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后,我皱了皱眉头,道:“小念能活到二十岁真不容易。如果那天晚上你们不找到隔壁村的麦场,小念那个时候可就没有了。小念怎么这一世投胎做人总是会遇到危险的情况?”
“哎,谁知道呢,关于前尘往事,小念不会告诉任何人。要弄清楚,就靠你了。”周婶满眼期待的望着我。
关于前尘往事,我能想起来的只有那么一点,现在小念已经离开阳世,那后续我想再回忆起跟她的一切可是缺少契机的。
我避开这个话题,问周婶:“那小念后来还遇到什么诡异的情况了吗?”
“自打我将观音菩萨的神像供奉到店里后,就一直相安无事,小念也健健康康的长大了,再后来,就发生了有人往芦苇杆上下蛊的事情。”周婶伤心的道。
周婶说这两年内将观音菩萨神像拿走后,发生的诡异事情多的数不清楚,基本上每隔十天半月就会有一次。
正要再说的时候,突然有人掀开门帘,脸上带着焦虑的神色急急的问道:“哪位是离先生?”
当看到我们三人围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这人的眼睛落在江欣的身上,顿时忍不住脸上挂着笑意。
“老母猪贴膘啊这是。”此人捂着嘴低声咕哝了一句。
虽然声音很小,细如蚊子,我们都没听到,但是从她的表现来看,就知道是在嘲笑江欣。
这是一个穿着时髦的女子,大冷的天还穿丝袜,高筒靴子盖过膝盖,鞋跟很高,走起路来咯噔咯噔的一直响,她很苗条,个头也不低。
跟江欣一对比,江欣的身躯顶的过这个女子两个。
再看她的面相,嘴唇较薄,乃刻薄之人。难怪这么没礼貌初次见面就嘲笑别人。额头光洁,是早年运气好的征兆,看她的年纪不大,应该在二十四岁左右,现在正走好运。
只是太阳穴夫妻宫中暗淡并且有些横纹,看来她近期感情出现了问题。
一头染成红黄夹杂的头发将耳朵遮盖的严严实实,别的地方看不到,我便就只先做了这些判断。
“我是,请问你有什么指教?”我对这个女子说道。
江欣看了这女子一眼,便没再搭理她,像这种穿着时尚长相也不差但是心地却不咋样的人见的多了,她本就心宽体胖,再说受别人的白眼也习惯了,埋下头快速将饭吃完,然后收了碗筷回到隔壁。
快速扒饭时发出的声音又惹得这个女子捂着嘴低笑了一阵。
女子盯着我看了一阵子,才道:“你是离先生?挺年轻的啊,听说你算卦很准,你帮我算一算。”
见我年轻,便怀疑我的能力,这是我经常会遇到的问题。要想让人信服,就必须要用绝技震慑住客户。
“你近期感情出现问题了,男朋友不是出事故就是生了一场大病,快要死了。你男朋友经济条件很好,你很舍不得,所以来找我问是应该坚持还是放弃。”我说道。
此女面相夫妻宫暗淡无光表示她还没有结婚,而其有男朋友是因为太阳穴略微突起,鼻子也代表夫星,透着光泽,说明她是受了男友的恩惠,经济基础得到充实。
断此女心里矛盾,不知道该坚持还是放弃,是从其秉性来判断。既然她生性刻薄,那一定是个薄情之人。
再说,跟男朋友并未结婚,只是属于同居状态,想要分手也就只是一句话的事情。她怕男朋友死了,所以想分手。可是又舍不得男朋友的钱,所以又不想分手。
对这个女子,我没有一点好感,真想一脚把她踢出去。但是我不能这么做,对于前来找我的客户,不管是善是恶,我都应该心平气和的对待。
善者自不必说,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帮助其转运。恶者,我应该劝其向善。
女子的眼睛里露出一丝惊讶,不过她没有直说对错,而是皱了皱眉头,说道:“能否找一个方便说话的地方?”
“可以,不过我有言在先,铁口直断、一卦千金。我这人有个原则,只做买卖不种因果,钱卦两讫、童叟无欺,想要算的话请先付清卦钱。”我说道。
女子急忙掏出一个信封,里面装了不多不少一千块,显然是早就打听好了的。
我接了钱,领着女子朝后院的空房间里走,女子说她跟郑茂是同事,是郑茂介绍来的。
我不禁又多看了她两眼,郑茂的同事,那应该也是个月工资不过两三千的普通员工,但是看她一身的名牌,以她的工资,一辈子也买不来这些东西!
对她的鄙视,又多了一层。
到房间里坐下后,我说道:“把你的头发撩起来,不要遮住脸颊,以免影响判断。还有,说下你的生辰八字。”
女子照做,我仔细观察,她双颊无肉,耳朵虽大但是薄,没有肉,这都是福薄命浅之相,好在她的颧骨并不突出,运气不是特别差,再配上光洁的额头,所以三十岁之前有好运。
一旦过了三十岁,双眉杂乱不稳,事业不会成功,鼻子准头不圆也不够厚,丈夫是个没能力没钱的人。
结合她的生辰八字,是个克夫相,三十岁那年的时候要死一任丈夫,而这第一任丈夫有钱,其后便再没好运,另找伴侣都是穷命,不仅不能给她一个依靠,相反还要花她的钱。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有些想笑,这不就是前半辈子把好运享完了,后半辈子等着受苦遭罪吗。
这些话不能对她直说,说出来她心里承受不住。我便只说道:“你的八字和面相显示是要丧夫,不过我能给你一个破解的办法。”
“丧夫……那这意思是,我得要离开他,他就会好起来吧……”女子焦急的问道。
“非也,你离开他,他也活不成了。从你的面相来看进而推及到他,此人可是被你给克死的,你们虽然没有夫妻名分,可是已经跟夫妻无异。在一起至少有两年了,并且已经有结婚的打算了。你说放下,就放下吗?”我反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