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伦的确是如传言那样优秀的骑士,只是对于一个女性,了解她私生活的人不多。
纸是包不住火的,一晚上的杰作,在一觉醒来就背其发现了。
嗯!虽然很幸运的没被闷死,可她面对这样一副场面,着实是慌了,好一会大脑空白,在震惊中几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想谁一大早发现醒来脑袋被扣在酒桶里,一身汗渍酒液黏糊糊的,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心脏没问题的人也得吓个心梗出来。
狼藉的场面,她拼命的找寻昨晚上不真实的记忆,死死地抱着头。
满身的酒渍,恶心的气味,还有乱糟糟的卧室,熟悉的景物让他回想起一幕幕。
记忆不清楚,但更多涌现在脑海……
他紧张的去摸索自己的身体,一些地方很痛,就像被人生生掐的一样,身上一块青一块紫的,还被人剥了个精光。
她尚未完全控制住情绪……
目光就落到脏兮兮的床上,先是惊恐万分,然后羞愤难忍,最后暴怒异常。
“谁干的!”女人撕心裂肺咆哮着。
起身,偌大的木床被掀了个底朝天,捡起白色铁剑,狠狠把所有的痕迹砍的七零八落。
呼哧呼哧~发泄一通,她累的微微喘息。
是谁干的!究竟是谁!
女骑士有一颗把人生吞活剐的心。
慢慢的崩溃边缘,好在强大的心理没有让她冲动自刎,而是花了好长时间,才被迫冷静下来。
如果自刎那就有意思了。
她不像别的那些骑士一样对男女之事讳莫如深,但是他同样把戒律看的很重,为人又一向自持,别说哪个人看中她讨好她,走得太近逾越了礼数,惹她不开心一样砍了了事。
她还真的没少这么做过,所以很荣幸的到现在还单身,没人敢谈交往过密。
别说谈那种终身大事,就是普通谈话都很容易引起这位的不满,也容易挨刀子,那就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
说到底,她是有一部分厌恶别人的,不管是身边的男人女人,除了圣殿骑士中的人,都是不那么圣洁干净,而她总要和这些污秽的人生活,让她很不开心。
现在,那些污秽的人,竟然趁人之危,似乎发生了什么让他无法接受的事……
对于任何一个女人,哪怕强如莫伦,都很容易崩溃。
等她重新检查自己的身体,还有一处处蛛丝马迹,她终于傻眼的发现自己被耍了。
她哆哆嗦嗦的站在原地,一时间气的也没有去找自己的衣物。
实际上并没有发生哪些糟糕的事,只是故意有人要整她,才会让场面看的这么逼真。
白天的客人走后,她喝多了,也不知道一个人喝了多少。
在之后好像来了什么人?
等等!
不是一个人!
是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对!
莫伦忽然有一种不清醒的记忆?
那两个家伙在故意把她剥光之后,就开始往自己嘴里倒酒……
不知道何仇何怨,她感觉自己快被胀死了,吐了好几次。
在之后呢?
她被冻的发抖,整条被子都湿漉漉的。
可恶!
莫伦并不傻,很快就滤清的发生的大概。
所有的情景模拟,显然都只是一场恶作剧。
而恶作剧的始作俑者,此刻化为文字躺在她的身上,当她真切的注意到这几个被液体融化模糊的小字,当即失去理智。
“普里西拉……”
奥切尔西故意写下的这四个字。
一股愤怒油然而生,赤裸裸的挑衅!屈辱感。
“可恶!卑鄙!太可恶了!”
除了这几个字,她咬牙切齿的没说出别的话来。
普里西拉!是那个卑劣的小混蛋。
怎么可以这样!
