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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神位贴

张天阳和张天月打打闹闹地吃完了午饭。张天阳翻箱倒柜地找出了一张黄纸,铺在饭桌上,折叠成牌位的形状,拿起写春联的毛笔,蘸了墨水,在黄纸上写下:“供奉:张氏先祖之神位”。

张天阳写的正是“神位贴”。农村里人穷,大都舍不得买神像,就用黄纸写“神位贴”。“道仙村”村子里,几乎家家都贴着“神位贴”。

比如:“供奉:关爷财神之神位”(供奉武财神关二爷)、“供奉:土地爷之神位”、“供奉:西天佛母之神位”、“供奉:马王爷之神位”(家中养有牲口时)、“供奉:眼光奶奶之神位”、“供奉:天地人皇之神位”、“供奉:上洞八仙之神位”……

华夏乃是多神信仰,“聪明正直,死而为神”,一些历史名人也被当做神来供奉,落后农村供奉的神是真是五花八门。农民朴素的信仰,只是祈求风调雨顺,多收几捆麦子;只是祈求阖家安康,少些生老病死苦。

尤其是是现在天灾不断,张天阳听说半年前流星群把距昆吾城五百里的邙山都砸的面目,山里的大火烧了半个月才扑灭,邙山周边村民伤亡惨重。

华夏的科尔沁沙漠、大兴安岭、内蒙大草原、横断山脉等各地都不同程度受到了天外陨石的袭击……

在“道仙村”,即使家里再穷,有两个神位必须是在集市上买印刷的图像版神位:“玉皇神位”(老天爷)、“灶君神位”(企盼不饿肚子吧)。在村民心里,图像版的神位总比毛笔写的神位更加庄严神圣吧。

“高天上圣玉皇大帝神位”和“灶君神位”神像色彩花花绿绿的,贴到家里,村民们心里也算有个寄托。

张天阳把“张氏列代先祖神位”贴到正堂供桌后面的墙上,重新点燃供香和蜡烛,而后对着祖先神位俯身三拜。

张天阳站起身来,突然他灵机一动,眼中重瞳出现,对着祖宗牌位看去。他刚写的祖宗牌位上竟然也有一丝靑气缠绕其上!

张天阳沉吟不语:难道这是香火的缘故?

是不是每家每户的“神位贴”上都有靑气缠绕呢?

张天阳来到大门口,重瞳看向他家大门处过道墙上贴的“土地爷”神位,其上也有靑气缠绕。

张天阳推开自己大门,他家对门就是二大爷王二元家,他看向王二元家大门门口的门神贴,其上也缠绕着一丝丝青气,靑气比他自家的还浓郁不少。

这些神位上靑气浓郁的程度难道和所受的香火多少有关?

“吱呀!”王二元家的大门突然开了,王二元穿着黑色棉袄,手里拿着香和纸钱出来。

王二元见张天阳正盯着他家大门看,心中不由地恼火:“阳子,大过年的,你盯着我家大门发什么呆?你干嘛呢?事先说好啊,借钱别开口,我们家小青的补助名额都被你们兄妹抢走了!”

“来自王二元的恶念(不满):293点!+2+2……”

张天阳笑道:“二大爷,小青哥的补助名额可不是我们抢走的,这是村长召开村委会定的,有什么不满意的,跟我说也没有用。再说了,二大爷,你家霸占补助名额十三年了吧,现在小青哥都上大学了,你还要补助名额,你自己觉得好意思吗?”

道仙村村长是王三元,王二元的亲兄弟。

“哼!我的好三弟!他胳膊肘往外拐!我当然要找他!阳子,你别得意,贫困生补助名额,我家小青也必须要一个,你们兄妹一下子把全村的两个名额全占了,太不公平!你说说,你那妹子一个女娃子,过两年就可以嫁人了,还上个什么学?”

“你家里不管是谁,我不管你们怎么上学,必须把补助名额拿出了一个分给我家小青!要不然这个年你们别想好过!”

张天阳冷哼道:“二大爷,按你这个理论,我是不是可以问您:过几年您就可以入土了,现在还吃什么饭?你想要补助名额,跟我说没用,我和我妹子都要上学,都要上大学!”

