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下水道前面,夏跖开始分配作战计划。
其实带那么多装备,足以表明夏跖并不信任老头。
我们穿着的一身护甲,不知道都是些什么材质,穿上这些玩意,我觉得自己最少重了三十公斤,压在身上很沉,十分影响行动。
夏跖说,这是他们组最新发明的护甲,穿着它即便鳄鱼的咬合力也无法把你撕碎。
。。。。
“等下去之后,大家都带上耳塞,用手语交流,叶秋你会把?”
我点了点头
又听夏跖说了一会作战计划后,我们终于走进了下水道。
那特质耳塞的隔音效果可以说是一级棒,带上之后,你就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带着夜视仪,走在阴暗的下水道里,说一点都不慌,那是不可能的。
看过小风临死前录下的视频后你在走在这个下水道里,怎么能不觉得恐怖。
你的头顶,脚下,身边,似乎所有的地方,任何一个下水道的角落,都沾满了玛珈啦的汗水,这是它行走过的证据。
说不定,它就在墙顶上趴着,一双眼睛也注视着你。
现在是一行4个人走着,可过一会!等我一回头,身后的大头就已经被玛珈啦抓走了!
想到这里我有些紧张,不由的回头看了看,还好,大头还在,绿霞?也还在。
见我回头看他,大头有些不爽的用手语问道:“你看什么?”
我没理他,转过头继续走。
夏跖走在前面,他手上的罗盘微微亮着光芒,指针不停的旋转,在错综复杂的下水道里领着我们前进。
随着走的时间越长,我们开始闻到一股刺鼻的腐臭味。
四周也变的碎骨临寻,走两步脚下就会踩到一些坚硬物。
手?脚?骨?我不知道,也没敢低头看。
圆的,长的。
我猜就连地下流动的水都是红白相间的。
一步步向前走着,每个人都很紧张,我的额头开始有汗水落下来。
我的心脏也剧烈的跳动着。
突然!夏跖转过头来,用手对我们比了比。
他的意思是:“到了,我看到了,排开队形。”
我们从竖列变成了横列,之前因为站在夏跖后面所以视野有限,现在我站在他的身边,看到了他之前所看到的。
在我们的前方,有一只可怕的蝙蝠,此时的它两只翅膀收了起来,静静的立在地上,有一双红色的眼睛注视着前方,它!在看着我们?
我的汗毛一下就立了起来,手中的步枪也端起来对着它,大头,和绿霞也是一样,将60端了起来。
下一刻就要开枪。
夏跖连忙比划了一番。
大概意思是:“它睡着了,别怕,可能是这种奇怪的生物休眠时习惯睁着眼睛。”
“啊?”我们三人眼睛都瞪的大大的,不敢相信。
不过,在数分钟过去后见怪物依旧没有动作,我们也相信了,它习惯睁着眼睛睡觉。
这夏跖的心可真大,走在最前面的他应该早就看到了这一幕,换做是平常人早就开枪射击了,恐怕也只有夏跖才能这么冷静吧。
等大家的心情都平静下来后,我们才发现在玛珈啦的左边,有4个小蛋。
还真的有魔蛋?
可老头不是说,有数百个吗?为什么才有4个?
大家几乎都在想这个问题。
夏跖却是示意大家赶快行动,手指比划了一下。
意思是:“按计划行动。”
我们的计划是,大头在不远处立起防爆盾,我们去破坏魔蛋。
一步步朝前走着,距离那个怪物越近,我就越紧张,如果不是带着耳塞,我甚至能听到这家伙的呼吸声,慢慢的我们从它的身边经过,看着它红色的眼睛丑恶的面目以及那微微散着绿光的身体。
换任何一个人来无不心惊胆跳,离这么近,要是这家伙突然醒了,或者是在装睡,呵呵,后果我想都不敢想。
我们小心翼翼的朝着那些魔蛋接近过去,每一步都走的很轻,为了防止弄出太大的动静,我们都用一根尖锥插入魔蛋中,然后狠狠的将它搅碎。
我们的速度很快,几乎是同时将魔蛋搅碎的。
还剩下一个!老头说过最后一个魔蛋破碎时,玛珈啦可能会察觉然后苏醒。
所以我们需要有完美的计划来应对,这就是作为人智慧的地方了。
我们的作战计划是,最后一个魔蛋,由我用步枪打碎。
退回到防爆盾之后,我按上了消音器,向外一步,瞄准。
我身前的大头这时用手比了比,意思是:“你行不行,不行我来。”
我直接用唇语,示意他滚远点,免得打到他。
距离那么近,大头还是看得懂是什么意思,他连忙就朝旁在挪了两步。
我的枪法自然不用多说,子弹飞出直接就打碎了最后一颗魔蛋。
于此同时!玛珈啦醒了,它的翅膀张开,巨大的身体浮在空中,它的爪子疯狂的舞动着!巨口大张着!
