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地面的冰块碎裂,那个背后盯着三根箭矢的狼人第一个破开了地上的冰层,恢复行动,面对真理神殿的主判大人,他也不敢继续动手。
“你们快走把!”奥瑟惰对着狼人说。
来到两个同伴面前,一手提着一个,同样在巨力的拉扯下脱离了地面,然后一句话不说的转头就走。
奥瑟惰没有拦他,而很快,北鲲也恢复了自由,扫了圈客栈的狼藉,还有狼人离去的方向,只是冷冷的瞪着这红色衣着人影,也不说话。
穿着红色短风衣,带着皮质米黄手套,胸前一块镜面绘制着古老纹路,他也没太在意,此时终于散去了房间内的冰霜魔法。
望着房间慢慢退缩的冰层,那都是幻化魔法之力。
“别忘了,你在我的地盘杀了我一名囚犯呢!!哼。”北鲲似乎对此耿耿于怀。
眼睁睁的看着让狼人离开,自己吃瘪,很是不痛快。
奥瑟惰打了个哈欠,毫不在乎他的心情,懒洋洋的歪着头,眼睛笑意盈盈,然后一种故意嘲弄的口吻说。
“小家伙!我是例行公事……跟你这能一样吗!还有,你次次见我都这副脾气,你这是不知天高地厚好吗?就连你父亲跟我说话都要忌惮三分,你这当儿子比老爹还目中无人,你以为就凭你们能拿下那三名狼人???”
好像还真是这样,北鲲也清楚,眼下说话也只是被打出了火气罢了。
“那你动手抓住他们不就完了?”北鲲还咬牙不承认呢。
“你的意思?我真理神殿要公开和兽人血统的家伙们为敌??另外,我为什么要听你指挥?你真是搞笑。”奥瑟惰指了指小家伙,眼皮耷拉。
真理神殿可没理由和别人做一条船,更没有什么兴趣多余帮南境血族什么,如果他们真这么想,那就是异想天开了。
“那你就是打算和我们血族人为敌了??真理神殿,啧啧,敢于这么命名组织的人,还真的狂妄到目中无人呢?”
“鉴于我们之前三番五次闹出那些不愉快,让你对真理神殿产生了不少的误解,我又要解释下了。”奥瑟惰继续道:“其一,南境这次的计划大半出自我上面的人,跟我本质上没什么关系!我暂时是个跑腿的。其二,我的确是真理神殿的追随者,但是呢?那是一个很特别的组织,这么说!我个人是教会的人没错,可实际上我们每个主审人员都完全自由,只会听命于自己的思想,完全控制自己的行动,我们所信奉的真理才能抉择我们凡俗之身,所以……我的任何行为都无法代表神殿的立场,也无法代表每一个无序阵营的人,也无法代表每一个真理法庭陪审员的意见……”
“你没必要和我解释这么多!”北鲲反正不管是真理神殿还是这臭屁家伙,都让北鲲恨得牙痒痒。
“是呀……一个鲁莽的小家伙根本听不懂呢?”奥瑟惰露出看白痴一样的眼神。
当下,北鲲气的差点拔剑,这要是能打得过这家伙,肯定把自己想法变成现实。
“鉴于最近和你们血族的合作,我也多提醒你一次,这是我第二次关于你生命安全的提醒!真理神殿不会插手大陆地域之争哦……”
“什么意思?”
“唉!就是说啊!虽是看起来是你和狼人在打架?可实际上不是如此喽?况且,你以为就算真拿下这三个狼人你就满意了?你也不想想他们是什么血统?银狼族啊!要是他们真让你摆平了,那你距离死亡的危险就更近了……死亡呢!就连那家伙都保证不了你的安全。”奥瑟惰如此说。
北鲲低下头沉思两秒。
别看北鲲他这在拼命,按照奥瑟惰的话,这会盯着他的人还真不少呢!
