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8019000000001

第1章 边城阖下安禄山

男人卖命,女人卖肉,两个很古老的职业。

边城阖下,栏坊里日日夜夜的勾当,你不去点破,便永无休止。

安禄山披上衣服,因身材宽大,他不得不将瞿带松了又松,才勉强装下那满是牛羊的肚子。

他是个卖命的,光洁地身上却看不出一丝风吹雨打的痕迹。

而床上的女人是个卖肉的,却活像是个卖命的,裸露的细背布满了新旧鞭痕。

“今日,待我邀了功,便来赎你。”

此话一出,女人抬头盯着安禄山,像是活见鬼了一般,冷笑道:“肥胡儿,你怕不是爽出来了,便得了失心疯,我是军妓,是皇帝佬儿发配来的,不是窑姐儿。”

安禄山闻言一声不吭,只待将鞋帽穿好,才望向她。

“我说来赎你,便自然有办法,我们突……我们营州人从不对奴隶说谎。”

那妓子只觉得安禄山疯了,在胡吹大气,但像是心存一丝侥幸,没来由问道:“为何?”

“因为你已经够下贱了,我若再欺骗你,岂不是比你更下贱?”

“梳妆打扮,不出一个时辰我便回来接你。”

安禄山回答的很干脆,走的也很干脆,绿幽幽的眼底瞧不出真假来。

……

每愤胡兵入。

常为汉国羞。

何知七十战。

白首未封侯。

十数年前当朝右拾遗陈子昂所作的这首《感遇》,张守硅是极为喜欢的,可陈子昂尚在世时,自己不过区区一介帐下偏将,连杖庭都入不得的小人物,是以不曾结交。

十数年后,张守硅已贵为右羽林大将军,累功至开国公尊位,陈却已不在人世了。

而眼下这首诗亦无人敢在人前吟唱,尊崇如他,也只敢在私下无人时默念。

张正独吟,忽有令兵,进殿信传:“左锋营偏将安禄山在殿外求见!”

始被打断神思,张守珪略感不悦,但听闻是安禄山,又不禁面现喜色。

“着他进来罢,日后他来见本将,毋需通报了。”

令一得传,安禄山大跨步进将军殿,未近虎座,纳头便拜:“孩儿参见父帅!”

“禄山吾儿,你我父子,毋需多礼,可是尔兄崒干又传捷报?”

“义父神机妙算,正是我那兄弟崒干再传捷报,此次斩敌数千,获擒番奴贼将数百,只待义父发落,吐蕃役线一战,我军大获全胜,我大唐天兵神威,全得义父慧眼识人……”

“好了,好了……你便说他现在何处,何日班师?”

张守珪显是十分清楚他这义子素来是油腔滑调,可又耐不住喜欢,但还是不禁打断。

“崒干昼夜行军,只盼着早一日见到义父,这会儿已近幽州城,不过百余里,明日一早儿便能来这虎堂中为义父请安!”

“好!”张守珪闻言大笑,开口赞道:“崒干骁勇善战,吾儿足智多谋,得你兄弟二人相助,实为边将倥偬之大辛,接着!”边说着,张守珪解下腰间佩刀,猛地向安禄山扔去,见安禄山稳稳接住,点头道:“传将领,捉生营将军崒干屡立大功,扬我军天威,擢升右锋营副将军,赐本将亲挂扬威宝刀一柄,黄金七十两,待他明日班师,你先行将此刀赠予他,让他带刀来见!”

“是!”安禄山垂首接刀,面显微笑,他与崒干素来情同手足,是以听闻他得到如此丰厚的升赏,犹如自己被赏赐了一番。可安禄山接令起身,却未离开,而是伫在原地,直直望着张守珪。

张守珪见状,不禁皱了眉头。

“虎儿还有何事未报?为何还不去摆下庆功宴,静候汝兄凯旋?”