一想到马上就要成为某人的护卫,莫伦当时就坐不住了。
暴怒之下。
她拿着长剑,把自己的家当全都砸了一遍,这才停下来。
她想拒绝下一次的任务,可惜没有人听她的。
她想找父亲,可惜博肯好多年都没联系上了。
莫伦缩在墙角,开始啜泣,一直到午后疲惫,才在疲惫中慢慢的浅睡,可怜兮兮的一脸泪痕。
不管怎样,她也是个孩子,只是个头稍微大了点,内心还是很脆弱的。
……
北鲲不知道这些,他还觉得自己那天做了一件好人好事呢!要是早知这么多麻烦,打死他也不动手掺和这个烂摊子。
此刻他一边掏出了自己护腕袖底的魔法符石,一边若有所思。
这种神奇的小玩意,其中的确有他喜欢的能量在。
这太美妙了!
他相信那个预言者的话,也相信这颗石头所能成就的力量。
一想到马上就可以获得意想不到的收获,北鲲的呼吸都变得急促很多,不自觉勾起嘴角。
就连当初面对狼人他都未有这么紧张过。
抱着远古的风暴符石,他今天想要个找地方试一试。
高处!有风!
一想到马上就能看到预言者嘱托的结果,他兴奋不已,一路上从血王宫跑到后山悬崖边上。
风很大,北鲲在兴奋之下差点在悬崖边被吹下去。
拿出了纯白色的符石,北鲲捧在身前,目光盯着一丝不放。
一阵大风过来……袖袍猎猎飞舞,而符石一下就有了动静。
如同唤醒生命的律动,石头变成一颗心脏跳动起来,身体和符石血脉相承,非常亲密,柔和的力量从符石散发,如风中的精灵随风起舞。
在北鲲的视野中,它变的失去了重量……
飘到空中,然后慢慢融化……
随着,就是一股微风,代替了能量体,充斥在北鲲所在的悬崖周围。
这就是如沐春风的感觉吧?
北鲲浑身舒畅,感觉身体一种同样亲切的能量被呼唤着,慢慢苏醒。
如臂使指般,一丝风元素从身上诞生出来。
北鲲抑制不住的兴奋。
的确,这种感觉……和他前一世界的感觉异曲同工!
慢慢涌来更多的元素之力,亲切至极。
风旋聚集过来,肉眼可见围着他身边。
每一缕风,都仿佛身体的延伸,操控无比熟悉。
“终于回来了……”
北鲲在这一刻,真就找回了自己逝去的力量,以另外一种模式重新苏醒。
但并不陌生。
双脚,慢慢悬浮起来,身形迁移,他已经来到了悬崖边的风口浪尖,驻足在空气之中。
这才是前一世的他么……
终于,他不再担心学不会魔法了,有了他,这才真正意义的北鲲。
他细细的感受自己的力量。
“风元素,比第七元素柔和的太多了……”
“无法湮灭物质,破坏物质分子序列……”
“不过对待肉体凡胎的敌人也足够了……”
就在他意犹未尽的体会这种快感,身体表面出现一阵裂痛,来的如此突然,差点让他失去魔法的控制。
“什么?”
随着浮动的风元素,他抓紧让自己回到岸上,又再次退了两步。
痛感再一次席卷而来,一瞬间让他失去了所以得知觉,无法承受,也幸好刚才回来的及时。
一股诡异的能量藏在他的身体,随时要破题而出一样,就是这种可怕的感觉。
北鲲呼出口气,脸色变化。
有什么物质在身体之内阻隔魔法的元素,切断控制的联系。
第三次痛意很快袭来,全身细密的一层都宛如裂开,让他有些惊愕的倒在地上,粗略的喘息起来。
在这种痛苦下,某种联系被生生切断了,而一层密密麻麻的如黑色鳞片的能量层却冒了出来,就像怪物。
他的血液中藏着暴戾和扭曲的不明物质。
虽然只有一瞬间……
相比疼痛,北鲲意识到重要一点。
他咬着牙伸手,风中的元素却逸散而开,彻底的失去了掌控能力。
“怎么会……”
符文石重新化作一块冰冷的石头,失去了所有光泽和颜色,化为一块粗糙的,外形简陋的石头,凝聚在空中的轮廓,下一秒坠落山崖。
北鲲眼睁睁的望着这一切。
从拥有,倒失去,只有短短几个呼吸。
当他觉得再次获得生命层次之上的力量,老天却和他开了一个玩笑。
很不可思议。
明明吸收掉了那种符文石的力量,可竟然没有效果了?
