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温小姐刚才出了府,现在在朱雀大街。”
贺锵皱着眉放下了手中的书简:“脚伤未愈还出府...我出军营一趟,期间所有军中事务皆交于你来处理。”
“是。”副将领命,然后看着贺锵马不停蹄的向朱雀大街赶去,随即走过去翻了翻桌案上的册子。
emmm,怎么说呢,还好将军还记得处理那些紧急军务,那些关于敌国密探,据点什么的,他是真的搞不来,只能祈祷将军到时候不要抱着娇妻就忘了军营。
可是想起贺锵策马而去的样子...
嗯,有点悬。
。
“那个什么鬼将军现在到哪了?”
她跟爹娘软磨硬泡说想出来散散心,将身上那套有些破损的衣物换下,表示脚上的伤也好了许多(其实根本就不严重)他们才松口让丁洮扶她出门。
【现在正从军营处策马而来,估摸着要半个时辰左右。】
“磨磨蹭蹭。”温肆酒拿起手上的一个小糖人,泄愤似的一口咬掉了它的头。
【主人!注意表情表情!人设!】编号0524提醒。
她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唉!小姐,那辆马车可真好看。”丁洮伸手指了过去。
“小洮,不得失礼。”
“是,小姐。”丁洮自觉放肆,讪讪的收回了手
编号0524却开口叫唤,【主人!这是那个公主的马车!】
“哦,公主,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温肆酒不以为意,将那缺了头的糖人三下五除二吃了个干净。
编号0524有些恨铁不成钢,(划)
【就是那个想嫁给大将军的女人,害主人计划落空的那个皇帝的女儿!】
看着温肆酒楞了住,它又赶忙添了一把火【就是那个说主人品行不淑,不配贺锵的那个狗皇帝的女儿!】
温肆酒笑意终于完全消失。微扬的眉头带着些不属于这张小脸的凌厉。“哦?如今她是来找麻烦的吗。”
【不...不知道。】
“若她真是来找我麻烦的,那她今日就别想再竖着回去。”
编号0524怵了,
怎么说呢,虽然是它挑动的是吧,但就是很渗人。
它抖了抖自己的身子,暗自祈祷那个公主还是走远点,它怕待会宿主发起疯来它遭不住。
然而,她却听不见它的祈祷。
“你就是温肆酒?”殷婧下了马车就径直走了过来,以一副打量货物一般的眼神看着她。
明显找茬的模样。
勇士!编号0524敬佩!
丁洮上前一步将自家小姐挡在身后:“您是?”
“大胆!这是公主殿下!”殷婧身边的侍女趾高气昂道。
丁洮赶忙施礼,“参见公主殿下。”
殷婧越发得意,看着她身后无动于衷的那个人,“看到本公主还不行礼,温小姐难道是想造反吗?”
“参见公主。”她这么说道,但身子却依旧笔直的站着。
“放肆!”殷婧上前想训斥一顿,却被打断。
“公主找我,所为何事。”
殷婧愣了一会,想起了自己的目的,便不再执着于行礼。“本公主听说曾经你与大将军有过婚约,现如今婚约作废,大将军又即将和本公主成亲,本公主特此来问候一下你。”
她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顺便来问问大将军的喜好,毕竟本公主即将与将军结为夫妻。”
大将军久不在京城,温肆酒断然不可能知道这些,她就是来膈应她的。不过是一个大臣之女,还与将军订婚数年,这不就把她的势头给压下去了吗?现在婚约作废,她自然要前来好好“慰问”一番。
却没想到面前的女子开口。
“大将军的喜好啊,我自然知道。”温肆酒看见殷婧吃惊的看向了自己,她冷冷一笑,半是认真半开玩笑的开口。“大将军啊,他喜欢...我。”
正准备拿小本本记起来的殷婧......
“不可能!”殷婧大声反驳。
贺锵不可能喜欢她,今日她的侍女出门说看见贺锵抱着一个女子去了医馆,那女子戴着帷幔,认不出是谁,但他与她之间并无婚约,所以算不得威胁。
“公主怎知不可能?”温肆酒余光看向她身后的那条护城河,步步紧逼。“我与将军自小便有婚约,即便他在外征战多年不曾回京,这份感情依旧是旁人所不可及,别说今日只是陛下下旨,你见将军什么时候表过态?”
“你...你...”殷婧被逼的向后退去,“本公主不信!”
“这由不得你不信。”温肆酒凑在她的耳边:“堂堂公主殿下,若是下嫁于人还要遭人嫌弃,那以后可就没脸再出门丢人现眼了吧!”
“你!”
“我被皇上退婚,将军自然不会无动于衷,到时候,打的可就是你们皇室的脸面,待我与大将军成婚之时,我自会请公主入席,好好慰问一番。”
温肆酒拂袖点头,转身告退。
殷婧往后一瞥,看着身后护城河边摇摇欲坠的栅栏将她喊住,“等等!”
“公主还有何事?”温肆酒停住了脚步。
“其实今日我过来都是受父皇指使。”她显得有些委屈“你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殷婧边这么说着她边往左移了一步将那栅栏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