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舒言大哭，三人手忙脚乱的给她递着纸巾。
“段末怎么欺负你了？我上去给你出气去！”郝赫然见她伤心的样子，撸起袖子就打开车门，作势要冲到楼上。
季寞赶忙从副驾座位跳出来，揽住她。
“末哥和舒言姐小两口的家事，你跟着参合什么呀？再说你上去质问末哥什么？你知道个啥？”
在季寞一连串有理有据的抨击下，郝赫然老实的坐了回去。
“言言，到底发生什么了？你不跟我们说，我们没法帮你想办法啊！”郝赫然钻回车里，坐到舒言身旁，握着她冰凉的手。
舒言还是紧咬着嘴唇，不肯说话。
郝赫然抬头看向正扭头看着舒言的Mark和季寞，给他们使了个眼色。
Mark最先领悟了她的眼色，夸张的拍了一下大腿。
“哎呀！我忘记了带看烟花必备的望远镜了！季寞你跟我一起去买几个吧！”
蹩脚的借口让郝赫然不禁扶额。
“看个烟花用什么望远镜啊？”迟钝的季寞一脸莫名其妙。
“我说要买就是要买！”说着Mark打开车门下了车，走到副驾把季寞从位置上拎拽了出来。
“哎？Mark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被拖着走的季寞哀嚎着。
“你才吃错药了呢！你个迟钝的蠢货！”
Mark把车钥匙扔给郝赫然，就拖着蹬腿反抗的季寞走远了。
“唉……”郝赫然看着两个二货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叹气，“季寞这脑子真是跟被门挤过一样……我怎么会看上这样的人呢……”
舒言明白郝赫然是怕她有些话不方便当着Mark和季寞的面说，故意支走了他们，心里生出感激。
“谢谢你，赫然……”
郝赫然听见她的话，转过头来，担忧的眼神看着她。
“言言，他们走了，有什么话你可以跟我说了。你和段末到底怎么了？”
舒言落寞的低下头，缓缓开了口，把她和段末、宁云致在年末盛典上以及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都和郝赫然说了。
说了许久，郝赫然一直安静的听着她的诉说。她说完了，郝赫然脸色变的凝重，沉默了片刻，问了她一个问题。
“言言，你心里究竟爱的是谁？”
郝赫然的问题，让她哑口无言。
“言啊，以我的恋爱经历可能没有资格谴责你什么。但是我必须指出来，现在你和段末都这么痛苦的原因是你的犹豫不决造成的。”郝赫然毫不留情的揭穿她的问题，“你心里对宁云致余情未了，所以宁云致才有机会钻空子，挑拨你和段末的关系，试图把你再拉回他的身边。让他有底气、有信心做这件事情的根源——是因为你内心的动摇。”
“你不确定你更爱哪一个？或者说你都爱。但是言言，人的爱情是很自私的，你也说过想要干净纯粹的爱情，段末跟你很像，他也是这样希望的，所以他绝不可能容忍你心里揣着别人，和他生活的……段末对你有很强的执念，这点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你不要再刺激他了。”
郝赫然的话深深刺痛了她，原来一切都是她的错……
舒言眼神黯淡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