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可能堕落成魔,因为苍羽和魔格格不入,就算暴戾残忍,也不可能。
魔天陌看着苍羽的脸颊,目光落在苍羽浅粉的透明的唇瓣上,垂下眸子将额头抵在苍羽的额上不言一语。
“唔~你很烦啊~”忍着困意醒来的苍羽,瓮声瓮气的说了一句,抬起没有力气的左手,让白线把魔天陌插了出去,再让白线把自己裹成一个蚕茧,自己缩在里面安安静静的睡觉。
白色的大茧壳浮在半空,里面散发着柔软的光辉。
星星点点的阳光打在茧壳上,衬的白茧越发柔和瑰丽。浓墨色的眼眸微微闪过一抹银光,无力的勾起浅薄的粉唇,垂下眼睫渐渐的睡下。
无数的记忆碎片在苍羽神识中拼接,一段又一段的记忆像是放电影般。
————幻神珠————
语府
蜷缩在床角的语思君,手中捏着一根白色的手绢,脸色微微泛红,将手绢放在鼻尖嗅了嗅,浅浅的清香在鼻尖缭绕。墨发垂在床上,十根脚趾微微蜷缩泛着粉红,小脚忍不住的动了动。
手绢捂着脸,只露出两只漂亮的星眸,微微呢喃:“凌晨,好喜欢你,喜欢你,喜欢。”
小巧玲珑白皙细腻的耳朵变得如血玉一般,似要滴出来一样,伸出纤细的手指捏了捏耳垂被烫的缩了缩指尖:“你要是一直一直一直都对我这么好就好啊!可...可是......你一点也不喜欢我,我要的不多就一点点,只要你不看见我就跑,只要你能直面的看着我,只要你说一句,我不讨厌你我就可以高兴很久很久很久,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不......不喜欢我呢?明明上次去你家是要和你说没关系的,可你为什么就不听我解释呢?为...为...为什么......”
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星眸中蓄满了泪水,泪珠一颗一颗的犹如珍珠断了线。闭上眼睛抬起头用袖子遮住眼睛任眼泪掉下来。
无声的哽咽,张着红唇轻声道:“你别讨厌我了,这样我会连自己都讨厌自己的。”
放下手中的手绢,从枕头下取出一根手绢擦了擦眼泪。
再拿起放下的手绢一点一点的叠起,整整齐齐的放进一个玉盒里抵着额头:“你不属于我,我会还给你的主人的,别怕,我只是太喜欢他了。真的只是太喜欢他了而已,仅此而已。”
穿上鞋子走到书案前,取出一件里衣撕下一块,再取出针线盒将白帛剪成正正方方的四边形,再用白线收边。
“霜印,打盆热水进来。”收好针线盒,语思君浅声唤了一句。
“是小姐。”霜印在门外答。
没过一会霜印就端着热水进来了,霜印注意到语思君书案上的里衣缺了一块,大吃一惊急忙放下盆子蹲在书案面前查看:“小姐,你这里衣缺了一块!!小姐你居然拿你的裘衣做手绢!!!”
清洗着手绢语思君眼神温柔,红着脸说:“没穿过的!别大惊小怪的,不要告诉父亲,不然父亲又会来说我了。也别给别人说啦!而且少了一块已经穿不了了。”
“小姐!你胆子真大,居然拿里衣来做手绢,被别人看到不知道会怎么说你啊!”霜印很生气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语思君捂住霜印的唇瓣,脸和耳朵都非常的红,手指微微一动,一朵小火花就飞到裘衣上将里衣烧成灰烬。
“小声点啦!你想你家小姐被乱传就继续说吧!”语思君鼓了鼓腮帮,柔柔的说。
霜印点点头,语思君这才松开霜印:“小姐江凌晨就这么好吗?要你这么为了他冒着不守贞洁的名头。”
“他啊!他就是最好的,上天安排了他和我相遇,那他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的,好到不知道不知道怎么来形容了,就是就是好喜欢好喜欢他。”洗干净白帛小心翼翼的烘干。
将白帛烘干后铺在书案上,取出穿着黑线的针,一针一线的绣着,一个君字渐渐显现。
霜印就这么看着一针一线的挨着挨着绣的语思君,眼眶红了红:“小姐,我要是男子我就娶了你一辈子都不会辜负你的。”
语思君笑骂一声:“什么啊!你家小姐还需要你娶吗?”
“我只是心疼小姐,这江凌晨怎么就这么不识好,小姐都不要他负责,他还不领情。”看着语思君霜印愤愤不平的说。
绣字的手一顿,轻笑:“什么要不要他负责啊!他根本就不用负责,朱砂痣都还在呢!”
霜印一愣,道:“什么?”
“那晚我们两个就是脱了外衣,抱在一起合衣睡了一觉而已,那天晚上刚好我来月信了,不信的话你看这朱砂痣还在。”语思君放下白帛,撩起左手的衣袖,还用力搓了两下。
这下霜印越发恼怒,拍桌而起:“什么嘛!没有发生关系老爷为什么乱说啊!外面传的可难听了,这不是让小姐的名声都败坏了吗?”
垂下长睫遮住眼底的自我厌弃,掩住唇瓣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