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密勒接着说道:“这件事背后肯定有其他家族的影子。”
克劳德不解问道:“不是吧,就算他们杀了一批又一批的角斗士,我们随随便便就能找到替代他们的人。那些家族耗费时间和人手冒这么大风险就是为了这种没有利益的事吗?”
“不。”托密勒英俊的脸庞露出阴沉的表情,“他们算定了我们会找乞丐来冒充角斗士……那么……”
以克劳德的脑子自然不知道托密勒现在的想法,他的父亲派托密勒来辅助克劳德,主要希望克劳德能跟着托密勒学习,但克劳德显然把托密勒作为了自己的第二个脑子,从来都没有思考过。
托密勒吸了口气,说道:“他们肯定会散播我们的谣言,你知道,帝国的人对斗兽祭最为重视,肯定不会容忍角斗士作假,以前我们都是让看角斗士饿上几天,只有斗兽场的工作人员知道,但是这次我们找的是乞丐,如果被帝国人们知道,法比乌斯家的威信就……”
克劳德粗犷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鼻梁也因为惊悚而冒出点点汗珠。
“托密勒,那我们能怎么办?”
自从托密勒来到克劳德身边后,克劳德总是把“托密勒,那我们怎么办”挂在嘴上。
托密勒笑道:“大人不用担心,我询问过恩克长老后就在构思如何应对,我先回自己的房间,给我一夜,我给你一个办法。”
克劳德顿时喜笑颜开:“那就交给你了,托密勒,每次都是你帮我解决麻烦,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那么多的事,等我做上法比乌斯家的族长,我一定给你任何你需要的东西!”
托密勒连忙道:“大人真是客气,我作为手下本来就是要给你出谋划策。”
“哈哈!那你快回去吧。”
“是。”
托密勒快步走到门外,关上那扇红木房门后,暗自冷笑道:“我想要法比乌斯族长的头你也能给我?”
……
一条宽阔的谢兰图河将世界分割,奥拉用了半小时才来到了对岸。
这种时间对一条河来说显然很长。
奥拉的目光越过波澜起伏的谢兰图河眺望着君士坦丁堡。
太过遥远的距离让她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君士坦丁堡内最高耸的建筑——圣马丁教堂和基德教派,托尔尼教派等共同的圣子耶美尔的雕像。
这些教派分离于犹大利亚民族,却在西大陆发展上千年,并视犹大利亚教为异端。
甚至改变流传的教义和圣主,反正在教宗看来,教义无非是控制愚民的工具,工具,不好用了就要修补。
那座雕像真的高,即使君士坦丁堡离谢兰图河码头还有数公里距离,即使奥拉已经站在谢兰图河彼岸却依旧能够看到白色石像手中高擎的手杖。
河岸吹过阵阵的风,穿上提巴斯给的燕尾服后的奥拉显得英气勃发。
码头来来往往不少人将目光投向奥拉,奥拉看着那些衣着或褴褛的,或光鲜亮丽的男人侵略性的眼神又想起自己在奴隶市场被扒光任人挑选的日子。
这些人或许是被奥拉惊艳的外貌吸引,又或许被奥拉的衣着吸引,毕竟敢船男装出门的女人一千年都见不到一个。
不过这些年确实多了起来,进入蒸汽时代,女人们从纺织车解脱了,思想也开始从宗教的柱子上解绑。
许多船夫伙计看到奥拉衣着高贵,又慌忙的把脑袋移到工作上。
“尽是些蝇营狗苟之徒。”
奥拉心中鄙夷。
奥拉过一会儿就拽一下衣服,她这辈子都没穿过这么豪华的衣服。她害怕把这件衣服变得和她一样廉价。
她的船夫将船固定好,递给奥拉一张纸,说道:“你按照这张纸上的指示去城内就行了。”
说完就转身上船。
奥拉展开纸条,看了一眼,她做奴隶的年月里认识了些罗马字,所以大概能看懂。
“再见。”
船夫听到奥拉的告别,也回头温柔的说道:“你是第一个和我道别的人,让我想起了我的女儿。可惜……”
奥拉看着日光下船夫的脸,苍老而干枯,像是悬崖边风雪拍打的松树干。
“希望你也能活下去。”
罗马帝国境内的geming军最为艰难,作为老牌帝国,罗马帝国的底蕴远超大部分东大陆帝国,再加上继承了神圣罗马帝国的大部分遗产……
总之奥拉已经把自己的性命交给了革命军。
“谢谢你的关心。不过你们就这么让我一个人去找geming军的地址吗?不害怕我泄露出去?”
“哈哈,提巴斯先生的眼光不会错的,像你这种由高层推举的人,我们都是没有顾忌的。”
奥拉红色的头发在风中飘扬。
船夫站在小船上,回身对奥拉摇手告别:“那我走了!”
