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你可知罪！”
天空中伴随着闪电传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刚刚还晴空万里的天气转瞬间就暗沉了下来，森林里的活物都被吓得四下逃窜，唯有一个黑衣女子神色慵懒的躺在一块还算平整的大石头上，漫不经心的拨弄着自己的长发，容颜绝世，让人心神摇曳却又不敢亵渎。
“我何罪之有?”她微微抬了眼。
闻言，天色又暗了几分，“你杀戮成性，残暴不仁，有违天道!”
“呵呵，”女子仿佛是被它的这句话给逗笑了一般“我不就灭了几个宗门。”
“不就几个宗门?”天空上响应它的这句话开始打起了闷雷。“被你灭门的那些宗门可都是显赫大家!你竟全宗上下屠尽，就连一条狗都没有放过!”
“那又如何。”她翻身站了起来“当初趁我不在之时，你们这些显赫大家不一样把我的居所给毁了个一干二净”
天空突然安静了一瞬。
“终于想起来了?那可真真是毁了个彻底，上至府邸妖灵，下至溪流野草，可是一个都没留下呢，这些不在你管辖内的生物，便不算是生命？”她轻蔑的抬头看着它，笑了起来。
“这不就是你们最爱说的因果轮回吗，他们欠我一个因，如今我讨回来，不正是天经地义?”
“你强词夺理!”
“虽然我不知你们是如何寻到我的居所，但也能猜个大概，既如此，你执意要来找麻烦的话便动手吧。”说完，她又躺了回去，面上一片淡然，似乎是毫不在意，但心里却盈溢着满满的哀伤。
因为她知道，出卖她的大概就是那人了。
知道她居所所在的人不多，之前有次跟他提起过，之后也没多注意，没想到，倒是让它被人毁了...
“狂妄!”天上突然降下来一道雷，一落地，便将她的四周锁死。
她自嘲的笑笑，
哎呀，她猜对了呢！
她将手臂抬起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那人把他的法器领域都借给他们用来对付自己了，还有什么好说的，他的厌恶之意还不够明显吗？温肆酒，不要再傻了。
这个法器还是当年她和他两人一同炼制的，她自然是知道自己无力抵抗，她轻勾嘴角，要是早知道这个玩意儿会被用在自己身上，她就..
但万事如何早知道。
她的意识渐渐模糊，泪水终于顺着紧闭的眼眶流了下来，身上的被施加的重力越来越大，她知道，自己抵抗不了。
但现在也，不太想抵抗。
“你将她带去哪了？想要如何处置?”天道对着面前的神怒目而视。
“我觉得，她不应该死。”
“穆茳!她可是妖狐!”
年轻的主神抬手禁声，“她是上古灵胎孕育出来的九尾狐，怎能算是妖，况且她所说的因果轮回并没有错，她不过是想为自己讨回个公道，不然以她的性子，定是没有这些个闲工夫。”
“可她终究还是惹下了许多的罪孽，难道她欠下的这些个的功德，就要这么算了吗？”
“正是因为她欠下了这么多，所以她才不能就这样一死了之。”穆茳看着他“我把她投入我所管辖的万千个小世界，慢慢赎罪，不就是皆大欢喜吗？”
天道闻言沉思，“你又怎知她会好好配合？”
“那就是我的事了。”穆茳笑开了。
。
天道走后，他走回寝殿看着在床上悠悠转醒的女子，上前扶她坐起手就在她身后垫了一个枕头。“感觉还好吗？”
她偏开头，不去看他。
“今日他们都在商量你的去处，你不想知道吗？”他显然极有耐心。
“最多，不过一死。”她却无所谓。
“虽说你报复都是顺应因果，但终究还是造就了许多罪孽，天道是想将你处死，但在我这还有个法子，你想活下来吗？”他神色温柔的看着她。
“不想。”她一双空洞的眼睛终于对上了他的眸子。
“若是不想，也没有别的法子，你的罪孽只能在两个地方洗清，一个就是那阿鼻地狱，不过这进去了可就是个生不如死的下场，极有可能就再也出不来了。”他看了看她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才接着道，“第二个地方便是我管辖的万千小世界，只要你进去，好好积攒功德，便可以洗清自身的罪孽...”
“我可是个妖女”她打断他的话。
“你是灵狐，”顿了顿他补充道，“是这寰宇上最后的一只九尾灵狐。”
“呵，我可是被他们一口一个妖怪给叫大的，你觉得我会做什么好事”她嘲讽一笑，“就那个阿鼻地狱，我去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