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铁匠铺里的伙计见亚历克斯迟迟未归便找了他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听到有人谈论昨晚的绑架案,他们这才放弃寻找。
西斯廷迷糊的靠在铁匠铺的墙上,望着桌前东倒西歪的伙计们,有气无力的说:“治安局都找不到,看来是没戏了”
大本听了想鼓励大家别放弃,可是自己已经没了力气,继续瘫在桌子上。
皮埃尔见大家神色憔悴,开口道:“没事,师傅快要回来了,他一定会解决的。”
“对对,师傅这么厉害,亚历克斯一定会回来。”
……
众人就这样说着这些没有营养的废话,等待着师傅的回归。
在这些伙计的眼里,山姆大叔就像一个带来惊喜的男人,虽然他粗鲁野蛮,但是一个很可靠的人。杰里的高利债,大本的官司……这些都是山姆在不知不觉中帮伙计们摆平。
伙计们知道后,感谢山姆,但山姆依旧是一脸严肃的训斥他们。伙计却感到比以往更亲切,这也是山姆把瘦弱不堪的亚历克斯带走的原因,山姆知道,这个家庭不会让亚历克斯变成男人,只会让让街头多一个乞丐或者混混。
十五天后
熙攘的大街挤满了行人,街道的边的房屋高耸,顶端是刺向天际的哥特屋顶。行人的叫喊,商人的吆喝,乞丐的,奥,不对,这里没有乞丐,毕竟这里是奴隶市场,这以前的确有过乞丐,不过后来他们都变成了奴隶。商品被摆在街道两边供人挑选,商品也就是奴隶。
亚历克斯被锁在铁质的笼子,木然的望向笼外的自由世界,十五天前他还是外面世界的一员,可现在连性命都要交给奴隶主。笼子只有三平方米,却关着五个奴隶。奴隶主可不是慈善家,他们不可能会为了奴隶的舒坦花几个硬币来买新笼子。
那晚被黑衣人打晕后,他便被装进了口袋,送到了一间屠宰场。在路上时,亚历克斯被颠簸的感觉震醒,屠宰场位于郊区,那里人烟稀少,道路十分颠簸。
当他被关进了仓库后惊讶的发现里面竟然有数百人。当这些人晚便被套上头套送到列车。
在帝国,贩奴是合法行为,只要你拥有帝国的许可证。边境的检察官只会检查奴隶的来源,当然了,只要给了钱,便可以畅通无阻。
经过了十多天的适应,他逐渐接受了事实。哥特风格的建筑,信教的影响力在西方依旧存在,街上的修士就证明这里是西方无疑。
亚历克斯心里暗骂:“竟然卖到了西方,就算能从奴隶主手里逃出来也回不去。”
只能等被买走后攒钱逃回去了,他心里不切实际的想着,想从主人手里逃脱如果这么简单,那奴隶商岂不早就破产。
“小铁匠,我们现在在哪里?怎么才能回去?”和亚历克斯同一个笼子的妇女说道。她凹陷的眼眶看得亚历克斯心惊胆战,自从被抓后,她每天叫着家人的名字,亚历克斯只知道她有很多家人,因为每次她都要说上两分钟才重复下一遍。女人是铁匠铺的熟人,因此她认识这个清秀却脏兮兮的小铁匠。
亚历克斯不想打击女人,因此安慰道:“没事的,列车只走了十几天,离欧罗巴肯定不远。”
隔壁笼子的中年男子听了神色亢奋的嚷道:“帝国一定会救我们回去的,我们还有希望!帝国一定会把绑匪绞刑处理的,哈哈哈!”
“吵什么!还想活吗?啊?”奴隶主听到男人的喊叫十分生气,一脚踹在笼子上,肥胖的奴隶主踩着牛皮的大脚让笼子颤了数秒。奴隶主通晓欧罗巴语,因此他的脸上露出鄙夷。这里是卡农帝国位于大陆西方的强者之一,同为帝国的欧罗巴在它面前就像乞丐面对国王。它的面积足有三个欧罗巴大小。
街上来往的行人对奴隶主凌辱奴隶的行为早已熟视无睹,没人会为奴隶出头,身为奴隶便是弱者,让弱者在强者的手下苟且偷生就已经是奴隶主仁至义尽的本分。
身为铁匠的亚历克斯很清楚十五天足以走过大陆的八分之一,帕尔彼零大陆上的国家足有上万个,不过只有数百个才能称为国家,因为那些“公国”“帝国”“共和国”都是脱离了原先帝国所独立出的,规模不过村庄大小,所以现今风靡的格林兄弟的书里数不清的王子公主不过就是村长的儿子女儿罢了。
亚历克斯现在只能期望有个有点良心的大户把自己买走。他静默的望着外界出神,发现只有自己最像奴隶,因为他们被绑来时只换上了奴隶的衣物,没有清洗身体。几十个笼子里只有自己最脏,最像奴隶。可能自己天生就是奴隶的命。亚历克斯自嘲的想着。
亚历克斯现在的心中十分懊悔,如果当初没有去买酒,或者晚点出门和伙计们闲聊一会儿,或许现在就是另一种结局。
“我……想……孩子,啊~”女人开始哭泣起来,想到渺茫的未来,更多的人也撑不住,开始痛哭。路过的卡农人有的投向好奇的目光,有的冷冷的走过,这种情况在奴隶市场是很常见的。
亚历克斯鼻子也是酸酸的,明明只有半年就可以回家,现在却连性命都不报,但他还是露出微笑,因为他不能让这些奴隶主看到自己的伤心表情,他要让奴隶主失望,他要嘲讽这些投机取巧的老鼠。
“米米安小姐,听说老肯博那里有新的奴隶,老爷给的钱够多,我们去看看吧。”身着女仆装的棕色头发的女仆对她身旁的女仆长说道。
女仆长听了露出诡异的笑意:“丽儿,是不是想看帅哥奴隶?别想了,管家让我们买的是女仆。”
丽儿见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俏皮的吐了舌头:“讨厌,这里这么多人,你说出来让我怎么见人嘛~”丽儿拉长尾音,向米米安撒娇。十七岁的女孩却有着嫩嫩的奶猫的声音,让一些变态的贵族听到这种天籁,绝对会不顾丽儿主人的面子把她抢走。
女仆长的葱白小手拍在丽儿的小脑袋上,无可奈何的说道:“思春期的小猫真是让人头疼。”
米米安拎着丽儿的小爪子在奴隶市场挑选,一阵哭泣的声音传到二人的耳朵。
丽儿拉扯米米安衣袖说:“那边有奴隶在哭,我们去那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