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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二岁

一层层宫殿过去,其中一个宫殿门口有一重九层墨玉阶梯,到转阶梯尽头有一个娇小的可以说是比半米的台阶差不多的小女孩正坐在看不清的纹路的台阶上,仔细瞧去有粉嘟嘟的脸颊,长发及肩,额前吊着一串黑球齐排的额坠,此时黑亮的眼珠正目露呆滞的看着前方阶梯的纹路。

秀气的小嘴正喃喃自语道:“在这里也有两年了吧,这里真奇怪,到处都是黑色,不过这里却是有疼我爱我的娘亲和爹爹,其他都不重要。”

虽是这样说,不过脸上总有些疑虑。

“玉儿,你坐在这干嘛呢。”

夜玉络看见晕沉地感觉中走出一双黑色长靴,仔细看倒映出龙的纹样威严冲面而来,“啊”地惊叫地差点划落下去,幸亏魔皇眼疾手快的抱起来。

“爹爹,你不知道会叫死人的么?”

魔皇眼中晕出笑意嘴角扬起淡笑道:“是是是,叫到我们玉儿了,都是我的错。”

夜玉络噎住了。

黑色眼珠调皮的一转:“既然爹爹错了,要答应玉儿一件事。”

“好,别说一件,十件都行。”

夜玉络正要说一道柔弱的声线传来:“络儿,还不快下来,这样成什么样子了。”

夜玉络正要下来都被魔皇阻止了依然保持笑意不变道:“玉儿不必守这些规矩,玉儿活的肆意就好。”

说话的声音是与夜玉络有七分相似的女子,女子也是一袭黑衫束腰襦裙,身材曼妙,走起来下身裙裾黑莲花纹落影若现,将本是纯净如莲的美貌气质生生衬成妩媚动人心弦。

杨柔走过来与魔皇站一起真是相得意彰恰似无奈的将手放于夜玉络头上抚摸道:“我知夫君宠她,可这些络儿也是必须要学的,若人前失礼难免落于话柄…”

还未说完便被打断道:“原也只是想与自己女儿亲近亲近倒惹来你诸多思虑。”

将夜玉络放下来,牵起夜玉络肉嘟嘟的小手不急不徐继续道:“你与玉儿都受不住饿,进殿吧。”

杨柔牵起夜玉络另一只小手“一家三口”一起进入殿内魔界并没有阳光,只有黑沉沉地感觉透入二大一小的背影,此时夜玉络心中温馨幸福之感正在曼延。

殿内,“恭迎陛下,陛下安,公主殿下安,娘娘安。”

内殿非常宽敞,职守也有许多宫女,站在周围各司其职,见三人进来纷纷跪下请安。

魔皇示意众人起来,寂寞无声地用过膳食三人坐下闲聊。

“这次仙魔之间的摩擦过大,恐怕我得有段时间不在了。”说完定定的看着杨柔。

杨柔低垂着眼脸,半晌想出声最后却并未说话。

夜玉络早就想插嘴只是,之前见大人有要事,憋住了没说。

这会蹦出来小脸满是好奇连连发问:“爹爹,什么是仙魔摩擦?你们是不是要打起来,爹爹走了,可你答应的事还没允诺呢?”

说到最后小脸满是不高兴,魔皇终于将目光转回小人,本是多情的桃花眼每每望着夜玉络总是溢满宠溺。

伸出健壮有力量的其中一根食指刮了下夜玉络的小巧的鼻子“玉儿人小鬼大,你一下问这么多问题叫朕怎么回答。”

夜玉络苦恼了一下小灯炮一亮:“那爹爹就挨个回答好了。”

魔皇始终含笑着先对杨柔缓缓说了一声:“当年之事朕不会计较,但接下来主动权在你手里。”

低头看着只有自己膝盖高的二岁小女娃,眨巴着与自己的眼睛十分相似的黑亮眼珠,只是自己是紫色,她是黑色罢了。拍了她脑袋一下。

“玉儿,我们去你的小殿去吧,爹爹给你讲一个故事。”

小女娃欢呼了一声,想起了什么半蹲着小短腿似模似样的行礼马上起来去了里面等自己的父亲。

魔皇坐着,夜玉络扒在他腿上不带情绪地开始讲述:“天地初开之时,魔族先于仙族出现,那时两族是离天道最近的,魔族先择了最大的一块地群居,仙族不满,两族争斗不断,直到第一任两族首领纷纷重伤不治归于天地,两族彻底结下死仇,后面接位者更是纷争不断,波及的地方越来越多,不仅历任魔皇损落的越来越快,直到空间出现裂缝,不少仙魔损了根基掉落下去最后形成了现在的凡界,后来随着不知何时出现的冥界,妖界,两族这才回神,自己族人越来越少,两族为了保存实为暂时放下仇恨,不过…”

“爹爹快说嘛!”魔皇眼露复杂嘴角带着嘲讽:“不过族人后来倒没怎么损失,魔皇也没减少损落,大概这就是宿命吧。”

夜玉络抬头担忧地看着魔皇急地问:“那爹爹会不会?”

魔皇看着女儿小脸上的神情欣慰地笑了下:“不说这些陈年往事了,玉儿还没说想要爹爹答应什么呢?”

