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抬抬,诶好,别动啊,我下手可没准。”
最终还是云依拦住了李援给小黑放血的打算,从随身的小药盒里掏出的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纸包,递到李援面前说到:“一会我把刀抽出来,你就将药粉敷在伤口上。”
李援伸手比划了个“OK”的手势说道:“妥妥的。”
看李援答应,云依就不再说话,也不去询问他刚才比划的那个手势是什么意思。说实话,面对李援,云依现在还是有点小尴尬,毕竟刚刚把人家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还差点动手给人家打了,虽然李援也表示过并不在意,可这事还是梗在了云依的心中,有些堵得慌。
“之后再找个机会道歉吧。”
将烦心事放在一边,云依小心翼翼的处理起小黑的伤口,庆幸的是小黑有意的避开了要害部位,所以很幸运的这柄狭刀虽然将小黑捅了个透亮,却没有伤到小黑的内腑。小心的将狭刀抽出,李援也将止血的伤药敷在了小黑的伤口上,云依又拿出一盒黑色药膏涂在了小黑的两侧刀口处,这才算是彻底止住了血,再把剩下的伤药递给小黑,吩咐道:“把这个吃下去,止住血,近期不要再做剧烈运动了,免得伤口再被撕开。”
做完这些,云依四处张望了一圈,最后咬了咬牙抽出随身短剑,就要给自己衣服来上一下,打算撕下一条衣服给小黑包扎伤口。
李援看出了云依的打算,说道:“我来吧。”说罢,一拍小黑身后的木匣,一个约摸三寸见方的暗格就弹了出来,云依看了一下,里面多是一个个小纸包,看来应该是准备的应急伤药,李援又翻了翻,从匣子里面拿出一个矮粗的竹筒。掰开竹筒,一股浓郁的酒味就扑面而来。
“嗯?有酒味!”
一旁闭目养神的云柳忽然站了起来,目光死死的盯着李援手中的竹筒,还不由自主的舔了舔舌头。
“李掌柜,你这酒哪买的?”
看着安上耳朵就会摇尾巴的云柳,李援心里嘀咕“这东西真的这么有吸引力吗?”这就是李援自己瞎鼓捣出来的蒸馏酒,甚至都称不上蒸馏,完全就是看着土方法做出来的烧酒,不过据反响看来,好像真的还算不错。为了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李援随口忽悠道:“在北边胡人手里买的。就只剩下这些了。”
说罢将竹筒中的白布条取了出来,交给云依:“用这个吧。”又看了一眼一脸失望的云柳,无奈的说道:“当时倒是把酿酒方法一起买了下来,想着回来自己酿着试试,毕竟是开客栈的,用得有点拿得出手的东西。”
云柳一下就又有了精神,说道:“那到时候李掌柜可要给我留上几坛!”
李援摆了摆手笑道:“好说!”
一旁的云依也给小黑包扎完了伤口,转身对云柳说道:“别瞎想了,你这个伤势少说要养上三个月。”
听了妹妹这么说,云柳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看的李援心里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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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不远处笑闹的少年少女们,扈峰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明明才刚刚打完一场生死大战,甚至真正能决定局势的大宗师之战还没有个结果,就完全放松下来,也不知是该称赞一声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好,还是啐骂上一句不知好歹更贴切一些。
不过这都轮不到他扈峰关心,他所关心只有一个问题,或者说是一个人——黄公常,黄长老。
自从对云依动手没有得逞后,黄长老就没有更多的动作了,仿佛此间的恩怨胜败都和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就站在那里直勾勾的看向远方,不知在思考着什么。其间扈峰也呼唤过昔日的好友,可除了那不带一丝生气的目光之外,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哪怕是如今基本上尘埃落定了,黄长老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动作。
“公常?”扈峰又一次尝试和黄长老对话,这次依旧没有得到回应,黄长老还是双目无神的看着远方的夜空当中。
似乎在期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