玛珈啦看着一地破碎的蛋,似乎在哀嚎,因为带着耳塞我们也听不到。
不过,我们能感受到它的愤怒。
夏跖冲到我们前面用手语比了比,示意:“我们脱下夜视仪,带上护目镜,低下头。”
我们也连忙照做。
就在我脱下夜视仪的时候,我看到了夏跖的耳朵和眼睛上有一层淡淡的青光,若影若现,这是什么?
我有些好奇,可是没有时间去问了。
玛珈啦显然是发现了我们,它也知道,就是我们打碎了它蛋,它要杀了我们。
我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危险靠近。
戴上护目镜,我连忙就手扶在大头肩上躲在他的身后,而绿霞也将手扶在我肩膀上,躲在我的身后。
一声巨大的盲音过后,即便是闭着眼睛我也感觉眼前一片白茫茫的。
是震慑弹,它能在瞬间爆发出巨大的强光以及声响。
能让人在一瞬间失聪失明,即便是有护目镜,加上防爆盾的双重保护,我们的眼前都如同被太阳照射着一样。
而在我带上护目镜躲在大头身后之前,我看到,夏跖准准的将震慑弹打开,扔在了玛珈啦面前。
任何生物的眼睛都是脆弱的,更加别说害怕强光的玛珈啦,我估计它现在应该已经瞎了。
一会后,等强光消失,我们再次带上夜视仪。
对着前方用爪子捂住双眼的玛珈啦,开火了。
因为耳塞的原因,即便是巨大的枪声,我也只能听到些许,这可是特质的耳塞,不然以之前震慑弹发出的声音,我们早就失聪了,耳朵刺痛。
一颗颗巨大的穿甲弹从60的枪弹里喷出,巨大的火光闪烁着,无数的子弹划过空气,打击在它的身上,无数液体溅射出来,它翅膀和爪子甚至都被打的四分五裂。
看来这怪物就算在厉害,也抵不过穿甲弹。
我就见大头将耳塞摘下,脸上漏出了癫狂的大笑,嘴里好像在嚷嚷着什么。
我也连忙把耳塞取了下来,就听大头在喊着:“死吧!哈哈哈!怪物!给老子去死!哈哈哈!哈哈哈!小光,小风!老子为你们报仇了!”说着,他提起60更加疯狂的扫射着,子弹瞬间消耗。
在巨大的火力网下玛珈啦痛苦的嘶嚎着不断倒退,直到身体挨在了墙上,子弹依旧毫不留情的灌溉,不断有液体从它巨大的身体上溅射出来。
火舌喷吐,空气中弥漫着,火药以及臭鸡蛋的味道,极为的刺鼻。
很快大家的子弹都耗光了,玛珈啦变得千疮百孔,翅膀都没了一半,爪牙更加的是残破,甚至脸都只有一只眼睛能看清楚。
“恶!恶!”巨大的嚎叫声响彻在下水道中,这声音难听,尖锐,如同来自地狱的野兽发出最为愤怒的咆哮。
它的吼叫,似乎在告诉我们,它要复仇,它还要反抗,它要杀死我们所有人。
残破的翅膀依旧煽动着,在空中歪歪扭扭,仅剩下的半只爪子也奋力的朝我们抓来,破碎的嘴巴还不断的咀嚼着,看来是想把我们全部吃掉。
咔擦的一声,“大家后退。”
我就见夏跖取下了系在腰上的爆破弹发射器举在手中,一颗爆破弹装入。
我们三人迅速的朝后退去。
砰的一声巨响,爆破弹炸裂在玛珈啦的身上。
火光冲天,硝烟弥漫,血沫横飞。
这一刻!玛珈啦巨大的叫声戛然而止。
硝烟散尽之时只见玛珈啦剩下一半身子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俨然是已经死去。
“结束了。”夏跖放下手中爆破弹发射器,朝前两步踢了踢玛珈啦的尸体。
它还是一动不动,呼吸声也停止了,夏跖拿出一把丛林刀,用它将玛珈啦仅剩的头颅与身体分离,这下总算能百分之百的确定玛珈啦彻底死了。
