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
茶明最先吼了起来，快两步跑去查探了一下野鬼的尸体，发现确实断气之后，他目光冷厉的看向萧凡：“为什么杀他？”
“你如果这点都猜不到，也就不适合继续在这呆着了。”
萧凡冷笑一声，对大胡子说道：“这就是让我放心的办法啊，我来代替野鬼，直接跟阮先生联系，阮先生要知道，我是京城豪门大少，不管是身份地位还是能耐手段，都不是这个周老板能比的，我不想被人掌控，也没想要掌控别人，这个答案，阮先生你满意吗？”
茶明目光里泛起一抹骇然，他这才知道，豪门那一个层次出来的人，果然不同一般人，别说掌控，光是打交道都要万般小心！
大胡子愣了一下，深深看了萧凡一眼，叽哩哇啦的说了两句。
高挑女人放松下来，撩起长裙，露出修长而浑圆的腿，将军刺重新贴放在腿上，这才用华夏语对萧凡说道：“向先生，阮先生说你很聪明，也很有实力，是他喜欢的合作对象。”
萧凡哈哈一笑，举起酒杯：“那就祝咱们合作愉快。”
大胡子也笑，举起酒杯跟萧凡碰了一下，仰头喝掉。
接下来，萧凡和大胡子开始了具体的内容细谈。
茶明一直不曾离开，他也不需要离开。
等到萧凡跟大胡子达成约定之后，萧凡准备离开，却又突然对茶明说道：“以后这水榭楼阁属于你了，还不谢谢我？”
茶明一愣，又闪过喜色：“谢谢向少，谢谢向少！”
萧凡抬手，茶明浑身一紧。
“别紧张啊。”萧凡不满的说着，将手搭在了茶明的肩上，笑道：“你比周老板顺眼多了，好好干，以后如果能入我眼，说不定还能跟我混。”
说完，萧凡哈哈大笑着，走出了包厢。
出了包厢，萧凡一句话没说，带着天使离开了水榭楼阁。
车不是天使开的，而是萧凡自己开。
一路上萧凡都没说话。
天使双手发抖了好久，看着萧凡平静开车的模样，忍不住道：“萧凡，你以前真没杀过人？为什么我觉得你这么平静？”
嘎吱！
天使声音才刚刚落下，萧凡就一脚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
萧凡面无表情的打开了车门，走到边上，蹲了下来。
然后……
“呕……”
萧凡狂吐了起来，吐得昏天黑地，吐得眼泪鼻涕一直流。
“还以为你真的很牛叉，没想到你只是会装逼。没事吧？”天使连忙从车里拿出纸巾跑来萧凡身边，轻轻拍打他的后背。
“给我水。”萧凡有气无力的说道。
天使耸了耸肩：“车里只有套套，没有水。”
萧凡：“……”
良久，萧凡平息下来，点燃了一支香烟，抽完之后，转身上车，继续将车开回了酒店车库。
上楼进房，洗了个澡，萧凡躺在床上双眼无神。
“老大，小姐来电话了，三百块去不去呀……”
手机铃声响起，萧凡顺手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
“野鬼死了？”电话里响起泡芙好听的声音，语气柔软。
“明知故问。”萧凡回答。
泡芙顿了半晌：“感觉怎么样？”
“跟吃了坨翔一样。”萧凡呼了口气，“你第一次做这事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忘了。”泡芙轻笑一声，声音温柔：“有些人，你可以把他不当人，野鬼造了多少孽，害了多少人，赚了多少不义之财？他的命早就不是他自己的了，你现在可是民族英雄，很光荣。”
萧凡又呼了口气，坐起身来，看着窗外：“从来没想过我有一天会亲自抹杀一个人的生命，更没想到你还会安慰人。”
“小屁孩，这点都接受不了，你还怎么当魂组特工？当你成为一个真正的战士，面临枪林弹雨，面临随时都有死亡和流血发生的战场，你会发现今天你经历的这些，不过是小儿科罢了。”泡芙娇笑了起来。
萧凡自嘲一笑：“我还不是一个真正的战士。”
“我看好你哟，小屁孩。”泡芙吃吃的笑：“经历铁与血的考验，你终会成为一个真正的战士，一个堂堂正正，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而不是一个有着小聪明的纨绔子弟。”
萧凡舔了舔嘴唇：“我觉得我在经历铁与血之前，还有一道难关要经历。”
“什么？”泡芙问道。
“这个比较难。”萧凡很认真，口吻带着严肃。
泡芙好奇了起来：“到底是什么呀？”
或许是因为要安慰萧凡的原因，泡芙的声音一直很柔软，很甜糯，听起来让人心痒痒。
“我要睡你。”萧凡道。
萧凡和天使所住的酒店斜对面，一个明亮的房间里，孔雀和血罗一脸惊悚。
“他说啥？”血罗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小子是不是被刺激到神经断了？”孔雀吞了口唾沫：“他敢调戏泡芙姐。”
“上次敢调戏泡芙姐的家伙，现在在哪里？”血罗问道。
孔雀想了想：“好像在非洲当难民……并且那家伙还没敢这么直截了当。”
“……”
电话里沉默了很久，才响起泡芙恼羞成怒的声音：“小屁孩，你没这个能耐！”
“拭目以待！”萧凡说着，直接挂断了电话。
天使从浴室里走出来，脸色有些苍白，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端起一杯水边喝边问：“魂组来的电话？”
“嗯，泡芙打来的。”
“就是那个你口中喜欢捆螃蟹的御姐？”天使问：“她说啥？表扬咱们任务完成一半？”
“我说我要睡她。”萧凡道。
“噗！”
天使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一脸受惊表情：“你不怕被她捆成螃蟹？”
萧凡笑了笑，没有回答，一头倒在床上，双手枕着后脑勺，一直看着漆黑夜空。
从这一晚，萧凡的心境发生了蜕变。
经历了从未有过的经历，萧凡一夜间仿佛成熟了很多，他知道自己未来要做什么，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更知道自己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杀该杀之人，做想做的事，生而为萧凡，不仅仅要肆虐京城，更应该肆虐这个世界！”
“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狂暴一些！”
萧凡看着不知道何时，已经被雨幕遮盖的世界，嘴角含笑，闭上了眼睛。
……
（病了三天，刚出院回家，抱歉久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