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州明家,议事大厅。
“二叔,这是一直侍候你的人么?”
“是啊,小五跟在我身边有好几年了,他一直是个很老实的人,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他并不是小五!”
陆无忧上前在他的面上捏了几下,一块人皮面具便被撕了下来,露出一张陌生的脸。
“这是谁,那小五呢?”
“二叔,这人死之前所说的齐大师制作玉器的册子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哪有什么册子,要是有的话我早就给你看过了。”
屋里的人都没有再说话,不知道各自都在想些什么。
“爹,下人们在废井里发现了一具尸体,正是小五。”明礼带人从外面匆匆的进来。
“看来这人早就潜伏在明家,小五一直是跟着父亲的,对了,当时那天,玉佩那天他也在场,他有进来送茶水。”
明礼说着有点激动了。玉佩那天只有几个人在场,明家三兄弟,陆无忧,冷幽月,还有他们两父子,可是就这样出事了,毫无疑问嫌疑最大的就是他们两父子,而自己他是清楚的,那父亲,他不敢想。虽然事后几天大家都没有说什么,但这是很明显的问题。
夜,微凉。
廊桥之上,陆无忧和明长渊站在那里,风轻轻扬起他们的衣角。
“师兄,你怎么看?”
陆无忧淡淡的说着,但是她并没有转头去看明长渊。
“你怎么看?”
明长渊转头看着她。
“这个人不是杀害齐大师的凶手。”
明长渊看着她,她的目光跟随着在月光下若隐若现的那两尾锦鲤的影子,直至消失不见。
“这个人根本不是左撇子。”
他看着她淡淡的笑了。
“他的武功太低了,他完全不是二叔的对手,而二叔在他手下却没有还手之力,他们就是在一起演了一出双簧,至于逍遥门的少门主木寒冰,他的出现只是想增加整个事情的说服力,帮二叔洗脱嫌疑而已。”
“那你说真的有什么册子吗?”
“没有,不过是一个幌子,给一个他们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陆无忧轻轻的抚着胸,还隐隐作痛。
“你感觉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调息两天就好了。不过那两个人确实厉害,逍遥门究竟有多少实力。”
两个人在桥上一阵默默无语。
“林易,你怎么会和七绝堂的一起来。”
木寒冰淡淡的问着身后的随从,那个人,他悄无声息,却是一直都在。
“是他们来找我的,他们说你会有危险。”
心底什么在蔓延,是荒凉么,那一片静寂的绝望,生根发芽。不过也就是一颗棋子而已,只是还有用,所以被带了回来,而那颗废掉的,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他们,出了绝情,还有谁来了?”
“还有绝断和绝望。”
在这个小小的越州,七绝已然来了三绝,那个人,他究竟想做什么。
眼中闪过那个落下去的身影,在他离开的时候,隐约看到,那白衣飘飘上的点点血迹。
斟了一杯酒,仰头喝下,再喝下,之后他便提着酒壶出去了,跌跌撞撞。林易还是依然站在那里,许久,听见一个隐约的声音,飘忽不定。
“此间一壶酒,一杯敬……”
那个声音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