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要她的养父母一直活在最底层,曾经是农户又如何,等她慢慢的将生意做大做好,她就不相信自己不能在古代打造一个盛世池家。
池老头看着池嫣然那么灿烂如春风的笑容,顿时觉得自己硬气了不少。嫣然这孩子,希望不要被他们老两口拖累了。
楼寒轩回到楼家府邸,就看见爹娘正在大厅里一脸怒色的等着他。
“爹,娘。”楼寒轩喊了楼父和楼母一声,便径自寻了个位置坐下了。
楼寒轩很奇怪,怎么爹娘这个时辰还有闲情逸致来他的院子找他谈话呢?
“寒儿,你去了何处?为何回来的这么晚?”楼父满脸的严肃,说的话分外的冷寒,让楼寒轩听了微微的蹙眉。
楼寒轩抬眸看了看威严的楼父,淡淡道,“心情不好,外出散步罢了。”
“外出散步也会回来这么晚?你知不知道今天尹小姐在府里等了你很久,也不见你回来,人家伤心的回去了。”楼父冲着楼寒轩喊道,这门亲事好不容易攀上的,这个傻儿子怎么不懂得哄哄人家尹小姐。
“是啊,寒儿,娘瞧着尹小姐端庄贤淑,相貌姣好,人家肯下嫁我们商户,对于我们来说是莫大的光荣和骄傲,外头的那些女子再好,都没有尹小姐的出身好,你明不明白?”见楼父的眼神递过来,楼母也马上附和道,她似也赞成楼寒轩娶尹家小姐为正妻。
“爹,娘,我很累,我想进屋休息了。”楼寒轩冷冷的看着他们,他不明白爹娘为何那么的热衷官商联姻,难道楼家如今发展的还不够壮大吗?
不过,他已经不想关心这些了,或许找个恰当的时刻,让他把家主的担子卸下来,让他的其他兄弟担任家主一职吧,他只希望在有生之年,嫣然可以当他的新娘。
“寒儿,明天不要出门了,尹小姐明天会来我们府里。”楼父担心楼寒轩又像今天这么晚回来,是以,他告诫道。
“知道了,爹。”楼寒轩轻轻颔首,随后冷着脸缓步走出了花厅。
“夫人,你看看你生的好儿子,这冷冰冰的态度,跟我们好像是陌生人似的!让他娶尹小姐有那么难吗?真是不开化的榆木脑袋。”楼父骂了之后,甩袖离开了花厅。
楼母默默地垂泪,心里可怜儿子不能婚姻自主,她如何会不清楚楼寒轩的心里有人了呢,书房里的那么多卷美人图全是那女子清灵婉约的人像。
她看楼寒轩不敢正面和楼父提,定然那女子身份卑微,怕是连个妾室也无法给予吧,不然依照寒儿的性格,早该和楼父提这事了。
池嫣然家的门大早上的被端木老爷派来的人给敲响了。
此刻,池嫣然一家正在吃早膳。
池嫣然去开门了,对方自报家门,说是端木老爷派来的。
“爹,看来端木老爷很有诚意。”池嫣然听了那人说的话,立马展颜笑了。
“嫣然,你就这么去吗?要不要打扮一下?”池大婶抬头瞅了瞅女儿,面色为难道。
“是啊,嫣然,你这穿的是不是太素了?”这丫头如何穿的那般素净,虽然看着像一朵栀子花,但是这好得是去未来的婆家啊。是以,池老头也劝说道,说完,还摇了摇头,非常的不赞同。
“爹,如果我一换衣服又得耽搁时辰了,还是现在就去吧,别让端木老爷和端木夫人久等了。”池嫣然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纯净的毫无一丝杂质,让来人看了大赞端木老爷有眼光会选儿媳妇。
马车一路疾驰,很快到了琼音楼主院。
院外粉墙环护,红枫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五间抱厦上悬“心旷神怡”匾额。
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团锦簇,剔透玲珑,后院满架蔷薇、爬山虎,间或植有水泽木兰,一带水池,几条人工挖凿的小溪在这里汇合流出琉璃河过琼音楼,有一白石板路跨在琉璃河上可通对岸。
池嫣然的眼里一片清明,这些个美景在现代她就看的多了,如今再看不过是走马观花,倒是池父池母看的艳羡不已。
管家在一旁观察了下池嫣然的神色,但见她脸上淡然沉静,于是他暗暗点头,心下暗赞这样的女子倒是当得大少奶奶。
在管家的引路下,池家三人走进了花厅。
花厅华丽雅致,长条大案上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里面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
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张散弦的《潋滟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宋铆工墨迹,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案上设着熏鼎。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景德镇烧制的描金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东边便设着美人榻,再看下便是一排红木太师椅。
池嫣然上次来的匆忙,没有仔细欣赏,今儿个仔细看了下,顿觉端木世家的装修也算有点品味。不由得对自己生活在端木世家多了几分信心。
“端木老爷,端木夫人。”池家二老很有礼貌的笑着打招呼道。
端木夫人乔慧一脸的不悦,她心想池家人真是小家小户,哎,要不是为了自己的好儿子可以去除病灾,她说什么都不会让池家的这个女儿进家门的。
倒是端木老爷端木苍一脸的笑容,自始至终和池家二老说话都是笑眯眯的。
池嫣然也只是笑不露齿的端坐在太师椅上,时不时的喝两口茶水,动作优雅,一如出自名门的大家闺秀,让端木苍看了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