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拓用过晚膳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在贴身大丫鬟项秋的服侍下洗了个热水澡。
安心的躺在软榻上,脑海里回想着白天的练武的事,这套功法偏向与掌法,中间夹杂着拳脚功夫。回想着被师傅纠正后的姿势。
项拓忍不住心中所想,翻起身来又练了起来。随着拳脚的展开,思想渐入佳境,突然有种身轻如燕的感觉。
全无刚学之时的那种怪异感。
折腾了半夜的项拓毫无睡意,只好躺在榻上闭目。等待自己慢慢的入睡。
早起后的项拓先起来练了一遍以后精神抖擞,全无半点困意。
用膳时,弟弟闹着要和哥哥一起学剑,随后便被父亲胖揍了一顿。
之后便被父亲拉到书房去了,旁边拍着双手高兴的妹妹也没逃脱父亲的魔爪。
本来还担心练武之时会被弟弟妹妹打扰。这下好了,可以安心的练武。
项拓用完膳之后,便来到了练武的地方,开始习武了。一会李同便来到了院子。看着院中练起来有模有样的项拓,李同点了点头。
随后从屋子里拿起了桌子上的糕点吃了起来,糕点还不错啊,早上就吃了点稀粥,走到项府时肚子里的那点东西早就消耗完了。
嗯嗯,味道不错啊,晚上回去的时候给小师妹买些回去尝尝。记得她挺喜欢吃的。
没钱。。。呵呵,既然半个月都已经提前领了了,还在乎再提前领些吗?
脸面?
那东西能干吗?早在山门的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脸面为何物了。还是给小师妹尝尝点心才是正事。
话说师傅也是老顽固,口袋有钱都不知道拿出来花。项国都已经来了两年了。
真以为项府不知道有人潜伏在项国,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自家隔壁的阿牛一个打铁的,看着憨憨的一个人但其实是墨家的人,你见过谁家打铁的不是几代传下来的。铁匠铺的阿牛一个人负责打铁,打出的柴刀快赶上自己的佩剑了,人家都不遮遮掩掩的。每晚酒肉的香味就从隔壁的院子飘了过来,馋的自己难以入睡。
随意的瞟了一眼场中练武的项拓,李同怔怔的难以相信。这是什么鬼?
这是昨天我教他的功夫?他不是昨天刚学吗?怎么练的这么熟稔?
喊停了场中的项拓问道:
“拓公子,这部功法你之前学过吗?”
项拓一脸茫然地回答道:
“没有啊”
“那你之前可有习武?”
“教员说先让我们打熬身体,可以举起五十斤的石块,以后才会教导我们习武”
“这是为何”李同不解的问道。
“教员说我们以后需要披重甲,开强弓,若无强壮的体魄是不行的,所以需先打熬一副强健的体魄才可以的”
奥,原来如此,估计是提前打好的基础,所以现在练武水到渠成,李同如此的想到
“可有不懂之处,说来听听,我替你解答一二”李同看着项拓问道
“还没有什么,练的不解之处,就是挺好奇的,为何这套功法叫做揽月,是否是在月下所创作的功法?”项拓不解的问道
李同看着项拓想到,不愧是项府的公子啊,这才几天就是问了。当初的自己可是练了一周以后,才问的师傅。
“是的,这套功法为前人赏月之时所创。本来我打算等几天告诉你的。前人赏月之时想到自己孤身在外,也不知道家中的妻儿、老母如何了。随后有感而发,创的这套功法。”
“好的,师傅我明白了”项拓点了点头
“这套功法只是给锻炼一下拳脚使用。有时间可以试着晚上在月光下练练。”李同说道
李同心想这套功法山门中很少有人练至大成,目前山门几百号人就那么几个。是需要悟性的,我也就是练到了小成。卡到现在自己基本上是放弃了。反正只是给你过渡一下而已。
项拓听着剑术师傅李同如此的说道点了点头,便没有说话。
稍作休息的项拓便又开始练了起来。给项拓指点了功法上的失误之处后,李同便去前院找了项季,询问能否将剩下的月银现行支取一些,本来打算说是支取本月的。
看着项季突然觉得不好意思开口了,随后询问能否支取一部分。
项季找到了管家福伯之后说了一下,考虑到李同的特殊之处当即福伯便将半个月的酬金给了李同,随后说道:以后他的酬金每月月初给予。
临近午膳之时,为了对项福,项季表示感谢,李同说请他们出去吃饭。项福挥了挥手,说道,李师傅不必了,我稍后让后厨多做几个菜。稍后我们在项府喝一杯,不必破费。
抵不过项福与项季的盛情相邀,便只好同意。后厨做了几道菜之后项福等人又招来几位项府中的老友一同入座,并向李同介绍到这几位皆是自己与项季以前的军中好友,不必客气。
几人随后便开吃了,项福说道:下午还有事需要处理,便不必饮酒。请大家尽兴
李同端起一杯酒对项季道:“若非季先生,当日我美言,可能今日我也无法坐在此地与众人饮酒。这一杯我先干为尽。”说完一饮而尽。
众人大乐,
”好,这位李师傅不错”
一位独眼老人说道:“昨天就听说拓公子新来一位剑术师傅,我本以为剑客会不屑与我们这群丘八为伍,没成想竟是一位豪爽之人”
