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话,芊梧突然皱了皱眉,喝到:“道友,藏头露尾所为何事!”
几人会面的地方是芊梧千桐租住的小院,因为大家说的不是机密事,没设隔音禁制。
千桐一惊,外面有什么人自己既然毫无所觉,定是修为高过自己。
门外响起了李茶熟悉的声音。:“没事,没事,打搅了。”声音越来越远,一句话功夫,那人已远去。
芊梧速度也不慢,早已追了出去。千桐要跟着追,又担心两个弟子的安全,谁知道那人有没有帮手留在附近!只好抓起两人带着她们一起跑。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李茶被师父带着跑了几步才有机会把话说出来:“我知道是谁,他可能是跟着我来的。”
“你认识?”千桐诧异,他首先怀疑那人与杀青有关,这段时间追查杀青,精神紧绷,有点草木皆兵了。可是这人修为比自己还高,跟着徒弟做什么?
李茶解释道:“本来不认识,他自称天问道君,非的跟着我,说我是天道宠儿,跟着我就能沾福运。那老头怪里怪气的,多半是个老骗子。师父,他是什么修为啊?”
千桐听了心里一紧,暗道不好,只怕掉入圈套了。虽然没见过天问道君,但那是修仙界名人,是大乘期道君啊!若真是他跟踪李茶,怎可能被芊梧发现!
若真是天问道君,那么他就是故意引芊梧去追。若他是假冒道君,也定是不怀好意,显露的修为在自己与芊梧之间,天知道他实际修为有多高!在与杀青的对阵中,青云宗可是死了好几个元婴修士!
太一城作为太一宗的第一大城,自然不准修士在城内飞行打斗,天问跑了一阵,再跑下去要就把太一宗巡逻队引来了,只好停下来:“道友,我真的没有歹意啊,你追那么紧干啥!”
他一停下来,芊梧和千桐也马上赶到了。见芊梧不信便指着随后赶来的李茶说道:“不信你问这小姑娘,我就是好奇跟着她玩玩啊!”
千桐把李茶的说的话传音给了芊梧。芊梧冷笑道:“呵呵,我怎么不知道有个元婴期修为的天问道君!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装神弄鬼!”
“我……”天问一听芊梧提起他的修为,脸顿时涨的通红,“我就是天问,天问就是我!信不信由你。你别再追我了,真打起来你们也讨不到好!”说完一甩袖子愤愤的转身跑了。
这次芊梧没再追,一行人回到住处说起那自称天问道君的老头。
“他应该真的是元后巅峰的修为,比我强一点点,若不是他气息不稳,我可能察觉不到他在客栈外。
也是我这段时间太紧张了,总想着杀青的事,以为他是冲我们来的。”芊梧说道。
“你啊,太急了,若真是冲我们来的又岂能不知你我修为,你一个人不管不顾就冲出去,我想到他可能是杀青故意诱你去追的,我都吓出一身冷汗了。”千桐轻轻握了握芊梧的手,若不是有两个徒弟在面前,他真想一把抱住芊梧,刚才想到那种可能,真的担心坏了。
“太久没找到线索,心里有点烦乱了。算了,这也是宗门的大事,不是仅凭我们两个就能查出来的。
只是那人既然是跟着茶儿来的,到底所图何事,茶儿你说详细些。”芊梧还是想弄明白那人的来意。
千桐心想:那人既然真是元婴期修为,就绝对不可能是天问道君了,那么他自称是天问道君说李茶是天道宠儿,还要跟在李茶身边,图什么呢?
徒弟家世普通,人际交往简单,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值得一个元婴修士打主意的地方。
至于说什么天道宠儿,他是不信的。虽然很满意这个小徒弟,可是也得有自知之明,李茶无论资质还是实力都可以算优等生,但绝对算不上最顶尖的,要知道三大一流宗门里可是人才济济,天才辈出。
李茶不过是在青云宗这种二流宗门里同辈中位列前茅。至于运气,也没见她有什么特别好的奇遇。要是真有大机缘,最后都会促成修为增长,反正他看李茶的修为都是一步步扎扎实实修炼出来的。
接着听到李茶说起假天问说给她弄个去秘境的名额,结果她拒绝了。
千桐不由感叹,徒弟心性不错,能够抵抗住这么大的诱惑没让骗子得逞。
李茶见师父点头赞许,下意识的只说自己怀疑天问是骗子所以没答应,哪敢说其实更多是因为自己怕死不敢冒险!要知道当年师父就是看中自己在擂台上敢拼命才收徒的啊!要说实话会不会被嫌弃逐出师门!
其实李茶听师娘确定的说那老头是骗子,心里是隐隐有一点失望的。若我真的是天道宠儿该多好啊,开启怎么作都不会死的女主模式,到处捡天材地宝,那该有多爽啊!
醒醒吧,那个天问道君既然是冒牌货,他说的话当然是放屁了!
几人一番讨论后决定不再管此事,反正李茶马上就要跟着师父师娘一起去祝融大裂谷,那骗子应该不敢再跟随了。
那头天问回到客栈,心道真是倒霉,哪知道就碰上人家两个元婴期的师父了呢?差点没被人打死!
想到芊梧说没听过有元婴期修为的天问道君时,那讥讽的语气和满脸的不屑,又着魔一般自言自语:“老子就是天问,哼,为什么老子要是天问!老子不想做什么天问!对,老子不是天问!老子为什么要做天问!老子偏不做天问!老子叫,叫……对了,老子就反过来叫问天……哈哈,就叫问天!”
老头像是干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儿,兴奋得手舞足蹈,冲进隔壁房间,打断小童的修练,说道:“徒儿,老夫改名字了,从今天起我就叫问天,知道了么,以后出去不要说错为师的名号!”
玉九曲翻个白眼:“知道了,问天师父!”那声师父拖着长长的打了几个转的尾音,把不以为然敷衍的态度表现得玲离尽致,他早已习惯师父的间歇性抽风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