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小如苍蝇肚中的蝇蛆,细看之下特别恶心。
江子豪拿一根牙签从海绵上轻轻挑了一下,几只微不可辨的蛊虫附着在牙签上。将牙签扔进水杯里,少顷后拿出来,摆在一张黑色的纸上。
蛊虫的颜色是白色,放在黑色的之上顿时肉眼看的清晰了许多。
拿出一个拨浪鼓,上面的鼓槌一只里面塞着的是蛊虫的母体,另一只鼓槌里面塞着的是蛊虫蜕皮后的壳磨成的粉。
江子豪手摇拨浪鼓,铺在纸上的蛊虫闻声而动,在不规则的爬行着,所爬过的地方,黑纸的颜色会淡化,流出一条灰白色的痕迹。
持续了几分钟后,蛊虫不再随着拨浪鼓摆动,江子豪收了蛊虫。
“画圆圈,啥信息都没有。”江子豪尴尬的挠了挠头皮。
一众高手竟然什么都没查出来,面面相觑之后,彼此都低着头沉思,气氛一时间特别的冰冷。
“小离,你再跟我说说,那东西都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王瘸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契机,便将我拉到一旁偷偷的问道。
我悄声回道:“上一次用过玄术后,第二天就出现了,不过只出现了一次。这一次接连出现多天,是在送走小念,并且过了七天,我亲手给我们的来世种下因果之后。”
用玄术逆天的事情,除了我跟王瘸子还有父母外,不能让任何外人知晓。一旦知晓就是泄露天机,必遭天谴。
“如此说来,这东西似乎关乎你的姻缘。只要牵扯上跟你的姻缘有关的事情,它就会来提醒你。所写的简短的几个字,都大有玄机啊!”王瘸子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点头道:“我也意识到这点了,就是不知道它对我是善意还是恶意。”
“出现这几次,你有没有觉得运气低,破财倒霉之类的事情发生?”王瘸子问道。
“没有。”我回想了一下,很肯定的道。
王瘸子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看来这并非是一件坏事,倘若查不出原因,你也不用过于纠结。”
在我们说悄悄话的档口,一众高手已经商议好对策,说今晚上要亲自见识一下。
于是乎,白天他们都在房间里睡大觉。
到了晚上,大伙儿都醒来了,江欣张罗了一桌子好菜。席间,几位前辈不停的夸江欣厨艺好,说我以后有口福了。不过当说到江欣的长相时,他们的眼睛里还是不免流露出或多或少的嘲讽谑笑。
人长得这般胖,是不可能避免被人嘲笑成死胖子的。
云染坐在我旁边,她看着我跟江欣相处和睦的模样,倒是一脸的羡慕。问道:“你们是什么原因走到一起的呢?谁追得谁?”
“他追的我,天天来我的面馆吃饭,就是为了泡我!”江欣自豪的跟众人吹嘘。
对此,我也不愿去反驳。
“骗鬼呢,我可算出来了,你们的媒人就是你爸,你嫁不出去,你爸才坑了我师侄一把。我师侄一表人才,相貌堂堂,他的口味有这么重?我不信!”钱师伯开着玩笑打趣道。
江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没生气。这胖子是真的大度。
众人没敢喝酒,因为晚上要办正事,喝酒会误事。笑闹了一阵子,天色将晚。稍事休息,挨到亥时,众人开始行动。
高师叔守在大门口,一手拿着罗盘,另一手拿着一把漆黑的枣木剑,巍然不动的盯着。钱师伯顺着院墙四处来回的走动巡逻,以防突变情况。
王瘸子坐在外堂也就是客厅的门口,马婆婆身子弱,阴气重,就守在内堂卧室的门口。
江子豪则守在后院,谨防那东西从后面偷袭。
云染和江欣被一众长辈派到我房间里盯着,都是晚辈,说是有共同话题,到了晚上不会打瞌睡。再说女儿家身子弱,夜里寒凉,让她们守在外面怕生病。
现在可谓是里三层外三层的防御好了,倘若今晚上那躯壳还会来,众人都说有信心将其抓住。
云染和江欣坐在圆桌前聊得挺愉快,云染想知道我和江欣相识相遇的过程,而江欣,都不知道跟人说了多少遍了,仍乐此不疲,两个女生便就叽叽喳喳的聊个没完。
时间,已经到子时了,我睡不着。每当我实在困的不行了,刚一合上眼睛,就被两人的说话声吵醒。
“你们两个能不能安静一下,今晚上还要办正事呢。”我实在忍不住了,才嚷了一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两人急忙停住说话声。
我被弄得一点睡意也没有,再说,被两个大姑娘盯着,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躺着闭上眼睛,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过了子时,是丑时了。
“醒了?那东西来没来?”江欣焦急的问我。
我道:“压根就没睡着,我是强迫自己闭着眼睛。没来。你们两个能不能藏起来,我估计它看到房里有别人,就不肯来了。”
“那我藏到床底下吧,小染你躲进柜子里。”江欣说着便趴到地下朝床底下爬,结果床低,她身子肥胖,床底下竟容不下她,刚把肩膀的位置钻进去,之后就卡住了。
想朝后退,但是趴着双手使不上力气,身子肥胖臃肿,想往后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吃力的挣扎,差点把我的床掀翻。
“你别动!”我跳下去拽着她的脚,才把她从床底下拉了出来。云染早已经笑的捂住肚子瘫倒在地了。
“你们换换吧,小染你藏在床下,欣欣你躲进柜子里。”农村的老式柜子又高又大,江欣躲进去刚好。
时间又过了一个时辰,我实在打熬不住,昏昏睡去。睡梦中并没有感觉到阴森寒冷,不过,一声惊雷将我惊醒。
我猛然坐起身,下意识的就朝床头摸手机,开台灯。
手机和台灯都在,我来不及迟疑,立即开灯,朝房间环视,不见有什么异状。
床下,探出一个小脑袋来,她一脸疑惑又带着几分惊恐的看着我。我也不明所以,就悄声问她:“你听到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