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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酒后失态

谭辛平晃晃悠悠走进了城市广场背后的酒吧,今晚没人陪他,他只想一醉方休。

在农民工服务中心看到变了脸色的谭辛平匆匆离去,张小翊从来没有见过自信满满充满正能量的谭辛平有这样的情绪,她觉得不对劲,向中心请了假,跟着谭辛平。谭辛平开的是汽车,她骑的是共享单车,没一会儿就跟丢了。

以自己对谭辛平的了解,他应该是回学校了。张小翊向学校赶去,在学校里兜了几圈,没有找到谭辛平的踪影,却在学校附近城市广场的地面停车场,看见了谭辛平的车。

张小翊拨打了谭辛平的电话,听筒里响过几声等待音,就被掐断了。这谭辛平,难不成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张小翊停好共享单车,走进城市广场瞎逛。男生心情不好,能在在城市广场做什么呢?肯定不是买东西,那就是吃东西。张小翊在城市广场里的餐厅一家家的找寻谭辛平,已经是晚饭饭点,张小翊还没有吃饭,她的肚子饿得直在咕咕叫。赶紧找到他,说不定还能蹭顿饭,张小翊安慰自己。

找了一个多小时,除了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人群,张小翊没有看到谭辛平的身影,看来,身为女生,对男生真的是不了解的。张小翊真的饿,她想起一楼的一家面包店,干脆先去买点面包充充饥。她偷偷避过之前打工的法国餐厅,以免碰到之前那个不想遇到的人。

到了面包店,张小翊买了块榴莲软欧包,甜甜呛呛的榴莲味,让她瞬间恢复了精力。经过城市广场西面的一个酒吧,张小翊随意向里面探了探脑袋,谭辛平会不会来买醉?他一个人民教师,真的会买醉吗?张小翊还在质疑自己的想法,就看到吧台最右边一个穿着与酒吧格格不入的男人,穿着白得刺眼的衬衫,笔挺的黑色西装裤子,醉倒着趴在吧台上。那是早上见到谭辛平时候他的装束,张小翊迅速咽下面包,拍掉手上的面包粉末,向吧台走了过去。

“谭辛平,谭辛平!”张小翊走到那个熟悉的男人身边,这个人人已一滩烂泥似的,她大声地叫他的名字,用力摇晃他的肩膀,他都没什么反应。

“谭辛平,要不我送你回宿舍吧?”张小翊没有气馁,继续摇晃他。

“小姑娘,你是她女朋友吧?他还要付300元酒钱。你要不帮他垫一垫?”吧台上的小哥对张小翊说道。

“我可不是他的女朋友,你要钱就自己向他要。”张小翊摆摆手,作出一副没钱的架势。

“要钱向我要,向女生要钱是什么意思?”谭辛平突然间一下子清醒,扔了3张红色的钞票给前台。

“我们走。”谭辛平拉着张小翊的手,踉踉跄跄地走出了酒吧。

谭辛平也只是一时的大力气,走出酒吧没几步,就腿软地蹲了下来。使劲地再走几步,已没有力气。看到谭辛平这个样子,张小翊只好慢慢地扶着他,找一张行道边的椅子坐下,她不想再像谭辛平上次醉酒那样,尴尬地跌坐在草坪里,任路人围观。

“你还好吗?谭辛平?”张小翊问道。

“嗯。”谭辛平已经醉到说不出一句整话。

“我去买瓶水,你喝点水清醒一下。你坐在这儿不要乱跑。”张小翊有点慌乱,谭辛平也只是晃动了下脑袋,他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

张小翊到边上的便利店买了2瓶冰矿泉水,花了她10元钱,她走到谭辛平身边,拧开瓶盖,将矿泉水递给他。

谭辛平伸手,几次都没有抓住矿泉水瓶,眼前的东西在晃悠,还分不清哪一个是真的,哪一个是重影。直到张小翊抓住他悬空的手,把瓶子放在自己手心,他才感觉到这瓶冰水冷冷的温度。

