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亚历克斯就被送到了公爵庄园,而米米安和丽儿还在继续挑选奴隶。
广袤的农场铺在大地,几个清澈池塘杂乱的分别在庄园中,没有市中心的蒸汽机的煤炭味和弥漫天空的黑色烟尘,只有净的时光和惬意。这里是公爵领地中心城池布里斯的郊外,距离城市仅有俩小时的步行路程。布里斯并不是卡农的首都,这里距离首都华氏堡有十天的车程,但因为公爵的缘故,这里的发展强过首都太多。
亚历克斯见到这些并没有吃惊,因为延雪平的风景与公爵的庄园并无区别,而且延雪平的乌力吉山脉绵绵不绝的延长到了提尔提斯坦境内,那里夏日的雨后会被弥蒙的雾气笼罩,走在弯曲狭长的山间小路喂松鼠,一路向前走过雾霭看到雾气后的景色是亚历克斯在闲暇时最享受的片刻。冬季会有山鸡野兔,他和伙计们的下酒菜主要从山上得到。
穿过紫罗兰缠绕纠结的东罗风格大门,仆人叫停了亚历克斯,公爵府中有着大量精通外语的仆人。
身着黑色燕尾服的年轻男子用欧罗巴语向亚历克斯发号施令:“你现在去庄园苏甲城堡中等候,等米米安小姐带领其他奴隶回来后去刻上印记。”说完仆人就扭头走去。
亚历克斯听了默默的点头,拿着仆人给的庄园地图来到苏甲城堡等候。
奴隶的身上都有着印记,不同的国家有着不同的习俗,欧罗巴帝国是将印记刻在奴隶的手背,不同的主人有不同的形状,基本都是以家徽的图案为印记。刻印记时会用烧的通红的针在身体上画出图案,然后用晶兽的血液混杂草药在印记处描绘,不说针划在皮肤上的疼痛,单是晶兽血液的猛烈刺激就足以令人哭天抢地。
亚历克斯认命般的仰在羽绒的椅子,等待接下来的痛苦时刻。
他的心里一直在盘算着如何能逃离这个地方,可想来想去也没有头绪,但是这苏甲城堡就足以媲美延雪平的城主府邸,而且苏甲只是坐落在庄园内的城堡之一,庄园内还驯养着警备用的猎犬,猎鹰,甚至观赏用的晶兽。
想从这里逃走恐怕比从西方海洋中的小岛逃离还困难,那些小岛的居民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上千年的隔离使得他们落后了帕尔彼零的人一大截,而且那些小岛在三百年前格尔布发现后都被掠夺走做了奴隶。只要一艘小船就能活着回来。
亚历克斯一下午都在为一会儿的刻印仪式而做心里准备,时间从亚历克斯的身旁流过,他听说过刻印记时的痛苦足以令心志不坚定的人崩溃,对于心志亚历克斯还是很有信心的,因为如果他心志脆弱的话早就被山姆的拳头和口水搞得体无完肤。
米米安直到晚上才带领着其他的奴隶回来,亚历克斯惊讶的发现这群奴隶中只有自己是男孩。
米米安让她们站成一排,因为亚历克斯的个子最高,他被排在最后一个。
她温柔的声音响起:“接下来你们就要刻下基德家族的印记,这个印记会带来莫大的光荣,即使你们身为奴隶也不会有人轻易的虐杀你们,公爵的家徽在卡农是最尊贵的,当然这是你们不招惹自由人的情况下,一会儿会非常的痛苦,希望你们都能挺住,公爵不需要废物。”
接着米米安便让她们去城堡的三楼,苏甲城堡是专门为奴隶服务的,尽管有些服务奴隶并不想要。
因为除了亚历克斯其余的奴隶都是卡农人的缘故,米米安并没有让精通外语的仆人们过来,亚历克斯就傻傻的跟在队伍的后面,前面的几个奴隶身体瘦削不堪,臃肿的棉布衣服是米米安刚给的,因此她们冻僵的身子并未缓过来,上楼时东倒西歪。走在亚历克斯前面的女孩终于撑不住,身体向后倒了过去,亚历克斯连忙将女孩接住。
“谢谢。”女孩被接住后扭头向亚历克斯一笑说道。
女孩的脸上脏乱,金色的头发黏在瘦削的脸庞,无神的碧蓝眼睛耷拉着,虽然脏兮兮的看不清脸但可以肯定她是个漂亮的女孩子,米米安的眼光一向很好。
不过亚历克斯听不懂女孩的话,但他能猜到是谢谢一类的词语,所以他也向女孩笑了一下。
米米安听到了后面的声音扭头望去,没说什么继续领着十人向上走。
米米安把她们带到了三楼,走廊挂满了油画,来到苏甲城堡的人都是奴隶,奴隶不懂欣赏,既然这样还挂这些名贵的画,只能证明基德公爵真的是财大气粗。米米安将奴隶们带到一间黑色大门房间外,修长的手臂抬起,优雅的扣响房门。
这间房阴森恐怖,奴隶们此时都心惊胆战的等待一会儿的刻印仪式。
雕饰着波浪纹路的木门打开,一名皱纹爬满了脸的老头走了出来,一边和米米安拥抱一边说:“米米安,这就是你买回的奴隶?怎么都像得了黑死病一样,死了半截。”
“霍夫,你是第一次给奴隶接风吗?哪有奴隶长的像国王一样结实。”
“可是这批都像……”
“霍夫,这些奴隶我可是挑选了一天,你难道不相信我的眼光吗?”