奥瑟惰是故意等到这个时机才出现的,形势走到僵局不得不出面,也好让狼族和血族都收手,而辰老爷子的确是为了他的安全,越是为了安全越是不能出手,作为杀手锏这倒是好理解。
奥瑟惰也不知道怎么知道辰老爷子那事的,或者他本身有着高明的反潜能力,眼界出色,这基本上是长老院都不敢确认的高度机密了,要是人人都知道他有这么一张底牌那还了得。
“明面是我和几个狼人的争端,但实际上是外族与南境之争吗??真理神殿的家伙,看来能听到不少风声呢?”北鲲盯着他问。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
奥瑟惰这语气,在北鲲眼中看就是变相承认了,这让他好一阵沉默。
的确,狼人和外族沆瀣一气,已经沦为侵略者的爪牙,真理神殿没必要掺和这些破手到时候趟这趟浑水。
“那么说……你第一次的提醒是什么?”
“你那么好忘吗??也是,一个心智尚不完全的小家伙就要去面对社会险恶的风波,犯错误也有情可原呢??这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那你还不快说?”
“我的这次行动……已经被有心人看透了。有人和我打过一次招呼!当然,被人利用我也没什么损失,但对你们可有点小危险罢了。”
“所以?你传了我那一句话?那句话当初还真吓了我一跳。”
“看来你想起来了,那我就简单说说吧!多米找人旁敲侧击问过我的意见,本身我这个人不太关心那些事,所以我也没什么态度,他要找你血族的麻烦那也是你们的事,我已经提醒你了。你们到时候凑一桌慢慢玩呗。”
奥瑟惰不算是多米的人,这当初还真让北鲲吓一跳大吃一惊,以为他是多米的人,竟然来的这么快!不过现在他是明白了,当时没消息只觉得蹊跷,现在一看,是多米借用奥瑟之手,请君入瓮,而奥瑟釜底抽薪先跟南方的霸主打了招呼偷偷协作什么,反坑了某人一军。
反正血族和奥瑟惰两方都有东西瞒着北鲲,不让他知道,而他也习惯了。
知道敌人风雨欲来让时间紧迫就够了。
“我现在算是知道你什么德行了。”北鲲这种人也见的多了,对号入座就理解他做这些的想法。
说简单点,就是火烧赤壁隔岸观火偷着乐,反正事不关己。
对真理神殿,你们打得热火找天,哪天都死绝了也省得动用大陆诉请计划,狗咬狗一身毛,咬死一个少一个,都死了更好。
“这就是你们斗胆敢留在这里的缘故吗?”北鲲话中有话。
“哦?”奥瑟神色忽然露出一丝意外,他带着挪移和打量,重新审视了这个小家伙。
“橙光防线当初是狼人的前哨军清扫的地方吧?哼……保护了他们行踪,又给狼人打掩护,让所有对狼族的调查中断在这你这个小小的私人空间,回头又把一部分消息告诉我们长老会,表面说是不插手,你两头吃是吧?”
“小滑头!你还挺精明的吗?不过你误会了!?我们不是帮狼族,而是某人要给我送礼,我实在拗不过,只能做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另外那些原本的居民也不是我杀的哦???”
“不是你干的,你偷摸在后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吧??到时候瞌睡来了送枕头,这块地盘也是你的了。”
“可不是么……我知道我不算个品德高尚的人?没办法喽?我不遵循那一套。”奥瑟惰摆出一个沮丧的表情,一摊手。
“是啊!你信奉的是自以为是真理么。”北鲲皮笑肉不笑。
眼下,三人都不是简单的人物,背后既有庞大的势力支柱,同时本人也都是有头有脑的,极为聪明那一部分。
一个真理神殿的人,一个阿普利斯商会的人,一个南境血狱君王的人。
每个人说点话都要掂量掂量。
画个排名,真理神殿和阿普利斯商会不分主次,南境次之,但毕竟,这是东道主的地盘么,薄面还是要给几分了。
“真理这东西?跟你们这群蠢蛋是说不通的,你们鼠目寸光。”
“既然长老会都没找你麻烦!我也不废话了,这事不提,我记得上回你去我驻地那边,偷偷摸摸做的那事让我逮到了吧?那老头古里古怪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要说的吗?”