他把瓶口对准嘴巴,猛喝了几口冰水,冰冷的水柱从喉咙贯穿食道直达胃的底端。一个反胃,之前喝到肚子里的酒精物翻滚而出。张小翊“腾”地一下灵巧地跳起来,跳离开谭辛平好几米远,幸好反应地快,要不然这些污糟物就在她的身上了。

张小翊就那么远远地看着这个呕吐的男人,他持续的呕吐,满地狼藉,她不敢走近。直到她看见谭辛平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纸巾,抽出几张纸擦了擦嘴巴。这么估摸是吐干净了,张小翊慢慢走近谭辛平。

“吐干净了吗?”张小翊问道,她把另一瓶矿泉水递给谭辛平。

“你挺有先见之明的,还买了两瓶水。”这会儿,谭辛平清醒多了,吐掉了酒精,恢复了力气,也能对张小翊讲整话了。

“本来是给自己喝的。”张小翊回答。

看着整洁的地面被谭辛平毁坏成这样,张小翊尴尬地把谭辛平拉走,坐到隔着十几米的另外一张凳子上。她的犹豫让她停顿了一下,想了想又问道:“谭老师,本来我不想问,但是看到你成这样了,你到底和朱馆长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都是发生在我和朱韵晨之间?”

“我又不傻,是正常人都看出来了。你和朱馆长还没有结束,或者是这段感情相互还没有一个交代,她就转身嫁给别人,而这个别人,就是陈绍梁老师,你最好的朋友。”张小翊一针见血地把事实道出。

“你说,我是不是特别没用?连个女人都追不到?”谭辛平大声问张小翊,他的话里带着哭声,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没想到男人情到伤心处,也会有满脸的泪水。

谭辛平不想失态,却忍不住在学生面前的哭泣,现在在张小翊面前的样子,就是酒后失态的样子。

“你追朱馆长吗?倒真的看不出来。”张小翊点出关键问题。

“看不出来吗?”

“哪里有你这样追女生的?谁看得出你在追她?身边那么多女的,纠缠不清,我还以为你们之间扯了什么陈年旧仇,难以释怀。我没觉你追她,后来倒是觉得她在追你,没追成因爱生恨!你说你追她,哎,难怪追不到手。”

“那都是我的错咯?”

“可不是,肯定都是怪你的。”

“那连挽回的机会也没有吗?”

“怎么没有?不去试一下怎么会知道没有机会?”

“没有机会了,她要结婚了,还和我最好的朋友结婚,居然到要办婚礼了才告诉我!”

“那我们去找他们说清楚啊,问一下为什么会这样。实在无法挽回,我带你去婚礼现场毁婚啊!”

“好啊,我带你去她的婚礼,你有胆量,我们一起把她的婚礼给炸了!”

“好啊,带什么好?啤酒瓶、奶油蛋糕,还是自制土炸弹?我们一起去参加她的婚礼,顺道上个新闻头条!”张小翊来了兴致,脑洞大开,讲得离谱了些。

“哎,你不要乱来,她的家世不是由着你可以乱来的。小心坏了她家的颜面,以后你我在学校都混不下去。”收回情绪,虽然谭辛平满身酒气,但他话语里满满都是理智,朱韵晨的家世,不是像自己和张小翊这样的平头百姓可以闹腾的,真的闹大了,影响的可是自己和眼前这个女学生的前途。

“就你理智,本来酒后吐真言,释放情绪与压力,心情就会好一点,可是你连放纵一下都不彻底!”张小翊说道。

“你太小了,不懂这些。”谭辛平默默说道:“社会本来艰险,生活原本也就艰辛,情感理所当然是波折的。”

“谁说我不懂,我懂的。你对待生活的态度这么哲学?对情感却飘忽不定的。”

“不管你懂不懂,都谢谢你了。”张小翊说得确实在理,但谭辛平没有精力反省下去了,迅速作了个总结:“每次遇到你,总是折腾,很迟了,我们都早点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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