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大战,神仙打架,小鬼乱斗,天下形势正在发生着巨大的变化,卢俊义与吴用正在谋划夺城计划,潜伏在日军总部的鼓上蚤时迁通报了日军突变的军情。
日军田中文龙脱离军队来与田中司令争论,所为之事竟是自己身世。
原来田中文龙竟是中国人,自小被田中收留,取了个日本名字,如今战场上被人说破,这田中文龙知道真相,一大早就来与田中对质,田中司令勃然大怒,将陆文龙收押,收回了所管辖的军队。
时迁说了原委,便要再去军牢中找那陆文龙打听情况。
卢俊义与吴用商议如今战况,宋江部队已经涣散,没有了斗志,只是这支部队去投奔梁山还是归顺中央军内部还有很多争论,最关键还是宋江这个带头人举棋不定。
吴用说,“早晨宋江己将军队暗中托付与我,我与他也是一场兄弟,若此时能向重庆政府换一纸特赦令来,宋江应该会少许多顾虑的,而且汪精卫已经死在了日本,这个消息他还不知道,我想今晚就告诉他。”
卢俊义说,“日本人看来还有行动,刚刚我去军部,看见田中将日军三个中队全集中在自己调配,而且负责特种作战的田中文龙被日军宪兵逮捕了,如今时势危急,日军也许要作垂死一击?”
吴用问,“已有确切消息,日军明天出击向梁山发动总攻,咱们须马上与国军外围旅部联系,回兵攻击县城,等日军与共军两败俱伤时,咱们再出奇兵来个一举歼灭,那济南府可不费力气归于我手。”
卢俊义点点头,“我的部队没问题,我还可以联络国军驻曾头市的史文恭部来援,打下县城不成问题,只是宋江的部队你必须今晚拿下,如果实在不行,绑也要将宋江绑来。”
吴用说,“嗯,柴进,朱仝,董平这几人本意都愿意归还中央军,这些人只是要求功名富贵都在,可阮家兄弟几人却要去梁山,还有李俊几人想自立军队,而花荣李逵唯宋江听命,虽然大家都有想法,可还是都依宋江为首,宋江下定决心去哪里,军中几十号兄弟一定会跟从,所以,要想将宋江部队归顺,我想不如今晚就去找宋江。”
吴用与卢俊义一拍即合,两人约了时迁,连夜进了宋江营寨。
既然已经做了汉奸,对国对民,都是有愧,诸葛亮骂王朗的话同样刺痛了宋江,宋江万念俱灰,已经决定将军队交与吴用,至于部队要去何处,由这个智多星去摆弄,自己已经实在无颜再去管。
宋江把自己一人关在军营中,心中苦闷难当,早晨听得王朗暴毙,继而又听闻李密被困,至黄昏听到传闻,汪精卫在东京病逝。
最后一棵稻草将宋江心理防线彻底压垮,他已经没有任何理由留在这个带给他无尽羞辱的世界。
日军内乱,田中大将又绑了自己的儿子,可见日军大败已成定局,宋江想起昨天兄弟们心思各异,自己又不能为兄弟们找到一条正道,想着这么多年自己带着兄弟们在一条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背上了汉奸走狗的骂名,此后又有何面目来面对宋家先祖?又有何面目去见黄花岗烈士?
相比山下的苦闷难熬,山上的日子却是快活自在,晁盖没讨到军令,听说诸葛政委要等军区的部队来,晁盖便召集了公孙胜,杨志,鲁智深,林冲,刘唐,等闲人一同到聚义厅来喝酒。众人说着酒话,显然已经对战事没有了担忧,只是对着结局各种猜测。
公孙胜对诸葛神机妙算有信心,劝晁盖莫要着急,刘唐也述说了宋江矛盾心态,说明天再下山去劝说宋江上山。
鲁智深,林冲聊着早上的骂仗,实在过瘾,只是这种仗没有真刀真枪打的痛快,虽然解气,却显不出功夫。
鲁智深喝了三碗,“武松兄弟还没回来么?”
