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哥,What are you doing?”
佐忆皱眉,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使劲“薅”自己头发的那只邪恶的手。
“……”
厉程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他有些懵。
自己刚才那是在干什么?
“咳,那个,哥跟你说件事呀,就是,那个,玩游戏可以,但是呀你别给我玩太长时间,天天打游戏,天天打游戏,对你眼睛也不太好。”
厉程悄悄地收回自己的手,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一本正经”地跟佐忆说,话语是无比的虚。
佐忆挑眉,眼角带笑,是那种满带凉意的笑。
俗话说,头可断,血可流,头发不能乱,他倒好,一把上来直接把他的发型给薅没了,虽然那个头发不是什么很好看对吧,可是也比现在这个“什么鬼”要好上几倍吧。
佐忆往上瞥了一眼,又多了几根顽强的头发竖了起来,他往上吹了一口气,那几根呆毛迎着风,挑衅地晃动了几下。
如果可以,他非常想把厉程的头给削了。
他的四十米大刀呢。
有一种绝望那就是你的发型被薅乱,有一种绝望那就是你还不一定打得过薅你头发的人,有一种绝望那就是你还没办法~
“You can get out.”
“……”
厉程看着佐忆有些薄怒,双眼微眯,嘴巴抿起来,可是他两手齐上阵去压呆毛,压完这边这几根,那边那几根又竖了起来,反而显得奶凶奶凶的。
“咳~你听到我和你说的了吗?”
“Aren't you hear that I have said,are you?”
“出去,立刻,马上,麻烦你嘞,自觉团成团,圆润地滚出我的视线。”
一个字一个字地硬生生地从佐忆的牙缝里面挤出来。
“……”玩完了,拐到手没多久的弟弟就要把自己一脚踹开了吗?
“这个,呃……我可以解释。”在孤魂里从来都是要求下属解释的老大,变成一个主动要求像别人解释的……呃……“小弟”。
佐忆根本就没正眼看厉程,听到厉程说要解释,他冷哼了一声,小心地拨弄自己的头发,没有再理会厉程。
“唉~”厉程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怎么当个好哥哥就这么难呢。
“我帮你吧。”
厉程再次伸出自己那双邪恶的手,然后再次对佐忆的鸡窝一样的头发下手了。
结果,越来越乱。
“……”
佐忆,卒,享年十七岁。
“哎呀,你给我出去出去呀。”
佐忆烦躁地推了推厉程,没注意看椅子的轮子正是顺向的,然后椅子往后划动,佐忆被拌了了一下,往前栽去,厉程伸手想要扶一把佐忆,没想到擦着手背而过,佐忆直接栽在了他的怀里。
怀中软软的,毛茸茸的头发磕在胸前,头发贴着脖子,有些痒,清新的薄荷味扑鼻而来,还夹扎着奶香味。
厉程和佐忆两个人同时愣住了。
佐忆感受到外源传来的温度,和下巴磕到硬物的疼痛感,一盒机灵,弹跳起来,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撞上身后的电脑桌桌角。
佐忆的耳根子泛红,与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突然淡去的气味和散去的外源温度,让厉程回神,他看着佐忆,眼尖地发现佐忆的耳根红了。
小孩,这是害羞了?
厉程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