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了……”
亚历克斯看着地上四具死相滑稽的尸体喃喃自语。
无力的月色飘落在地,亚历克斯抿嘴,其罪当诛,自己是解救了其他无辜的人。
但是,死了这四个人,又会有其他人来继承他们的暴行,不劳而获的快感总会让人铤而走险,更何况是在弱肉强食,没有法律的贫民区。
明天这个时间,又会有新的人出现,不过这都与他无关了,被压迫的人不反抗,只能被压制一生。
踏踏踏
地图上显示他现在处于东黑土区的帮派聚集地边缘。
帮派聚集地在黑土区东区的西部,山姆朋友的酒馆在东边,这个村庄大小的地方根本没有办法绕过去,只能经过此地。
前面是一座工厂,荒废了至少三十年,野草在地上疯长,没过他的膝盖。
“希望没有人在周围埋伏。”
亚历克斯一边艰难的寻找道路一边观察周围情况。
曾经的纺织厂如今沦为帮派的聚集地,破烂的厂房住着寄生虫一样的帮派成员。夜里的工厂厂房灯火通明,里面帮派成员喝酒吵笑的声音隐隐传出。
门口有三个光膀子的男人把守,周围也有几个人在巡视。
工厂边是数堵墙,想要去东黑土区的西边,只能翻过这里。
亚历克斯轻轻走过,并没有惊动守卫。
他一脚踢踩在坑坑洼洼,石头凸起摇摇欲坠的墙壁,一用力就翻过三米的墙。
那些帮派成员听到声音也懒得搭理,没人敢招惹黑土区最大帮派,可能又是老鼠什么的造成的动静。
看不到墙后面情况的亚历克斯倒是各位紧张,贴着脏兮兮的墙不敢出声。
过了会儿没有情况,他才继续前进。
东黑土区的西边是几条街道,比之前的工厂一带多了生机与祥和。
沿路的房间依旧是低矮破烂,进入深夜没有人家点燃灯火,当然,就算刚入夜也极少有人点燃煤油灯,因为这里住的都是穷人,煤油灯的钱一个月下来也是笔开销。
并不宽的街道两侧排列数十家商铺,像个破落的小镇,不像个贫民区。
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有平静生活的人,这些占据了人类大部分的追求平静的人,成了上层阶级和暴力者的绵羊。
街道尽头是一座亮着灯的酒馆,腐蚀了一半看不清字的招牌随意扔在地上,亚历克斯看清门牌,是他要找的山姆的朋友。
夜间仍然在营业的酒馆是附近唯一有生气的地方,他推开门走进去,没有人去注意他,喝的烂醉的人们搂着叫嚷。
酒馆内部还不如他家大,十几张桌子挤在一起,干体力活的人都长得人高马大,随处可见有人挤过缝隙去拿酒。
点了煤油灯依旧黑漆漆的屋子稍有不慎就会被绊倒。
酒也不过是廉价的黑麦酒,但人们还是喝的尽兴。
亚历克斯坐在吧台,说道:“老板呢?”
长相普通的女服务员用抹布擦干杯子,瞅了眼亚历克斯,继续擦杯子,说道:“睡觉呢,你找老板干什么?”
亚历克斯掏出山姆的信封,递给女服务员:“我的师傅是你老板的朋友,我现在有事要见他。”
女服务员没见过这信封,毕竟她也只是在店老板手下供职的人。
“这个,要不你现在……”
“我在。”
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打断女服务员的话。
从里面走出的中年男人伸个懒腰,两个黑眼圈包裹的眼睛瞅着亚历克斯道:“你就是山姆的徒弟亚历克斯?”
亚历克斯答道:“是,山姆大叔已经和你联系过了吗?”
“啊,对,你喝点什么吗?”
亚历克斯感到口渴,也没有客气,说道:“我要一杯牛奶。”
旁边的女服务员噗嗤笑起来。
亚历克斯挠头,他不喜喝酒,现在肚子又饿,只能喝牛奶,没想到还是被人嘲笑。
老板扣鼻子,道:“希尔丽别笑了,快给他牛奶。”
“好,乔治大叔。”
亚历克斯淡定的坐着,接过牛奶,一饮而尽。
这才与乔治说话。
“乔治先生,山姆大叔有没有把我过来的目的告诉你?”
“说了,你的行动有点麻烦,虽然我认识的人多,但是我现在被共和国的征服盯上了,只敢在这鬼地方躲着,所以我只能提供给你信息。”
“明白。”
亚历克斯干脆的说道,他本来也没指望乔治可以出力帮他。
“痛快的小子,怪不得……罢了,这本书中记录着共和国里的基本法,各个机关的掌权者,共和国六个最显赫的家族之类的消息,你先收起来。”
亚历克斯双手接过书,厚厚的一本。
“谢谢。”
“我们去屋里说。希尔丽你看好酒馆,不要让任何人在我的房间旁出现。”
希尔丽点头,乔治带着亚历克斯走进房间。
佛罗伦萨城
比路西与奥拉等人所住的小酒店被上百个军人包围,深夜里军人们手中的火把各位耀眼。
革命党的高层戈林二人带领帝国军人在楼下高呼:“比路西,出来投降吧!安迪由斯家的势力不是区区革命党就可以抗衡的,你我都效忠与宰相手下还能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何必再提心吊胆?”
巨大的声音让整片区域的人都被惊醒,全副武装的军人们戒严周遭,附近商铺和民宅的人都不能出门。
酒店内的比路西一拳砸在墙壁,拳头上渗出鲜血。
“吃里扒外贪生怕死的家伙!革命党这么多年牺牲的同志,消耗的光阴都被他们糟蹋了!我该怎么面对死在我们追求正义道路上的同志们!”
奥拉偷偷掀开窗帘一角,看清外面情况后浑身一颤。
街道被黑压压的军人占满,三层高的酒店在他们眼里就像没有设放的,大开的城门,只要军人们愿意,比路西随时能够成为他们的囚中之徒。
(要死了,学校又搞一堆骚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