安禄山闻言,这才开口说道:“父帅,孩儿有一不齿之事,欲请义父做主。”

张守珪正值兴高采烈之际,倒不吝啬,径直说道:“你说罢,崒干立此大功,也自有你在营中力排众议,周旋有道之功,当有你一份。”

“孩儿不敢邀功!义兄崒干能立此大功全凭义父虎贲天威!”

“只是……只是孩儿夜宿兰坊,得见一贱婢女奴年方二八,生的乖巧可爱,孩儿甚是喜欢,舍下又是寒酸,无一人服侍,厚颜请义父将此女赐给孩儿!”

“兰坊女奴?”张守珪闻言心下一沉,显是知晓那是什么地方。

“自古风流多狂士,有些风花雪月也算小雅,但你年纪不小了,那女子既是官家奴眷,理应按上命在那勾栏中犒劳四方将士,为父自知你是性情中人,这会儿来求我,该不会是对她有何非分之想吧?”

张守珪言下似乎有颇多顾及,但这并非是能力有限,他为一方封疆大吏,受命镇守幽州,连年与四方敌国征战不休,可谓生掌杀人权,死枕金棺木,区区一个女奴,哪怕是官妓,也能尽数做主赏予安禄山。

只因张守珪眼下已对安禄山颇为器重,有意栽培,而他索求之事,却是官场大忌,生怕安禄山对那女奴有立妾纳室之心,此后对其威严必受折损,若行提拔,只恐难以服众。

张守珪这般想法,倒是一片好心,只是安禄山似乎并不领情。

便在胶着之际,一直一言不发地安禄山倏地放声痛哭猛喊:“义父!”

他这一声义父吼得着实撕心裂肺,饶是张守珪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哭喊惊地瞳孔微缩。

却见安禄山伏地上前,哽咽道:“义父有所不知,那奴儿生的太像我那亡妻鄞氏,可怜我那亡妻尸骨未寒,是以不忍看她受苦,一时情不自禁,只想将她蓄为奴婢,以解孩儿亡妻之痛,绝无非分之想!”

此话一出,张守珪恍然之余,心下又不由暗赞:“好聪明的胡儿!”

他知安禄山这是揣摩到了自己心思,倒令他颇感欣喜,更觉栽培此子大有可为。

至于安禄山口中的亡妻鄞氏,他也是知晓的,鄞氏本是城中鄞书匠的女儿,自幼受老父影响,虽不比大户千金,却也称得上知书达理,届时安禄山方授副牙将一职,便请人保媒,照汉人礼节娶了这鄞氏为妻。

却说这安禄山早年虽口齿伶俐,精通数国语言,但却是大字不识,可娶了那鄞氏为妻后,二人堪称举案齐眉。而且不过半年安禄山便将汉文诸体学的有模有样,这期间外人不知,张守珪却猜到必有那鄞氏功劳。

只可惜红颜薄命,鄞氏入门不过两年,便因难产而死,撒手人寰,至今已有数月。

是以安禄山这番说辞,倒着实有九分可信。

“好了,好了,你堂堂雄伟男儿为了一个女奴在我这虎衙内嚎哭,成何体统?”

你起来罢,我答应你便是,届时我会着令官先行安排,你去领人即可。”

“多谢义父!”

“罢了,你先行去安排前军凯旋之事吧。”

“是!”安禄山领命正要离去,显是此行诸多目的达到,大有志得意满模样。

“且慢。”

可安禄山方一转身,既被张守珪挥手叫停,只得立即回身道:“义父还有何吩咐?”

“尚有一件要紧的事,本想待崒干凯旋归来,迟些日子再与你们讲,可适才被你一番胡搅蛮缠,为父对你反倒不大放心。”

“义父但讲无妨,凡父帅军令,孩儿必然赴汤蹈火,绝无惜命之理!”

“免了,此次差事倒不需你二人赴汤蹈火,只需你及早准备便可。”

说罢,张守珪负手道:“为父接圣命,不日便要前往长安面圣述职。”

“长安?”