“例行公事喽??他到底是什么人?你说呢?”
“我问你你让我说?我知道个屁?那家伙我手上人盯上的,以为抓了条大鱼,我还没调查出什么来了你就坏我事是吧??是不是杀人灭口怕我掌握什么秘密?”
“瞧你说的!哪有什么秘密。”奥瑟惰顿了顿,望了拉米一眼。
“疑神疑鬼??有话直说……”
“你还不知道吗?看来你们都不知道!那你抓他干什么?他是乌托之眼的人,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伪信者杀掉不就完事了……”说完,他又接了句,“其实要非要调查的话……嗯……和这次那些出现的异体有关系……十之八九了。”
“等等,你说的是……那件事你们调查出结果了吗?”拉米没想到竟然听到这个消息,怪不得奥瑟惰看了她一眼,让她奇怪,这会拉米大姐才回过味来。
“暂时……情报有限,不过学城的学士解剖几个尸体发现问题出现在异体的胃里面,然后拿着一份胃酸提取液和各种生物魔药对比,应该很快就能发现具体的异化原因。”
“不管怎么说!你当初可连个招呼都没打就把我的人干掉了!那是我的囚犯……”
“额?那人死了我不是也没带走吗……哈哈……冷静点!我是说邪教那些教徒是大陆所有人的敌人,而作为真理神殿,既然侥幸接触到这些教徒,有义务清洗邪神污染,神殿理应为这个病态的世界清除肮脏和邪恶,这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奥瑟惰油嘴滑舌。
北鲲只是直直的盯着他。
和这家伙算账,他觉得还是算了吧!~!!~~这奥瑟惰把什么都撇的干净,当初做的任何事怕是都没留什么把柄,这种聪明人,就是有把柄北鲲也没理由去对付,除非他哪天有能力把那张蒙蔽是非的嘴撕下来。
“既然什么都谈的差不多了!嗯……我问问王子殿下,这些破损的家舍你打算怎么赔偿啊??这可是有人在我这里贷款修的,钱还没回本呢!也不用太多,大伙都知道你出手阔绰这会养了一大票外族人,客栈这点小钱你看着给?”
“你还好意思要?也好!我把事情好好跟你说说!”北鲲瞪着这厚脸皮家伙。
“今天是狼人主动袭击我的,我是自卫反击,拉米是见义勇为。你可以在客栈找到很多线索,还有我住的房间内,等看完那些你就明白了。嗯!这样说来,监管不力,发生的一切都是你的责任,烂摊子也是你的,我回头要写信好好说说这件事。”北鲲胡说一顿,把屎盆子都给这个怪人扣上。
“你这样这样真的好吗?我不要钱了还不行吗?小气鬼!?要知道,魔法实验可是很贵的,我最近也是手头缺钱花。”神官此刻脸色古怪。
“然后你就打算宰我?当我是小肥羊吗?切……”
奥瑟惰觉得北鲲身上努力无望,然后带着微笑看向了拉米,“来自双翼家族美丽的拉米小姐,阿普利斯商会南境最高权限的名誉会长,您看……”
拉米不像北鲲,她倒是十分的恭敬,不过此刻也是一个含义,嫣然一笑,说的比较委婉:“能者多劳嘛!神官会赐福审判长大人的。”
拉米亭亭玉立,站在边上掩嘴偷笑。
奥瑟惰吃了闭门羹,一脸苦涩。
“哦?你们要知道……我真不是刻意想要钱的,实在是……魔法材料好贵好贵,而且那么多蝼蚁就算一个一个杀也很累的?我好歹要多拿一笔劳工费。”
这话啥意思,反正听着很怪,也不知道是不是借题发挥故意留给他们的。
几个人分开了,神官大人自然不管这里的烂摊子,不过想来修补的木匠也会来的。
虽然一层动静很大,不过二层的损失只有一处,还是可以住人的。
那些其他房间的旅客个个都在房间,没有一个人多事的下来。
反正自己那破地方到时候要来人修理,暂时也没法待下去了,北鲲去了拉米这边,反正两人都有话要说。
把血剑和手弩丢在地上,北鲲来到行囊边,找了些包扎绷带,然后坐在窗下,废了好大劲才止住肩膀的留血,弄得很乱。
拉米没有帮忙的意思,看北鲲一个人面不改色的处理这些鲜血淋漓的伤口,她完全想不到。
大多数君王的后裔子嗣王子,不就是那种只会待在宫殿,凡事需要照顾,出行跟一大票保镖的人吗?