林冲说,“一早他便挑了一坛酒去了山上,他与他大哥历经坎坷,终于又见面了,是当好好团聚了。”
鲁智深点点头,“林教官,既然没了军令,不如明天咱们也陪武松好好喝上一天。”
林冲说,“那当然好,只是战事未了,还是不能多饮,眼下虽然已经稳操胜劵,可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赶走了日本人,中国又该去向何处?”
月色迷朦,油灯昏暗。
没人能细心发现宋江的心理变化,那阴影已经成了魔鬼,要将宋江从现实世界带走。
宋江摸着柜中的藏枪,一柄柄摆放齐整。
有战场上收获的俄国造的手轮,有汪老师赠送的日本的佩枪,还有英国的,德国的,都是有着特殊意义的。
宋江摸着冰冷的枪械,手足也是冰凉,眼神飘忽,终于选中了一柄德国造的手枪,这枪是当年留学时老师赠予的,想起当年说过的誓言,国家中兴,军事强国,科技昌明,民族富强,而如今却是没有了当初的目标,自己的路己然走到了尽头。
所有执着的都成了虚妄,且全是耻辱。
子弹上膛,宋江举着枪对着自己的脑袋,信仰坍塌,也许结束生命才是对这一切最好的解脱。
但总有一些人不了解信仰对于宋江的重要性,自门外恰如其时的撞进来一个黑影,尤如一堵墙般压在了宋江身上,大力的夺下了宋江手上的枪支,而且还没有轻重的将宋江胳膊扭脱了臼。
宋江没看清人影是谁,就被这堵黑墙蒙至昏厥。
待他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清晨,宋江头昏脑胀,睁开眼时,仍是神志不清,耳边听得酒杯相碰,兄弟欢聚之声,眼前恍惚间是高悬在门梁上的“忠义”二字。
“这是哪里?莫非我是死了?”宋江抱着头,坐在床头,“如果没死,那我现在又在哪里?”
门外有人听到动静,大叫,“哥哥醒了,哥哥醒了!”
只听声音,宋江已经知道来者是谁,宋江苦笑一声,靠在床边,闭上眼睛,接受现实。
李逵仍是莽撞,一进门就跪在了宋江腿上。“哥哥,俺铁牛一到这里,就交了几个好兄弟,吃了几杯好酒,放心不下哥哥,才过来,正好哥哥醒了,我来扶哥哥去喝酒去。”
李逵要扶宋江,宋江甩开手,仍是靠在床头,问,“是你抢了我的手枪,把我打昏带来这里的?”
李逵挠头,不敢承认,“哥哥为什么要寻死?咱们还有好多大事没做完了。”
宋江又说,“你将我扛上了梁山,那,那留在军中的兄弟又该如何?”
李逵说,“管他们做什么?这梁山他们爱上不上,他们要做国军,要独立成军,且由他们,我就同哥哥一起在梁山,替天行道,岂不快活!”
宋江怒道,“你这黑厮,晓得什么,在这里也只是土匪强盗,能有什么出息,你,你休管我,我便死在这里也好过任人来羞辱!”
宋江刚醒来,又要寻死。
李逵急忙抱住,一头大汗,大叫,“兄弟们,兄弟们快来。”
从门外又冲进来燕青,阮家三兄弟,花荣,宋清,这几人也是着急,被宋江李逵一起夜裹胁上山的也就是这几人了。
宋清拉着宋江,叫道,“哥哥,铁牛没错,他背哥哥上山时,叫过我们,愿意上梁山的都随哥哥上来了,不愿意来的,也都留下来与吴用会合去了,如今日本人败了,兄弟们也都散了,昨晚上卢俊义与吴用已经阵前起义,去占了县城,他们打的是国民革命军的旗号,还说要杀汉奸卖国贼,头一个说的就是汪精卫,哥哥你只是一时行差踏错,怎么就成了卖国贼了!”
屋子里乱成一团,众人拉住了宋江,又不知如何劝说,李逵没法,又是一击将宋江击昏。
门外,许仙听到学长来,急急忙忙在进来,正见着被李逵击昏在地的宋江,一阵惊慌,“这,这,究竟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