安禄山听闻此事,倒不惊奇,他虽自小长于营州边境,后又立足幽州,皆为塞外之地,未曾去过中原,可张守珪以往也曾数次离营前往中原述职,是以自觉稀松平常。

“义父戍边,劳苦功高,此行天可汗必然会对义父再加封赏,这幽州军务还请义父放心,孩儿虽位卑才浅,也定会出是十分心力,尽心辅佐诸位上官料理!”安禄山自觉这番承佐之言,放在平日定能讨得张守珪欢心,可不料张守珪听了,却不禁皱了眉头,问道:“你说什么?”

安禄山闻言一怔,似是不解其意,稍加思索后,才恍然道:“孩儿失言,是圣上!”

张守珪见状叹了一口气,道:“罢了,你这胡儿不成气候,需得记住了,你下去罢。”

“是!”

安禄山自知一时失言,心下也颇感懊悔,不敢多留,闻令立即退出殿外。

……

“国公手下猛将如云,为何偏偏对这安将军如此宠信?”

便在安禄山走后没多久,虎堂内衙绕出一人来,径直走到张守珪面前出言讯问。

却见这人秋狝绒褂,作堂师打扮儿,生得消瘦清奇,颌下一撇胡须无风自动,走起路来畏畏缩缩,如同老鼠一般,令人一望之下顿生厌恶之感。

见这猥琐书生始一开口便几近质问,张守珪竟不恼怒,反而恭敬有加道:“镇愚先生何出此言?”

“柳某只是好奇罢了,遥想景云二年我部率数千轻骑遥击吐蕃壑云一线,张国公亲作先锋,柳某以后督粮之职促管本营不失,其时国公年轻力壮,身怀奇谋勇力,如此这般费上好大功夫,也仅破敌数百罢了,便被朝廷引为大功。”

张守珪闻言不由皱了眉头,问道:“是有这么回事不错,可这桩旧事与我那义子有何关系?”

柳镇愚摇了摇头道:“国公,您难道不觉得蹊跷吗?”

“这有何蹊跷,先生有话直说,你我共事多年,我待你如心腹手足,毋需拐弯抹角。”

“好,那柳某便得罪了。”

边说着,柳镇愚伸出一只手来,将手一翻道:“柳某虽不材,但自认有几分薄智,单凭国公青年力壮时之勇谋,又有柳某从旁辅助,于那时都是败多胜少,少有几次亦是险胜,您不觉得近几年您这义子与他那义兄屡立战功,捷报连传,您不觉得胜的太容易了吗?”

“容易到便同某这只手一般,易如反掌!”

柳镇愚此话一出,张守珪哈哈大笑道:“好你个柳镇愚,我当你想说什么,原来是在这疑神疑鬼,自古兵法有云疑兵不用,用兵不疑,他二人逢战必胜,敌兵人头尸首堆积如小山一般,捷报尚可谎传,但这还能有假?”

“只怕先生是多虑了,所谓江山永固,人才辈出,我这义子安禄山绝非等闲之辈,他虽是营州杂胡,但到底是将门之后,又通五胡九姓杂言,可谓机灵自然,骁勇善战,如今更识得汉文,守我天朝礼数,足与吾等无异!”

见柳镇愚默不作声,张守珪接着说道:“初时这胡儿被我擒来,只因一桩偷鸡摸狗的小事,断不曾想竟是一名骁勇善战的良将,与其义兄崒干极善捉生擒将,更何况现如今我大唐天威日隆,兵力日胜,吐蕃胡国不识天数,日渐式微,此消彼长,他二人能势如破竹,并非奇事。”

“哈哈,柳某追随国公多年,便是您亲生儿子,也没见您为他如此美言艳赞,而那胡儿生的青皮绿眼,浑似斑斓大虫,只怕哪一日纸不保火,便要择人而噬啦!”

此话一出,张守珪勃然大怒:“放肆!”