与符石相比,他现在更担心自己的小命。
北鲲没有时间患得患失,他只是站在原地,把手放在胸口间。
“发生了什么?那种黑色?”
他可以肯定,那块符石肯定没有问题!现在符石已经失去了原本的能量,北鲲来不及在乎它的丢失。
但是,事情这样肯定是有原因的。
那种如怪物麟甲的黑色,怎么有可能爆发在他的身上?
北鲲停在山间,闭上眼睛,品味着那每一秒的感受来。
仅仅三次,那股痛意就消失了。
时间,在北鲲莫大的精神之力放缓了无数倍,思考随着蜿蜒四方爬开……
结果……
北鲲脸色一片苍白。
知识的匮乏让他很难下定论,但问题一定出现在自己身上。
“枯萎……”
他找到了一个词,恰当形容那种黑色出现时候的感觉。
风元素被他的天赋吞噬了,或者排斥了……
不、是风属性变了!
转换成了他不理解的黑色……
这种黑色,好似叫枯萎。
就像生命自有长度沦为枯萎,那元素也是受此界限一样,让风元素一下的来到结束时候的终点。
……
出现血城内图书馆中,北鲲外表看去神色淡然,他看样子已经放下了符石失败的影响,而是想要从更多更杂的知识中找到原因。
有些压抑的,他好长时间都眉头舒展不开,双目盯着手中典籍,不时翻阅。
魔法书阁,最高级别的藏书室中,他每一分钟都在找寻着原因,一本本厚重的魔法大书,被翻来覆去的阅读,甚至更多久远年代的魔法被从匣子中翻阅出来。
血脉未觉醒,魔法这肯定是学不了的,他也不是来学习魔法的,而是来找一个原因。
博闻强记的北鲲,阅读起这些涉及到宇宙规则的书却也不感到太过生涩。
过目不忘,举一反三的大脑被充分利用,足足一个白天一个黑夜。
他似乎找到了答案。
大脑晕乎乎的,一天一夜都在工作,此刻揉着太阳穴也没有任何好转。
怎么说呢!很奇怪!和他想象的有一定差距,但是并不遥远。
他猜测,融合算是失败了。
问题不在魔法之中,而是在血族的血脉之中,还关联上古老的神裔。
是他身体的本质,导致这样的结果。
准确来说,也不是失败,只是一种正常的反应。
就像觉醒日血族会浪费掉一块血晶,然后完成血脉力量的苏醒。
这块符石就像血晶一样,被身体本能吸收了。
这就让北鲲面色古怪。
难道他也像小奥切尔西一样?要提前觉醒吗?
可血脉没有半分觉醒的迹象!
这还差了两三年呢!
仅仅就有那么一瞬间的动静而已,接下来就如同泥流入海,怎么也寻找不到。
按书中记载!
最初的神以自身血脉诞生强大的种族,称之为血族,血族血脉自然延续了初代神的力量,越是久远,整体血脉的力量消弭而亡就越发严重,直到再一次诞生一个神,焕发一代的力量,继续让血脉强大下去。
诞生的神越多,整体血脉就趋近原始越近,种族的天赋也就越强大,别看南境这边地方不大,但血族就是这么一个有无数神灵诞生的种族,只是在无尽的时间中落寞了。
而北鲲身体的力量,可能代表着力量的苏醒。
上等力量排斥下等力量,上位属性排挤下位属性,就像社会现实当中的等级制度,圈子不同而已。
出现了更高级的力量,那就说明,北鲲自身就属于高等那一级别?
在得到这个结果之后,他的心情就一点也不糟糕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果被一个下等属性发展为自己主属性,而浪费了本身强大的天赋,那才是该哭呢!
这种反应,怎么看都是这样!
虽然释然,但北鲲怎么也笑不起来。
“回家吧!唉,不是还有一个星际教士的送的礼物么,还有一个邪恶仪式没搞清楚么。”
此路不通,看样子他已经打算去动别的歪脑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