回头,只见一位打扮甚是风\骚阔气的公子朝她跑来。
“这人是啊?这穿着打扮只差在身上写上‘我有钱’了。”白离落在心里问凌子遇百科全书。
凌子遇:“……没那么夸张吧,我觉得挺好的啊。”
“咦?你不大对劲哦,这人到底谁啊?”白离落很好奇,她和凌子遇相处那么久,凌子遇还从没有对哪个人如此宽容和善过呢,今天很反常啊。
没等凌子遇给她普及资料,风|骚的公子一溜风在她面前站定,气喘吁吁地说:“子遇,终于见到你了,这些天你都闭门不出,还谢绝拜访,要不是我天天去你府门口打听还不知道你今日出府呢。”
白离落:……
……
看来是真朋友啊,那么执着,执着的让我愧疚,我都还不知道你是哪位呢。
风|骚公子巴拉巴拉一大堆见白离落一言不发,停下来问:“你怎么不说话?”不待白离落回答,他一拍自己脑袋似有所觉道:“我忘了你失忆了,我叫卫丛郁,你在京里最好的朋友,家父是卫国公。”
“卫公子幸会幸会,这么急找我可是有什么要事?”人家都已经叫她子遇了,一听就是很熟悉的人,她也不好再自称本王徒让人尴尬。
卫丛郁:“没事,就是过来看看。”
“我正要拜访国师……”白离落后面的话没说,意思就是,要不咱改天再叙。
“没事,一起。”话落国师府里的管家请出来请白离落进府,卫丛郁也不管人家请没请他,拽着白离落就往国师府里走。
陆少白在亭中和自己下棋,接到管家送来永宁王府的拜帖立马让管家将人请进来,他自己都没发觉说请人进来时语气里那一丝急切,好像已经等了许久似的。
结果他看到了什么,一身白衣的永宁王被一个穿的花里胡哨的男人拉着朝他这边行来,那交握在一起的手怎么看怎么觉得碍眼。
刚刚还阳光明媚的眼眸一瞬间阴云密布,执在手上的白玉棋子霎时化为齑粉,簌簌落在棋盘上。
陆少白看了眼空空的手指,瞥见棋盘上的白色粉末眉头蹙紧。
“国师大人,卫丛郁不请自来您不会怪罪吧。”
一路上在白离落委婉地表达下卫丛郁终于听明白了什么意思,不过他好不容易见到她自然不想离开,看到前面的国师便大大咧咧地主动开口告罪。
低头的陆少白听见卫丛郁由远及近的声音,抬头看面前的两人时,状似不经意地一挥衣袖,棋盘上那碍眼的齑粉随风远去,只留干干净净的棋盘和胶着的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