张守珪却有虎威,柳镇愚自知嘴下一时失了分寸,忙行士人礼:“忠言逆耳。”

张守珪这才面色稍缓,缓和道:“先生这些年来劳苦功高,张某能有今日亦多依仗先生在后出谋划策,我自知你生凭最恨胡人,也最畏胡人,可我天朝上国,当能海纳百川,东胡数部归降我朝亦不是一日两日,眼下唯有吐蕃在旁虎视眈眈。”

“更何况如今我部麾下胡营胡将数万有余,望先生能以大局为重,莫要再借此抨击同袍兄弟,倘若因此乱了军心,我又如何维护先生是好?”

说罢,张守珪叹气道:“不瞒先生,此次去往长安面圣述职,我本想携我这义子一同前往,一是他久居苦寒之地,带他去中原增长见识,二是入朝为他谋个前程,更能助我部以长边军士气,可这胡儿陋习尚未褪尽,竟称圣上作天可汗,这若去了,定会闹出好大笑话。”

听闻张守珪那扰乱军心那好大一顶帽子,还欲携安禄山前往长安一事,柳镇愚却不怒反笑,道:“国公既然已早有打算,且自恃慧眼,那柳某便不再多言了,幽州司下公务繁忙,告辞!”

张守珪从未见过柳镇愚如此恼羞成怒,面色不禁陡然阴沉下来,望着殿外一言不发。

同类推荐
  • 宋朝我最牛

    宋朝我最牛

    九零后大学生意外穿越到北宋末年,债主来了,没事,随便搞个发明就能用钱把债主砸死。方腊来了,没事,随便搞个发明就能把你打得哭爹喊娘。金人来了,没事,随便弄出个东东让他们开开眼。大宋有我张九言,从此就不一样喽。
  • 领主之召唤军团

    领主之召唤军团

    勇者的世界!封邦建国!还是碌碌无为!东方云,带着前世的执念,拔剑前行!
  • 白马掠三国

    白马掠三国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当三国撞上了玄幻,当历史发生偏移,后世之人,穿梭上千年。气动山河,智定乾坤,这是一个力量扩大无数,高配版的三国时代。纵横捭阖的白马义从,迸发出了,属于它的....璀璨光华,并一直延续,贯彻了整个三国!这一世,我高郅将与泽袍一同偕行向前,义之所至,生死相随!
  • 锦衣笑傲行

    锦衣笑傲行

    新书《好风青云路》发布,请广大书友支持。
  • 汉朝旧事

    汉朝旧事

    以幽默的方式解说自己眼中的大汉王朝.看过本书的朋友,真诚感谢各位的支持。本书若有不足之处,还望不吝赐教。本着力求精品,不出废品的原则进行创作,汉朝旧事qq讨论群:72625308;汉朝旧事正在修订中...
热门推荐
  • 贤妻造反

    贤妻造反

    前世为贤妻,却遇中山狼。 杜霜醉善良一世,却不得善终,醒来后她自问: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 驱邪女生:鬼魅校草

    驱邪女生:鬼魅校草

    【天马行空,异度空间】他的身上有着不同于一般人的气息,邪魅诡异。她,蔷薇系驱邪师,与他,注定的宿敌,却甘愿违反天意的为他付出。神话少年驱邪师的出现,一场不可逃离的战斗。姐妹情深,邪魂至尊,驱邪师与邪魂的爱情,挣扎与执着,亲情,友情,爱情,终为宿命!
  • 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诛蚩尤杀夸父的一代神君,虐天虐地虐空气!狂放不羁一浪比!为了浪,他抛弃亲子!为了浪,他抛弃一切!隐逸多年求不得,铁树无花情难觅。本以为此生浪荡终会孤老,哪只无意间救下一只半血狐狸,从此不得安宁,是非接踵而至,情花也悄然绽放。可世间最惨,不过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不在灯火阑珊处!从冷淡撩妹无敌,到不择手段追“妻”的转变需要几年?答:顷刻。
  • 重生小甜媳:轻轻抱

