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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拜师

“杀的好,好身手,好胆量!”正当柯宇准备惩治这群人时,房顶上突然传出了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喝声,一个花甲老者手持三尺青锋一跃而下。

“诛尽天下恶人!”老者所使的这一套剑法,连柯宇也只能勉强看清,更别提那群考官和官员了。两息过后,惨叫声戛然而止,先前冲出来的考官和官员们无一活口,鲜血染红了落雪。屋内的应试考生们早已被吓破了胆,各自瘫在地上发抖着,目光中满是恐惧。

“龙泉之尺鬼神惊,起舞寒光耀眼明,好剑!”此老虽已年迈,但剑术却已经到了身如游龙,剑与神合的最高境界。一柄剑,舞起了漫天飞雪,银光乍起,矫若飞龙。

远处响起了集结军队的号角声,此人收剑后哈哈一笑,长身而起,直掠高空。柯宇自然不会放任这个剑术大师离去,他给自己加持了法术后紧追而上,两道人影眨眼间就不见了。

这老者虽是普通凡人,但轻功却快到不可思议,柯宇虽使用了修真遁术,但还是无比吃力的吊在后面。

他虽然用了全力追赶,可前方的老者更是惊讶无比,他习武已有四十余载,无论是剑法还是身法都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一旦施展了轻功,就算是世间罕见的千里良驹也追不上,没想到今日竟然敌不过一个不满弱冠的少年人。

二人一前一后,如璀璨流星一闪而逝,数丈高的城墙二人一跃而过,仅用了数息就出了瑶城。出城后老者脚不停歇,继续向前飞奔,山石草木对二人来说如履平地,直到飞奔数里后,老者气力终于提不上来,才缓缓停下了脚步。

“你的轻功是什么来路,竟然能追的上我的剑摇九步。”待柯宇追上后,老者诧异的问道。暗器使得好,轻功也厉害,武林中何时出了这等年轻高手。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敢问前辈尊姓大名。”柯宇由衷的敬佩道。以凡人之躯能做到如老者这般,世上能有几人?

“武林中达者为师,我既输了轻功,又怎敢以前辈自居,在下林景云。”老者拱手客气道。

“晚辈柯宇,林老的剑法真是独步天下,可前辈刚才为何要杀那些瑶城的官员呢。”柯宇疑惑的问道。

“哼,那群狗官,该杀!”林老愤愤而谈。原来那个胖员外是京都派来的监察考管,瑶城的地方官为了贿赂他,到处搜刮民脂民膏,搞得百姓怨声载道,民不聊生。林老是个游历四方的侠客,闻讯便赶来了,就准备等乡试开始后,将这群狗官聚而杀之。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近在咫尺,人尽敌国!武的精髓就在于通过征伐而达到止戈的目的,若是一味的跟恶人讲什么武德反倒是落了下成。

“柯少侠,你我现在身背命案,官府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已在抹元城留下退路,少侠不妨随我前去避上几日。”二人寒暄过后,林老便邀请了柯宇。

柯宇虽然没有把官府放在眼里,可林老此话正合他意,二人随后便往抹元城赶去。抹元城是一个占地颇小的城镇,城南有一处隐僻的院落,林老早年曾经搭救过一位客商,这避难之所便是由他提供的。

二人在院中畅谈许久,宛如忘年之交。林老出生在一个江湖门派中,他根骨极佳,人又勤奋,学得了一身武艺。功成下山后就开始游历四方,此老除奸灭恶,专为老百姓打抱不平,一眨眼就这样几十年过去了。

谈论间自然就聊到了各自的武功,林老见柯宇身背长剑,很明显也是习剑之人,技痒之下便想与他切磋。柯宇更是求之不得,但由于他不愿暴露自己的修真者身份,数回合过后就被打的满地找牙。

“停,停,林前辈的剑术精妙绝伦,晚辈认输。”柯宇避过接连而至的剑芒后拱手认输。

林老轻轻笑道:“呵呵,少侠的轻功和掷器手段虽然都在我之上,可剑术方面还是得多加练习啊。”柯宇的半吊子剑法还是太过稚嫩,在他眼里自然是破绽百出。

柯宇剑法完全是依照几本剑册摸索而出的,自然不能与剑术大师相比。“还请林前辈教我!”柯宇翻身下拜,庄严的行了个大礼。

林老这一生阅人无数,柯宇对于习剑的渴望,他在贡院时就看出来了,此刻柯宇突然行了大礼,可林老却并不吃惊。

“你的武功不在我之下,所习的身法和掷法又跟我的剑术完全不相容,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剑术之道博大精深,繁琐而杂乱,你实在不该分心的。”林老没有去扶柯宇,反而低声叹了口气。

“实不相瞒,晚辈先前使出的功夫都是取巧而得的,并不是真本事。我一直有习剑之心可却久无门径,今日总算遇见了高人,还请林老教我。百年后给前辈养老送终,我绝不会推辞。”柯宇诚恳的说道。

看着跪地不起的柯宇,林老眼神一阵飘忽,也不知想起了什么,久久不言。

“你肯为那群寒酸学子出手,就说明你心有良知,有一颗赤子剑心。只是道有三千,为何单单要要习剑呢?”许久过后,林老突然笑着问道。

柯宇之所以习剑,是因为修炼法术太过艰难,只能剑走偏锋,一条路走到黑。他也是想在修真之路上走的更远,这样才能治疗自己的脸伤。他思来想去还是如实相告,习剑就是为了治伤。

“我所学的剑术分为小乘剑术与大乘剑术两个境界,虽然我不知道练剑跟治伤有什么关系,但你的回答我并不满意,也只能教给你小乘剑术,你若是愿意就拜师吧。”林老轻声道。

柯宇听后大喜,连叩了三个响头,又恭恭敬敬的给林老沏了杯茶。

“想不到我林景云漂泊一生,竟会在晚年收一名弟子,这里虽然离我的门派太远,可拜师之礼却不能草率,取笔墨来。”林老思绪一番后吩咐道。

柯宇研墨过后,林老就在一张白纸上绘了门派祖师爷的画像。只是他毕竟是习武之人,画技自然是不敢恭维,柯宇也认不出这是什么人,但也规规矩矩的上了三炷香。

“嗯,很好!”林老似乎很是开心,满意的点了点头。

此时天色已晚,林老便让柯宇先回房休息,等明日清晨再教他习剑。柯宇此时的兴奋之情着实难以表达,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待到子时后才缓缓入梦。

第二天一早,鸡犬未鸣柯宇就来到了院子里等候,不多时林老身背三尺青锋到来。林老见到柯宇后也不言语,拔出长剑就开始舞剑,青色剑体冷光四射,如一泓秋水。这一套剑招名为长虹饮涧,是十分高深的剑术之一,由林老使出就如羚羊挂角难寻踪迹,杀人如吃饭喝水一般简单。

这套长虹饮涧剑术共有一百零八式,被林老使的淋漓精致,柯宇站在一旁仔细观看,眼神闪烁不断,似乎若有所得。

长久过后,林老收剑后长舒了一口气,问道:“你从这套剑招里看出了什么?”

“威猛,还有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柯宇回答道。

林老失笑道:“不对,你只看到我的剑力,却没有看到我的剑劲。”

“何为剑劲?”柯宇不解的问。

“剑力是惯性,讲究的是瞬间爆发,是威力。而剑劲则是剑招的内在,讲究的是慢,沉,稳。剑者如指诸掌,剑要练的如同手指般灵活那才是剑劲,我现在跟你说这些还为时尚早,只是想让你明白你以往剑术的缺陷,今天先就教你如何握剑。”林老谆谆教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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