船向前行驶,涟漪在河里扩散,微小的波纹越来越大,和其他船的涟漪碰撞后逐渐消失。
奥拉感觉自己的人生也和这脆弱的涟漪一样,被人创造,被人湮灭。
码头熙熙攘攘,奥拉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她快步朝码头的出口走去,皮靴哒哒的声响让奥拉很开心,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能有拥有一双自己的鞋。
她被沙砾磨损的脚板还不习惯皮靴,所以也走不快。
码头边一个同样身穿燕尾服的中年男人正与一个年轻男子相谈甚欢,奥拉靓丽的身影从他的视线边缘掠过,却重重的砸在他的心头。
富商模样的男人和年轻男子说道:“那您先去佛罗伦萨吧,我也要回去进行下一单生意了。”
“好。”
男子也没有拖拉,一步走上船。
这艘船算得上豪华的,足够容纳一百余人,与奥拉来时乘坐的小船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
恐怕光船舵拿下来便能买下那艘小船,还附赠一个船夫。
男子刚上船,中年男人就急匆匆跑向码头出口。
他一边拨开面前的人群一边说道:“对不起!让我过去。”
隐藏自己的心思是一个成功商人的基本功,作为罗马帝国最大的军,火商人,罗里斯已经练到炉火纯青的境界。
作为帝国首都边的码头自然不会小,但奥拉还没有习惯穿鞋的感觉,所以很快便被罗里斯看到。
托密勒接着说道:“这件事背后肯定有其他家族的影子。”
克劳德不解问道:“不是吧,就算他们杀了一批又一批的角斗士,我们随随便便就能找到替代他们的人。那些家族耗费时间和人手冒这么大风险就是为了这种没有利益的事吗?”
“不。”托密勒英俊的脸庞露出阴沉的表情,“他们算定了我们会找乞丐来冒充角斗士……那么……”
以克劳德的脑子自然不知道托密勒现在的想法,他的父亲派托密勒来辅助克劳德,主要希望克劳德能跟着托密勒学习,但克劳德显然把托密勒作为了自己的第二个脑子,从来都没有思考过。
托密勒吸了口气,说道:“他们肯定会散播我们的谣言,你知道,帝国的人对斗兽祭最为重视,肯定不会容忍角斗士作假,以前我们都是让看角斗士饿上几天,只有斗兽场的工作人员知道,但是这次我们找的是乞丐,如果被帝国人们知道,法比乌斯家的威信就……”
克劳德粗犷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鼻梁也因为惊悚而冒出点点汗珠。
“托密勒,那我们能怎么办?”
自从托密勒来到克劳德身边后,克劳德总是把“托密勒,那我们怎么办”挂在嘴上。
托密勒笑道:“大人不用担心,我询问过恩克长老后就在构思如何应对,我先回自己的房间,给我一夜,我给你一个办法。”
克劳德顿时喜笑颜开:“那就交给你了,托密勒,每次都是你帮我解决麻烦,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那么多的事,等我做上法比乌斯家的族长,我一定给你任何你需要的东西!”
托密勒连忙道:“大人真是客气,我作为手下本来就是要给你出谋划策。”
“哈哈!那你快回去吧。”
“是。”
托密勒快步走到门外,关上那扇红木房门后,暗自冷笑道:“我想要法比乌斯族长的头你也能给我?”
……
一条宽阔的谢兰图河将世界分割,奥拉用了半小时才来到了对岸。
这种时间对一条河来说显然很长。
奥拉的目光越过波澜起伏的谢兰图河眺望着君士坦丁堡。
太过遥远的距离让她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君士坦丁堡内最高耸的建筑——圣马丁教堂和基德教派,托尔尼教派等共同的圣子耶美尔的雕像。
这些教派分离于犹大利亚民族,却在西大陆发展上千年,并视犹大利亚教为异端。
甚至改变流传的教义和圣主,反正在教宗看来,教义无非是控制愚民的工具,工具,不好用了就要修补。
那座雕像真的高,即使君士坦丁堡离谢兰图河码头还有数公里距离,即使奥拉已经站在谢兰图河彼岸却依旧能够看到白色石像手中穿着燕尾服的奥拉背影窈窕出众,蛮古大陆血统让她的个头接近一米八,在人群中马上就能辨别出来。
拥挤的人群和令人反感的男人都眼神让奥拉急切的想要逃出去。
她拨开人群,一些被奥拉拨开的男人刚想发怒,看到英姿勃发光鲜亮丽的奥拉后都殷勤的讨笑着,自知惹不起后纷纷走开。
走了一会儿,奥拉喜出望外的看到码头的出口,正当她迈出步子时,她的肩膀被人按住。
“啊!”
奥拉惊叫一声,飞快的扭头。她心中一直忐忑不安,害怕帝国军人来到码头缉拿她。
当她看到是一个肥头肥耳的中年男人后表情瞬间缓和,奥拉现在没有摆脱做奴隶时逆来顺受的态度,所以恭恭敬敬发说道:“请问您找我有事吗?”