北鲲显然不属于大多数,他更是好勇斗狠的那些市井间的法外狂徒,一股子蛮横气。
虽然他的战斗力值得嘉奖,但拉米反而不这么觉得。
“那家伙最后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那种人说出话,听着毫无头绪,可我怎么忽然感觉心中那么不安呢?”拉米说。
说实在的,北鲲心里也这样的感觉,或者说奥瑟惰这家伙给人就这样危险的感觉。
“这还听不出来吗?”
“听出来什么?”
“一个局外人!他既然赶来,怎么置身事外!既然来了,就要选好立场……很明显,他的投资在我们这边。”
“他是觉得你们有机会成为最后的赢家,血族会在南境屹立下去,嗯……不好意思,我似乎说错话了。”拉米说出心里想法,很是客观,可忽然意识到北鲲就是血族人,这种游离不确信的预期让人容易听着不舒服。
当然,奥瑟惰的选择给了此时拉米的反思。
“你说的很对!所以他在找我们这里要投资。”北鲲如此道。
反正今天奥瑟惰解决了不少往日的疑窦,算是侧面的让他认清了点清潭下的混乱,或许在未来是有帮助的。
“这事就到这吧!不提他了。”
……
拉米和北鲲一阵好忙,先前一番搏杀伤的不轻,一对一,勉强算惨胜,后面一对二,时间充足基本是崩盘结果,战斗力虽然提升,仍然不乐观。
“真不知道说你鲁莽好还是英勇好。”
“你的脖子有血痕?”
“嗯?不碍事……”拉米伸手,只是摸了摸,然后转身找了一间宽大的白色睡袍披上,也是来到小方桌这里。
“这次得谢谢你,关键时刻帮我一把。”北鲲看着她的动作,冷不丁的道。
“你谢我!那个判官躲在一边,估计看了好长时间的戏,就算没我出现,他也会制止的,本就是没必要战斗。”
“出来太早干什么?!!让我们自己看到死局自己停手不更好吗?万一提早出来我们还在打,他没拦住,那么多没面子!是吧!”北鲲道。
“反正他的主账就在边上,随时都能听得到,既然守卫一个都没过来!那就是他故意的。”
拉米觉得他说的不错。
不管是出于看戏,还是试探两人的底牌,奥瑟惰那家伙别看外表人魔狗样,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话说!那个狼人?!?最后出现的那个最强的。”北鲲提起一句,目光游移不定。
“嗯!我也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厉害的狼人,他的速度比我快很多,力量和体质也是难得恐怖,我只接触三招我就全面落败,很恐怖的实力。”
拉米带着心有余悸的神色。
“我也从没见过手弩射不穿的人?你看到他背后那三支箭了吗?铜皮铁骨一样打不穿!真是太恐怖了。。”北鲲咂舌,一边带着心有余悸的语气。
“是的!他的防御力非常惊人……你看这个。”拉米说着,把一柄小刀从睡袍内抽出来,脸色阴晴不定丢在桌子上。
“这是?”
“我偷偷用这个在他身上来了一下……然后就这结果了,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不过他了吧!”
那是一柄几乎变形,刀尖发钝的匕首,显然是不能再用了。
“额……”
北鲲用手环鉴定了下,得出损坏的字样。
“如果那个时候没你出手,今天估计我不死也是重伤……”
说到这,两人纷纷沉默。
那狼人实力之强,完全不是两人可以抗衡的,也幸好这是某人的地盘。
北鲲也是生平仅见,以往的那些狼人,就算强,也只是处于一阶职业者左右的水准,连二阶的基本都没见到,他们也就这点天赋!再强的狼人还真是少见。
“对了!你那手里拿的是什么?”