见父亲并不想提及只能恹恹地答道:“我想出魔宫玩,想看看外面是什么样子的。”

魔皇脸色大变立马严肃的拒绝:“不行!”似是想到了什么。夜玉络被吓到了眼眶中的泪水转了转。前世毕竟是个普通人,这两年又被爱娇的养着难免接受不了这个最宠自己的人的变脸。

魔皇见吓到小人缓和了脸色温柔地细细哄着:“玉儿,爹爹不是故意凶你的,魔界并不像凡界那么平和,更没什么好看的。”

见父亲这样哄自己便忘了之前的样子扯着他袖子爱娇地撒着娇:“爹爹答应了的,不能反悔的,爹爹还说十件,这一件都不答应。”

魔皇头疼地抚额突然想到什么只能表示投降只能转移视线:“对了,上次你不是听你娘亲说凡间的事的时候想看雪么?”

夜玉络双眼冒着精光激动道:“爹爹有办法!”不怪她如些激动,自来到这里除了黑色就是晕暗的黑色,都觉得自己快不是正常人了。

如果是本土人还好点,毕竟习惯了。魔皇抬手紫光自手中窄现,一片片六角蓝色的雪花自夜玉络头顶飘下消失于地面。

这个场景很唯美,但,夜玉络自美景中回神满头黑线,当自己没见过真正的雪么,在一小片上空蓝色六角雪花或者只从二岁小女孩头上飘下。

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父亲,魔皇有点被看的心虚,清了清嗓子得意邀功道:“乖女儿,本来嘛雪不是这样子的,但我觉得那有什么好看的,特意收集了些雪改了下,怎么样漂亮吧。”

夜玉络依旧面无表情,魔皇只能默默地收回这些雪花,想了一下将雪花合成了一片扯了自己一根头发将它带在夜玉络的脖子上叮嘱道:“其实这是爹爹炼制的法器,爹爹的头发拥有强大的魔力,什么也砍不断。”

说到后面还得意上了。夜玉络怅惘了一下,原来不是看雪呀。回过神继续不依道:“爹爹又骗我,我不管就要出去玩。”

魔皇汗了下,怎么又回来了,这小丫头不好糊弄啊,无奈地只能答应道:“等爹爹这次回来就带去外面玩。”

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看着吊坠变小巧的六角蓝色雪花道:“玉儿,这个法器无论如何都不能摘下,这个可不一般。”

见夜玉络似懂非懂。又接着道:“爹爹有事先走了,这几天有空多去陪爹爹,我会和你娘亲说的。”

脆声回应道:“知道了!”

在一片恭送声中踏出了殿门。夜玉络欢喜地来回摸小雪花吊坠。之前自然故意地啦。一个像七岁的小宫女同样一袭黑衫,额头上是黑色蝴蝶花纹,端着一碗黄色饮品过来。玉碗自然是墨玉。

“殿下安。”贴身宫女行礼道。夜玉络头也不抬地回应道:“橘儿是你啊,说了多少遍只你我的时候不必这样的。”

橘黄笑了笑:“奴婢知殿下待奴婢亲近,礼不可废。”

别看她家殿下小,待底下人真的比其他人动辙打杀好的多。夜玉络无可奈何也知这里规矩不能打破,有时就是她也得遵守。便也不说什么,谨小慎微确实也没错。夜玉络有点没心情玩吊坠(法器)了。

抬头恹恹地道:“又是什么东西,我不要吃。

”橘黄见状安慰道:“陛下知殿下喜吃橘子,特意从上贡的橘子榨成汁水放进补品里,十七个儿女中陛下最疼爱您了。”

夜玉络苦恼地接过墨玉碗一饮而尽。把黑玉碗递回去撇嘴反驳道:“我知道,可是天天喝这个,我都快吐了。”

那次早产加难产到底伤到底子了,纵是拥有三界中最强健的体魄的魔族也要好好养养了,毕竟凡人生母供给不了魔力。橘黄正要继续安慰,不料杨柔踏着楚楚风姿来了。

“柔妃娘娘(娘亲安。”橘黄(夜玉络)。

“络儿,在做什么呢?”

杨柔,“娘亲,没做什么,这不正在喝爹爹送的补品么。”

嘴更是撇了一下。杨柔眼光晦暗了一下温温柔柔疼爱地捏了夜玉络的脸颊一下道:“你爹爹都跟你说什么啦?”

夜玉络欢快地手舞足蹈回答道:“爹爹答应带我出宫玩…”本来还想继续说其他的。只是

只是霎那间空气静了,感受着母亲陌生的眼神顿时不知所措。并不太明白那是什么眼神。

杨柔虽转瞬如常笑道:“以后不许胡闹,这魔界不只是只有我们住的这所宫殿,魔界很可怕。”

眼中却全转成了恐惧,急急地走了。其实吧,魔界虽焦跟魔皇出去,魔皇不可能让夜玉络接触这些,杨柔不可能不知道,这样的用意真是让人意味深长。夜玉络静静沉思,是什么样的可怕让爹爹和娘亲如此神情呢?橘黄砌茶回来却不见杨柔,只得放下墨玉茶杯,神色如常地当雕像,公主时常这样,她都习惯了,过一会儿就好。

果然,“橘儿,走,去见爹爹,爹爹不是叫我多陪他,绝对想不到我这会儿过去。”

说着,迈着小短腿跑出去了,橘黄慌忙跟上。

穿过许多差不多却透着威严殿宇,突然见前很大的空地,几个黑衣服年龄相仿地少年在昏沉天地中踢打着服饰相似的八岁男孩,顿时不顾橘黄很气地跑过去大喊:“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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