霍夫也不好意思质疑米米安,于是就此作罢,招手让奴隶们进入房间。
此时包括亚历克斯在内的奴隶们双腿早已颤抖,霍夫早就习惯了这种情况,他向屋里喊了一声,两名身高体阔的男奴隶走了出来,将十人架到房间。
霍夫坐在房间的沙发上,昏暗的环境夹杂着血腥味,霍夫对两个助手说:“把煤油灯点着。”
灯光亮起后房间的情况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房间有二十平米大小,只有一个沙发摆在房间的正中央,霍夫命令十个奴隶排成一排。
接着霍夫对助手们命令道:“把衣服脱光,检查有没有问题。”
“啊~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听到命令的助手迅速动手,第一个奴隶抱紧蜷缩在墙角,其他奴隶也是一阵骚乱,狭小的房间因为霍夫的一句话乱成了一团。
只有亚历克斯安然的站着不动,因为他完全听不懂霍夫的西方通用语言。不过看情况他也猜到一些。
“谁在反抗马上被处刑!”金发助手见到奴隶对自己十分的不配合后恼羞成怒的嚷道。
听到这句后,刚才还在奋力反抗的奴隶们安定了下来,开始将身上的破烂布条和麻布褂子脱掉,亚历克斯也跟着奴隶们脱下衣服。
霍夫仰在沙发上讲道:“听话对你我都很好的嘛,奴隶就不要有反抗的心理,如果你们想多活一段时间。”说完他兀自合上双眼,这次对奴隶的检查任务主要是培养他的助手,霍夫年岁以大,他活了一百九十岁,他的一生经手了无数的奴隶。
霍夫的一个助手站在第一个奴隶的面前,用木棍将她护在胸前的手打开,有亚历克斯的眼前出现了女子毫无遮拦的身体,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女人的赤深果体,铁匠铺的男人们去后街找女人时从未叫过亚历克斯和另一个年轻的学徒,他们还说这是为年轻人着想,两个当事人到是很明白,明明就是小气,还说的大义凛然。
不过眼前的女人身体并未让亚历克斯有什么反应,女人在三十至一百岁之间,典型的西方雅丽安人外貌,雅丽安人是西方的主要人种之一,勒芒人,迩曼人雅丽安人构成了西方的主要人种。这名女奴隶的身体像是被体内的骨头刺破一样,泥巴在体表形成了一层黑色盔甲,凹陷的眼眶和干枯的棕色头发着实让人没有博起的欲望。
另一个助手将第二个女人的内衣脱下,把她的大腿岔开,敲打膝盖骨,确认健康后用手捏住她的脸颊,女人的脸因为助手的力道太大而发红,助手拿起煤油灯照向她的嘴里,检查牙口。这些动作像是亚历克斯在集市上见的牲口商一样,卖家向买家展示牲口的健康情况。
第二名助手扭头向霍夫点头致意,第一名助手同样完成了检查,两人移步继续任务
……
“轮到你了,把衣服脱了。”高大的那个助手向站在最后的亚历克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