“呼叫研究院,怪物清除,发现稀有的怪物遗体,十分钟之内,清理现场。”夏跖拿出电话,拨通说完后,走到了我的身边。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夏跖笑了笑,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做的不错,这件事情还希望你能保密,如果说出去,会引发轩然大波的。”
“当然会给你奖励的。”
“你的资料我看过,过两天你就能恢复原职了。”
听到夏跖说的话,我却苦涩的一笑,摇了摇头说道:“谢了,不过做侦探也挺好的。”
“哦?”夏跖微微一愣,却也没在说什么。
“这小子,什么都没做,也没什么用,好处倒是捞了一堆。”一旁的大头看起来有些不爽,碎碎念了一句。
对于大头说的话我也懒得理,就当他是放了个屁,反正这人就这个德行。
过了一会,一行带着防毒面具穿着白衣服的人来了,他们将子弹清扫,将玛珈啦的尸体带走。
我们四人也走出了下水道,看着怪物的尸体上了车辆,离开。
“它的尸体会被送去那里?”我朝着夏跖问道。
“研究,少问,好了,以后再见。”说着,夏跖就和大头他们走了。
“喂,等等,你们的装备?”我拍着身上的护甲大声朝他们喊道。
夏跖连头也没回,说了一句:“送你了,再见。”
我看着他们走上了配车,随着发动机响起,消失在我视野中。
“呼。”我也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
看着一身的奇特护甲,不知道该怎么是好,脱下来带走?还是穿在身上吧,等回到家在取下来。
天边刚泛起一抹微光,八点了。
这事情总算结束了,没想到事情的真相会是这样的离奇,这样的超自然。
用手机打了一张车,我也回家去了,一上车,司机就和我搭起话来。
他捏着鼻子问道:“兄弟,你是刚刚掉进泔水桶里吗,怎么一大股臭鸡蛋味。”说着他就回头看向了我。
看到我一身奇怪的着装,这货就更加好奇了:“小兄弟,你还玩变身装扮?你这变身装扮的是哪个电影里的角色呀?我当司机十多年还是头一次见你这样的,挺奇特的呀。”
“哎,不是兄弟,你这味道也太重了吧。”说着司机老大哥都忍不住捏起了鼻子,朝我扇了扇风。
“呵呵,大哥抽一支?”我有些尴尬,没有回答他,而是问道。
老大哥还是抽的,借此机会我们的打开了车窗,缓解了那个臭鸡蛋味所带来的尴尬。
说实话,我还有点对不起这个老大哥,一鞋的污水和一身臭鸡蛋味。
在下水道整整呆了差不多一天味道能不大?
我家离市区特别远,一个小时多才到,估计他车上都串味了。
下了车,我给了他一个五星评价,上楼朝着自家走去。
也不能完全叫做家,一楼是我的侦探委托事务所,二楼是我的家,方圆十里几乎没什么人,也没什么建筑,可能唯一有的是几家不长开门的小卖铺,荒废的田地倒是有很多。
为什么要把侦探事务所开在这里,1是房租便宜,2是空间大,光1楼就有300平方,二楼我的家有200多平方,要是在市中心这种房子一年光房租都十几万,这里可就便宜多了,几万就搞定。
不知道为什么,回到家我总有些心悸的感觉,十分难受,看着身上的护甲,我太累了,还要把这身护甲脱了,真是麻烦。
一件一件拆不知道要废多少力气,眼皮重的不行,刚刚还吹了冷风,现在有点头晕,不行了。
我一头栽倒在沙发上,就睡了过去,就算是护甲压在身上很重,我也懒的理会了,明天再说。
实在让我没想到的是,就因为我这一懒,才救了自己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