“张家小子!你敢咒我?”王二元气得手指发抖。

“来自王二元的恶念(恨意):453点!+5+5……”

张天阳连忙摆手,作揖道:“二大爷,我怎么是咒你呢?大过年的,我给您拜个早年,祝您长命百岁,哦,不,祝您活个千岁!”

“张家小子,你骂我是王八,你,你给我等着!”王二元扭头对庭院里吼道:“黑狗!过来!给我咬他!”

千年王八万年龟,王二元吝啬又鸡肚小肠,竟然纵狗行凶。

“汪汪汪!”一阵凶恶的狗叫声响起,一道黑影从王二元大门过道里窜了出来,黑影直扑张天阳而去!

张天阳怒吼一声:“我艹!”连忙撒腿就往家里跑,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两三个呼吸就跑到了自己墙院大门,“嘭”地一声关上了自己大门,连忙上了门梢。

“咚咚咚!”黑狗的狗爪子在张天阳家的生锈的大门上锤击着。

“汪汪汪!……”黑狗在张天阳家的大门口狂叫不已。

张天阳背靠着大门,喘几口粗气,他听到心脏“砰砰砰”地跳动个不停。

“哈哈哈!张家小子,跟我斗?你二大爷永远是你二大爷!哈哈……”王二元在胡同里张狂地笑着。

张天阳骂道:“去你二大爷的!”

“汪汪汪……”

“汪汪汪……”

“来自黑狗的恶念(攻击):439点!+8+8……”

“无量球”竟然可以接收动物对张天阳的善恶之念!

张天阳转身透过门缝看到王二元家的黑狗对着他狂叫不停,张天阳掏出破旧的手机,贴着大门门缝拍了几张黑狗凶残乱叫的照片,发到了朋友圈,配上文字:“大年三十,恶狗堵门,好想吃黑狗肉!”

张天阳发完朋友圈后,一回头,就看到张天月。她手拿菜刀,俏目含煞,冰冷冷地站在庭院里,正望着大门的方向。

张天阳连忙拉着张天月的胳膊:“咳咳!丫头,回去回去,大过年的,我们不跟一头畜生较真!被狗咬了或抓伤,狂犬疫苗都没地方打,即使打了疫苗,也不知道是不是假疫苗……”

张天月对着大门外冷哼一声,还是乖乖地跟着张天阳回去了。

没有对黑狗一击致命的本事,就不要冒风险了。

……

张天阳回到西屋卧室里,坐在床边照着镜子看自己双眼。

“重瞳”闪现,他仔细盯着镜子中自己的眼睛,发现瞳仁中里的小瞳仁,如果不仔细看也分辨不出来,张天阳心中放松了不少,他可不想被当做怪物。

张天阳坐在床上沉浸在重瞳上,突然,他感觉重瞳内部有一片无尽的虚空似的,左眼虚空内漂浮着白色星云,右眼虚空内漂浮着黑色星云。

眼睛内重瞳竟然有这种东西,不会得白内障或者“黑内障”吧?

张天阳重瞳闪现,张天阳双眼一闪,重瞳出现,他眼前空气中稀疏地飘荡着一些七彩斑斓的小飞点,有的明点发着红光,有的明点发着绿光,有的明点发着黄光……

他下意识地觉得这些漂浮在空中七彩的小明点可以“食用”。

张天阳意念一动,双瞳慢慢地探出一丝摄取之力。

倏忽间,眼前的七彩斑斓的小明点如倦鸟归巢,全部被他双眼摄取。两道暖流从他眼中发出,散入他全身经脉,通体暖洋洋的,很是舒坦。

张天阳在凝神望去,他眼前的空气中已经没有了七彩斑斓的小明点。

张天阳往窗外望去,窗外灰蒙蒙的,寒冬中午的太阳吝啬地挥洒着光芒,寒鸦在光秃秃的树枝上凄切鸣叫着。

窗外广阔的天地中,四处飘荡着七彩斑斓的小明点,犹如在空中点缀着一只只各种颜色的萤火虫。

张天阳双瞳往窗外远处摄去,一个个明点透过窗户缝透过昏暗的玻璃,往他眼中涌去。

双瞳摄取远处的明点,明显比摄取室内的吃力。片刻后又一道暖流从他眼中生出,散入他全身经脉。

“这空中颜色各异的小明点,莫非是就是天地游离的能量?”

张天阳犹如发现新大陆一样研究着他的重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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