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婵看到江欣撒娇发嗲,顿时一副想死的心情!人的承受力终究有限!
看到我一点也不嫌弃江欣的模样,金婵小声嘀咕道:“大师果然是大师,忍耐力都跟常人不一样,看来他们是真爱!”
江欣此时才大着胆子将小玻璃瓶拿出来,摇晃了一下,道:“这里面的液体是用叩头蛊的病虫提炼的,用瘟疫来克制蛊毒,竟然是以毒攻毒,并且是同根同源的办法,以前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办法很危险,稍有不慎蛊毒解不了,还会闹出瘟疫。难怪那个大师让我们事后将东西焚烧了。
回到韦正家中的时候,两个老人焦急的问情况如何。当得知已经拿到解方,顿时对我千恩万谢,差点就给我跪下了。
我没敢让老人下跪,这一跪可是要折我寿的。
“你……你光着脚做什么?”老人一脸疑惑的看着金婵,见其身上的名牌外衣秋裤都不见了。便一脸嫌弃加提防的道:“不会又是来骗钱,让我们给你买衣服的吧?我们可不惯你这臭毛病!”
金婵脸上现出不悦的神色,想要开口辩解。
我怕她的刻薄性子惹得老人不高兴,就抢先道:“金婵是为了换到解方,把那些名牌衣服还有存款全拿出来了,你们这次误解她了。好了,话不多说,给你儿子解蛊要紧。”
老人们惊诧的看着金婵,不相信她这个爱财的女人会这般舍得付出。
金婵意识到我是在帮她说好话,便没再多嘴。
走进卧室,韦正醒着,他一晚没有休息,在焦急的等待我们的消息。
检查了一下他的情况,江欣说道:“现在要给他用针了,得要让他睡着了没有任何知觉才行。”
“好,我吃几片安眠药,马上就睡。”韦正自觉的服了药,熬了一晚上特别困,没多久便沉睡过去。
江欣怕他半途中醒来,就又给他打了一阵麻醉剂。我问道:“这般小心,扎针的过程中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蛊母临死前会挣扎,想想脑髓中有一个东西在搅拌,谁能承受的了那种痛苦?”江欣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话叫我们在一旁听的人都觉得惊惧。金婵不敢看血淋淋的场面,就退出去了,老人们说要留下来看着,我劝了一番,让他们也退出去。
屋子里就剩下我和江欣的时候,她才把小玻璃瓶拿出来,微微打开一道缝隙,用针灸针插进去,倾斜着瓶子让瘟疫毒液将针浸了,随后小心翼翼的抽出来,再把瓶子封死。
毒液很珍贵,三十万才这一小瓶,还浅的见底,省着用最多也就能用五六次。江欣说要把这些珍藏起来,以后或许会有大用处。
将针递给我,我给韦正扎了针,前面扎过,熟能生巧,所以扎起来毫不费力,一针便刺入百会穴。
之后,韦正的身子就开始抖动,好像癫痫一样。
“离哥哥,你快松手,别让针扎歪了!”江欣叮嘱道。我急忙松手,针要是扎歪了,那我可就成了杀人凶手了。
韦正闭着眼睛,梦游一般的癫痫了大半个钟头,将被褥踢得满屋都是,双手在半空中胡乱的抓着,有什么就抓什么,我和江欣便将房间里的东西尽量往别处转移。
终于,他的动作幅度慢慢小了,再过一会儿,彻底不动弹了。江欣凑上前探了探鼻息,说道:“还活着,他撑过来了,现在取掉银针,送去医院做开颅手术。”
马不停蹄的赶往医院,老人家交了住院费,说明情况后立即做手术。这又是一大笔钱,于是他们恨金婵又多了一层。
老人家辛辛苦苦一辈子的积蓄,几乎都被金婵给榨光了,结果到头来,金婵也没得到什么好处,反倒便宜了那些阴邪之物!
天道昭昭,果然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费尽心思算计得来的,最终还是会散光。
手术很成功,两天之后,韦正醒了,一切平安。只是开刀后脑袋上留下的疤将会成一辈子的缺陷。
脑袋里的叩头蛊被杀死,以毒制毒,中和后便没了毒性,所以也不用担心医院会将这蛊虫怎么处理。
韦正的情况稳定了,我跟江欣打算告辞。老人家拿出一叠钱,说道:“虽然不多,但是救命之恩我们一家人都没齿难忘,这些钱先拿着,等我儿子痊愈后继续做生意赚了钱再补给你们。”
五万块,已经算多了。我点了点头,说道:“这些足够了,好生休养吧。”
“对了,大师,我还想让你帮我儿子算算,他的姻缘到底如何?”老人家拽着我不让走,并且当着金婵的面提起婚姻的事情。
之前已经订好了婚期,老人家是想悔婚。发生这种事情,没有揍金婵,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现在老人家只想将金婵当陌生人来对待。金婵如果不把坑来的那些钱、衣服等贵重物品当掉换解药,老人家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我没有直说,因为金婵已经有了悔意,我就说道:“看看两个年轻人的意思吧,缘分得来不易,不要轻易说散。”
做为算卦先生,可不能直白的说人家婚姻不成。况且,老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
就算我已经得知他们的未来不能完美,我也不能说出来。说出来的话,就成了我让他们分手的,便是我变相的拆散了他们!
韦正眼神呆呆的望着天花板,父母问他还愿不愿意跟金婵结婚,他没有开口说话,也不摇头反驳。
他,这般举动一定是心里还在犹豫。毕竟相爱一场,就算被坑苦了,可后来金婵也算救了他一回,所以,他得要谨慎对待。
金婵颤抖着看着韦正,生怕他说分手。这一分手,再重新开始一段感情,那等于叫人死了一回。
对于女人,除了钱财这些身外之物,能够依托的唯有感情,找个合适的另一半幸幸福福的过下去,比什么都强。
以她刻薄的性子,她也清楚,能容忍她的人并不多!再说,除了钱外,她也不是对韦正没有半点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