男人马上回道:“您好,美丽的女士,我叫撒昂科·热瓦。”
撒昂科对自己的名头很是自信,他看得出奥拉也是名门贵族,那只要自己报出名字,这个女人肯定对自己百般巴结。
整个帝国的贵族和骑士都知道,罗马帝国最大的军火商热瓦家族拥有多么恐怖的财力与势力。
奥拉马上明白,这个珠光宝气的男人看上了自己。
奥拉心里轻蔑的冷笑,但是为了脱身尽快赶往船夫纸条上所说的不勒梅旅馆。
至于为什么革命军的联络点和猎人团一样都是旅馆,因为,旅馆来来往往人员流动,消息传播灵通。
总之,奥拉摆出一脸笑容:“先生,我在赶时间,对不起。”
说完掉头快步走,顾不得皮靴的摩擦。
撒昂科看到心仪的女人竟然没有给自己面子,也没有生气。
作为一个表面绅士,他还是很重视自己的风评。不过让撒昂科惊讶的是,这个女人听到自己的名字后表情竟然古井无波,就算是宰相看到热瓦家族的人也要打招呼,除非她是其他国家的人,要么这个女人的家族要比热瓦家还要强,但现任不可能。
帝国境内的大家族势均力敌,族人们碰面后除非的多年的敌对家族,否则都会客气的上去。
“果然只是个普通的中产阶级。”撒昂科想到。
他大步走到奥拉面前,拦住奥拉,递给了她名片。
奥拉眼中已经有了些厌烦,但还是收下了名片。
“竟然裹着金边?这个猪一样的男人这么有钱?”
奥拉手指在名片划过,柔顺的质感都说明这个男人来历非比寻常。
撒昂科看到奥拉的动作后,心想:果然不是贵族和其他势力的后代,看到名片都这么惊讶。
名片代表着一个人在家族撒的地位。撒昂科的名片只是家族的中间层,黄金名片之上是水晶名片,继而是玛瑙名片。
撒昂科绅士的对奥拉附身,说道:“女士,如果日后有需要尽管来找我寻求帮助,我乐意为美丽的女士效劳。”
说完撒昂科便用自以为优雅的步伐离开奥拉面前。
奥拉看着一坨一坨的,身子一扭一扭的奥拉感觉很是滑稽,她感觉撒昂科像个看到蜂蜜或者发情的狗熊。
巴鲁克郡的主城巴鲁克离谢兰图河码头有个十公里。
还好码头外都是揽客的马车夫和人力车夫。
提巴斯送的燕尾服里给了充足的资金,奥拉也没有担心钱的问题。
马车是车棚式,其实被囚禁多年的奥拉比较想看看外界的风景,但她为了安全而没有选择敞篷马车。
奥拉将车厢的帘子拉开,宽敞道路上风阵阵吹过,红发在车厢飘荡。
沿路的树在初春的日子抽开了新芽,只是冬季脱落枯死的树叶还在,新的树叶还只是嫩芽,等到盛夏它们或许才开始担心自己秋季的命运。
就像奥拉和她的姐姐。
太阳坠落在路的尽头,罗马帝国首都周边在平原,所以巴鲁克郡也坐落于此。
没有囚笼的阻隔,没有脱落石块的囚室的环绕,奥拉本应该高兴。
“姐姐如果也和我一起坐在这里该多好啊。”
想到奥薇,奥拉欣喜的心情瞬间凉了下来。
君士坦丁堡
安迪由斯家在帝都的驻地一群黑衣人从中跑出。
他们今晚将法比乌斯家使用乞丐冒充角斗士的消息散播出去,第二天就能看到义愤填膺的市民走上街头。
一张张传单在街道飞舞,罗马帝国境内安稳,周边也只有犹大利亚的几个国家骚扰,所以没有宵禁一说。
一群在酒吧喝醉了的男人晕晕乎乎走到街头欢呼庆祝着斗兽祭的来临。
天空中七彩斑斓的烟火照亮天际,单薄的云被烟火的硝烟掩盖,转眼又被封刮散。
街头还有不少喝醉的人,灯火辉煌的夜晚将寒气逼得不敢进入君士坦丁堡。
一个男人的手中突然被硬塞进一张单子,男人正想破口大骂,却没有力气,只能随手将纸扔了。
不过还是有些人闲的无聊看完了单子。
接着街头便一阵混乱。
“什么?今天的斗兽祭克劳德对战的那些角斗士都是乞丐冒充的?”
“我就说了,真正的角斗士怎么可能跪下求饶!这个法比乌斯家族竟然在斗兽祭这么重要的场合欺骗帝国人?”
“有好戏看了!哈哈哈嗝~”一个男人一边笑一边打嗝。
“嘘!小点声,万一一会儿有法比乌斯家的人来抓我们。”
“我说卡门你怕什么!这里几百个人我就不信法比乌斯家敢全部抓走。”
街上几个年轻的女仆拎着篮子,她们是法比乌斯家的女仆,今夜得到命令可以外出,没想到刚出门就看到这个消息。
她们不敢怠慢,从地上捡起几张单子便飞快的回到法比乌斯家的驻地。
今夜君士坦丁堡的人们尤其气愤,被糊弄的感觉以及失去了精彩的斗兽表演的遗憾让一群喝醉了的人来到君士坦丁堡东区法比乌斯家驻地的府邸外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