“来来,这杯我敬你”
“不,不应是我敬您”李同连忙将杯中倒满,随后两人一饮而尽。
气氛十分融洽,一会的功夫李同已经喝的差不多了。有人敬酒之时,连忙摆了摆手说道
“我不能再喝,再喝的话就醉了”
众人再邀,无奈之下只能接着喝。喝的李同最后伏在桌面上呼呼大睡。
酒席散去之后项福让众人各自回去休息了。项季扶着李同回到了前院。这时候的项拓已经用完膳回到了院中。项季留下了陪着李同,打算待其酒醒之后将其送回家。
项拓看着有人照料自己的剑术师傅,本来他打算去找福伯要一个丫鬟过来伺候着。看着季叔待在旁边便消了这个心思。专心的练习武艺了。
项季其实留下打算看一下李同教授公子习武如何了。谁知道中午的时候一群老叔竟然将李同灌醉了。这群老人可是连二老爷都敢灌的人谁劝的了。
看着场中的公子一招一式的比划着。项季看了没发觉有何过人之处,随后看看了在踏上呼呼大睡的李同。扭头一想,不对啊他才教授公子两天,怎会如此的熟练,虽然没看过这套功法,但是场中的身影却没有让人感觉到突兀之处。
是个大才啊,能被山门派出来的果然没有等闲之辈。
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就是有时候想到老爷为何不向拓公子传授家传武艺,虽然今天早上听福叔说老爷打算让二公子向军中发展。从今天开始传授武艺兵法。但是俗话说得好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有机会的话还是探一探公子的口风。
醒了的李同这是头疼欲裂,端起身旁的醒酒汤喝了起来,看着待在自己身旁的项季,李同苦笑道:
“季兄,抱歉失礼了。”
“李兄这话说的,有些见外了。”
“府上难得有机会让福叔的这些老兄弟聚在一起喝喝酒。说起来我还应该是感谢李兄才对”
“这是为何?”
“相信李兄也看出来了,这群老人多数有些残疾,这些都是项氏的英雄之辈,一直想找机会与他们一起喝酒却没有机会”看着不愿多言的项季
李同识趣的没有向下接着问道。
过了一会,项季看着酒醒差不多的的李同说道:李兄我先走了。
李同起身送走了项季。随后看了一眼上午支取的银钱,嗯挺多的可以慢慢的花了,一会回去的时候给师妹带些糕点回去,对了师傅的酒不知道藏哪里去了。以前在山门的时候,师傅是每天都喝的一点。来了项国以后,现在明显的减少了,一会路过酒铺的时候买壶好酒回去。
嗯,还别说自从上次将月银拿回去了,最近的生活改善了不少。对了还有置办几件冬衣了。回去给师傅说一下。
另一边项杰被父亲领到书房问道:
“你是真的打算习武?”
“是的,父亲我想和哥哥一起练习剑术”
“奥,那和为父学也一样.”
“学了以后哥哥,就可以整天陪我玩了?”
“是的,还可以骑着大马上街。你以前不是最喜欢为父骑马的时候带上你吗?”
“好的,父亲”项杰在一旁的乐的合不拢嘴
项兰看着一旁被父亲骗住了还在沾沾自喜的哥哥,悄悄地挪了挪脚步,打算开溜。
项原说道:兰儿你去哪了?留下来陪着你哥哥一起习武”
“母亲说,女儿家应该学习花红,不应该舞刀弄枪的”
项兰眨巴着两个大眼睛:
“我项氏又不是普通人家,项氏的女儿生也应该习武,以后每天两个时辰陪你哥哥在这里习武”项原用不容置疑的声音说道
随后便放他们离开了
让他们享受完最后的快乐日子。
项拓午膳时就看见项兰一脸的不高兴,项兰发现央求母亲无用之后,便将项拓当成自己最后的救星。
看到项拓来了以后,可怜兮兮的跑到项拓面前说道:“大兄你帮帮我吗?父亲非要我学武,哪有女孩子学习武艺的啊
项拓沉思了下,想到练武还是好的,兵荒马乱的年间,没有强大的势力保护自己,武艺是唯一的自救办法。看着面前一脸希翼望着自己的小妹摸了摸她的头说道:
“大兄,也帮不了你,你看大兄自己还在学武呢,你说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去学堂万一别人欺负你怎么办?”
“怎么会呢。我上学肯定是在项氏学堂,况且我父亲是族长”
“正因为父亲是族长,一些小事不便出面。你看人家欺负你,你在欺负回来,多好啊,再说父亲只是让你习武防身,又没有要求你学的如何”这么小就会拼爹,项拓觉得自己与小妹一对比结果令人汗颜啊。
看着一本正经胡扯的项拓,项原想到这孩子到底像谁啊。
“是这样的吗父亲?”项兰不确定的问着父亲
“是的,你看还是你大哥最懂为父的心思”项原表现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道。
“那好吧,父亲,兰儿跟随二哥一起习武”项兰仿佛下了一个重要决定似的。用力的一点头
看着女儿那副可爱的样子,项原感觉到真好笑。还是长子有办法啊。就是不用正道上。看着正在用饭的项拓暗自做了个决定,只要稍稍求为父几次,为父还是可以考虑传授兵法的