    重生小甜媳:轻轻抱

    前世为了渣男做尽了所有错事,抛弃了父母,家人,说着这世界上最绝情的话。伤害了这个世上唯一对他最好的男人。一开始她说了许多绝情的话,可他仍然没有放弃,一直到他说如果再不放她走,她就去死。后来他放手了,而自己也在短短几个月之内真的消失了,在这人世。若有来世,我一定要好好守护自己的家人,不会再听信他人的谗言废语,下一辈子我想要好好守护你,陆毅城。
  • 约战之鸢一羽落

    约战之鸢一羽落

    总而言之,这是一本糟糕的小说。“但你得告诉他们你写了什么啊!”“自己去书里看啊!”……“看不懂”“所以都说了这是一本非常糟糕的小说啊啊啊!!!”
  • 敲响人头鼓(修订版)

    敲响人头鼓(修订版)

    吐蕃墓群出土的镇墓之宝——七颗无敌法王石真言人头鼓神秘失踪了,作者与一群一直关注、保护吐蕃墓群的挚友从四面八方聚集西宁,踏上了追寻稀世珍宝的漫漫长途。寻找人头鼓的过程既是探秘的寻访,又是对西藏宗教世界的寻访,作者以自已的亲身经历写就的视秘小说,悬念如《达·芬奇密码》,神秘悠远如古老之青藏高原。在《敲响人头鼓》中,杨志军描写了青藏高原地区的独特文化、历史,还涉及到藏传佛教的宗教文化。
  • 萌宠千金:BOSS求宠爱

    萌宠千金:BOSS求宠爱

    他霸道,冷酷,对她采取独裁政策;可是他不一样,他却依旧温柔,热情,对她百般呵护,当她是温室中的花朵,丝毫不在意她曾经伤害过他……他看着他们相挽的手,说:“夏美景,良辰若离了美景,终究不算是良辰……”夏美景却只能淡淡一笑,“谢良辰,爱情不能用来交易,我夏美景并不是非你不可。”“夏美景,屌丝和炮灰都能逆袭,我谢良辰誓要逆袭!这辈子要定你!”为了重新追回爱妻,总裁也能做屌丝,且看大BOSS如何巧计掠夺美人心。
  • 讽刺故事

    讽刺故事

    无数事实、经验和理性已经证明:好故事可以影响人的一生。而以我们之见,所谓好故事,在内容上讲述的应是做人与处世的道理,在形式上也应听得进、记得住、讲得出、传得开,而且不会因时代的变迁而失去她的本质特征和艺术光彩。为了让更多的读者走进好故事,阅读好故事,欣赏好故事,珍藏好故事,传播好故事,我们特编选了一套“故事会5元精品系列”以飨之。其选择标准主要有以下三点:一、在《故事会》杂志上发表的作品。二、有过目不忘的艺术感染力。三、有恒久的趣味,对今天的读者仍有启迪作用。愿好故事伴随你的一生!
  • 大人,我只是个烧火的

    大人,我只是个烧火的

    女帝凤兮死于一场大火,然后她在丞相府的烧火丫头唐兮的身体中醒来。从女帝沦为烧火丫头,这心理落差是巨大的,而更让她烦恼的是,自己如今的主子霍谨言曾经是自己的死对头来着……面对霍谨言的怀疑和步步紧逼,凤兮只想大吼一声,大人,我只是个烧火的!--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妾倾天下

    妾倾天下

    她恨他入骨,数度被俘,暗藏杀机。他虐她似狗,肆意欺凌,疯狂报复。虐恋成殇,到头来,却发现,彼此都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王爷,不毒死你,本公主誓不姓‘花’!”“贱人,不弄死你,本王誓不姓‘厉”!“江山喋血,战马驰骋,毒舌誓言,终究难抵情深——“蛮儿,你去哪儿,朕就去哪儿……”他乖顺如猫,她嫣然一笑。携手不负,这锦绣天下。--情节虚构,请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