“武器啊?”北鲲拿出自己黑刺。
“武器?”拉米用一种质疑的口吻询问,黛眉微蹙,显得很生气。
“对啊?”北鲲不解。
“这东西放在别人手里我还信,你一个王子?居然把这东西当成武器?你搞错了没有?”
“我觉得挺好的,烤炉饼店里面买到的。”
“你……这种破烂货。”拉米无语。
她很快用白皙的手掌抓住铁刺,然后双手握着两头。
“你要干什么?”
“你看么……”
咯嘣——
一声脆响,这小小的刺剑被掰折了,两半残骸被丢在桌子上,拉米摊摊手,一副好没费力的样子。
虽然花了几十个铜子买的,可北鲲现在倒吸口凉气,没有时间感到可惜。
要是方才,他拿这东西当成自己的依仗和狼人交手,结果可想而知。
挡不住狼爪,那结果就是要命的。
“我还觉得这东西工艺不错呢!”
“啧啧,对你来说……”
北鲲打断了她,“怪不得那些狼人没敢正面挡这柄刺剑。”
“可能他们只是奇怪,暗觉有诈而已……”
“嗯!银狼这种高智慧物种,还真不是没有可能……”北鲲想到了那些陷阱,忍不住说,除了房间两处机关,这些狼人居然控制了旅店一层,一直无声无息的。
不管最初的爆炸攻击,窗外黑洞洞看不清的弩箭,还是一层桌子上让他陷入被动的粘合剂,还不知道另外一个狼人在后厨干什么,北鲲着实被弄的头皮发麻。
“难道你就没趁手一点的武器吗?你不会缺那个吧?”
“额?那剑算吗?”北鲲信手一指。
拉米没说话,用一种从没出现的神色看着他。
“好吧!我知道不算……”北鲲尴尬的说,“要是能把狼人爪子都劈开,我也用不着险象环生,早就结束战斗了。”
的确,要是长剑足够锋利,他的确有好几次机会把狼人干掉。
搜罗浑身,他能用的武器,也就只有幽冥上的了档次,属于B-级别魔法装备,还是刺客大师的散件,不过北鲲也知道,现在他连五分之一的威力都没发挥出来。
按照原本使用者,是一个战术刺客大师,那出手必然诡谲无比,防不胜防,再者装备还需要使用者本身的力量做调和剂,可以发射各种各样用途不一的箭矢,还有能量箭支。另外,新型的铭文他偶尔也利用不到位。
总的说,除了一腔悍不畏死的热血,他的战斗简直一塌糊涂。
北鲲也没有否认这一点。
不过他战斗天赋出色,这是肯定的。
想想前几次,哪一次不是一边倒的战斗。
而强化训练,模拟实战,并且觉醒血脉被改造过一次身体,用药剂强化修炼,他才算有了正面和那些小狼交手的资本。
现在这样,也不错了。
凡事不能操之过急不是。
拉米见到北鲲那透着得意劲头的神色,“不知道你是真的不在乎小命,还是真的有恃无恐,藏着其他底牌。”
拉米说的一针见血,有着特殊身份和莲子世界的关系,北鲲本来就立于不败之地,这些小事也没挑剔琢磨的必要,就算不久前生死走过一遭,哪怕赴伤濒死,他也不会和正常人一样染上战斗的阴影,恐惧切磋,畏手畏脚。
对面这样敏感的问题,北鲲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你说的很对,我是个乐观的人,这主要是心态……”
“那么……普里西拉殿下,您需要购买几件高级装备,充备武器库吗?”拉米笑的很让人起鸡皮疙瘩,这种谆谆善诱如同骗小孩子一样的语气,这可不像是刚才站在同一战壕的战友。
一听到她有模有样的说到自己的名字,端起殷勤的语气,职业的微笑,北鲲当即涌起不好的预感。
职业病犯了吗?女人对生意和财富具有让他无法认同的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