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完信件后将信扔进壁炉中。
纸燃烧的声音被木柴的噼啪声盖住,烟味顺着烟筒升入空中。
“你以后不能对任何人说出自己的真实名字,听到了吗,安米·迪恩。”
奥拉乖巧的点头:“是。”
女人听到奥拉的回答,没有反应,直接转身走进里屋。
奥拉在外面不知所措,店里今天没有客人,漆黑的酒馆只有一个火苗燃烧的壁炉。
她急忙跟进里屋,女人已经坐在安乐椅上翻看一本书。
那本书有些旧,奥拉只在小时候被母亲教过识字,之后故乡便被罗马帝国攻陷,所以看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
女人很认真的看书,屋内暖洋洋的,温馨得奥拉想躺在床上睡觉。
站在门口的奥拉胆战心惊的问道:“那个,您叫什么名字?”
革命军一向被帝国丑化,所以在大部分平民眼中,革命军就如同几百年前的海盗,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女人没有理睬奥拉,自顾自的看书,还伸出纤细的胳膊取下桌上的咖啡饮了一口。
奥拉很尴尬的站着,突然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角落传来:“你不用怕她,这个女人从来不做多余的事情,也就是纯粹主义者。”
女人听完二话不说拿起桌上的纸团,随手丢在角落男人的头上。
男人被女人吓到,故作认真的说道:“这个美丽的女人是梅尔丽·欧珀。我叫奥米迪·欧珀,她是我的老婆。”
奥拉恭恭敬敬的说道:“我叫奥拉……”
“我不是说了吗?你怎么还说自己的真实姓名?”
女人的一句话和冰冷眼神让奥拉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我叫安米·迪恩。”
奥米迪站起来朝奥拉走过去,伸出右手,一脸绅士模样说道:“认识你很开心,美丽的姑娘。”
奥拉看了看奥米迪的手游又看了看旁边梅尔丽,她害怕梅尔丽吃醋。
奥米迪看出来奥拉的心思,说道:“没关系,梅尔丽根本不会在意。”
奥拉这才伸手,奥米迪的手坚硬宽厚,他的长相也坚毅,不过,现在奥米迪看着奥拉时色眯眯的表情,让奥拉急忙抽回手。
奥米迪哈哈哈的傻笑着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奥拉看到后嘴角疯狂抽搐。
梅尔丽旁若无人的看书。
奥米迪擦干口水后对奥拉说道:“我现在带你去这个酒馆的二楼,那里有其他革命军都同志,顺便我再给你讲一下革命军都事情。”
说完,奥米迪扭身对梅尔丽嬉皮笑脸的说道:“老婆,我带这个新同志去二楼了。”
梅尔丽不出意料的沉默。
二人边上楼边聊:“迪恩,这个酒馆只是革命军驻地之一,革命军总部已经离开了巴鲁克郡,因为离得帝都太近,所以只留下来一个分部。”
奥拉听后问道:“那总部去了哪里?”
“总部现在在弗朗西斯城,那里在谢兰图河的下游,离帝都足有一百公里。在革命军要小心行事,不是说大家都是恶人,只是万一混入了政府的探子。”
“我知道了。”
“嘿嘿,你可比我家的那个脾气好多了。你为什么要加入革命军?你看起来还没有五十岁吧。”
“哦,我今年二十岁。”
奥米迪一阵尴尬,在帕尔彼零大陆,二十岁和七十岁没有区别,奥米迪本为了保险起见才说五十岁,没想到还是说多了。
“革命军的规模现在很大吗?”奥拉诚恳的问道。
“怎么说呢,规模一直在壮大,但是平民对革命军都偏见太深,除非是那些和帝国逼得走投无路的家伙,否则很少有人加入革命军。”
虽然文化程度上去,但大众接受的仍只是识字之类的,再高深的东西只有中产阶级才能接触,自由平等之类的意识也只能靠革命军来口头传播。
说着二人已经到了楼上。
楼梯两旁的阳台透过强烈的阳光,映在地面的光芒将楼道地板的细微裂痕都照得清清楚楚。
楼道只有几间屋子。
奥米迪指着这些屋子对奥拉说道:“这些就是其他同志都房间。我们去见见他们。”
奥拉边走边问:“巴鲁克城的据点只有我们这些人吗?”
“当然不是,我们只是西区的小据点,不过十人,巴鲁克城的西区经济不发达,没有大任务,我们基本负责接待你们这些新人,而其他区据点都有数十人。”
巴鲁克城内有八个区,算下来至少有三百人,可是同巴鲁克城五十万人口相比,简直是九牛一毛。
猎人城落石猎人团的酒馆中
浑身缠绕白色绷带的亚历克斯再次躺在床上。
悠亚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削着苹果。
红彤彤的苹果皮转眼不见。
亚历克斯:“呜呜呜~呜呜呜~”
他被绷带包着,根本说不出话,只能呜呜的叫唤。
悠亚看到亚历克斯反应激烈,赶忙将苹果护在胸口,警惕的说道:“你别看我,这是我的苹果,你伤这么重要根本吃不了硬的。”
其实是悠亚不想给亚历克斯吃。
铁拳的菲儿士将两只铁齿狼给了落石猎人团后便带着手下离开。
铁拳猎人团长了解到菲儿士等人在森林遭遇了不知名的猎人团,而且被围攻后勃然大怒,下达悬赏捕获逃跑的猎人。
而法比乌斯家那边,虽然收买了君士坦丁报等多家君士坦丁堡内有影响力的报社,但还有许多报社没有被收买掉。
作为最重要的舆论武器,各个帝国内的巨大家族势力都会控制着一两个报社,而国家级别的报社往往由众多家族分割,报社内部的权利争夺也反映出了帝国内家族势力的争斗情况。
法比乌斯家在帝都的驻地府邸
翠绿树叶已经茂盛起来,有点叶子已经变得深绿,在初春纵然能出风头,但深秋甚至初秋来临之时,它们恐怕也是最早凋零的一批。
树下,克劳德一拳挥出,砸在树干上。
哗啦啦
成人腰粗细的大树剧烈摇晃,一阵树叶雨下起来。
克劳德的拳头冒出如柱的鲜血。
昨晚的市民让克劳德心中愤懑,恩克已经被族长赶会了法比乌斯郡,但对外面的局势根本没用。
法比乌斯家控制的报社根本无法抗衡其他报社的联手夹击。况且他们本来就心中有鬼,只敢说法比乌斯家没有以乞丐做角斗士之类的话语,却不敢给出实际的证据。
而他们的对手甚至找到了那些乞丐们的熟人来作证。
(准备开学,停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